“许公公,你好大的胆子,还不滚开!”皇甫林扬怒视着老太监许长富。
“永王殿下,王上病重,太后在里面照顾,来人一律不见,老奴只是遵命行事。”许长富打了个千说道。许长富,上官宏的人,照上官宏的命令,将太后软禁起来,对于前来求见的人一律回绝。
“老狗,滚!”皇甫林扬说着踹了许长富肚子一脚,“再敢拦爷,要了你的命!”说着就要冲进内殿。
“老奴只是奉命行事!”说完许长富手一挥,一群侍卫纷纷围了上来,眼见就要动手,“林扬?”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弓弩拔剑的紧张气氛。
“参见贤王。”许长富首先作揖道。
“许公公多礼了。”皇甫飞宵微微一笑,“林扬,不要难为许公公了,过几日就是母后的诞辰,到时请安也不晚,想必皇弟的病也会好了,是吗,许公公?”
“是是!”许长富诺诺的应到。贤王皇甫飞宵一直是微笑的面对任何人,对于他们这些太监下人也是一样,没有人不服他,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是一个和蔼的没有皇族架子的人,许长富却敬畏害怕他,从心底里害怕,就象现在,虽然皇甫飞宵是微笑着的,但是他却感觉到皇甫飞宵身上所散发的凌烈的压迫感!
许长富偷偷抬起头瞟了一眼皇甫飞宵,触及到皇甫飞宵宛如春风的眼神。他不禁打了个冷战,那眼神,和那个恶梦里的一模一样,温柔却掩盖不了眼底的寒意。六年来,他一直被这个眼神那个恶梦纠缠着。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声凄厉的惨叫从王上皇甫九天的寝室传来,在许长富赶来的时候看到皇甫飞宵手持王上的佩剑背对着他,剑尖还在滴血,地上躺着王上的贴身侍女还有小太监,王上裹着被子怔怔的看着他们。皇甫飞宵转过身,在闪电的映照下,像一个嗜血罂粟,血水渐满了他的脸,染红了他的外衣。皇甫飞宵举着剑一步一步走向许长富,微笑的看着他,眼神宛如春风,许长富却感到了毛骨悚然,哆嗦着想要逃走却瘫倒在地。皇甫飞宵的剑从他的额头慢慢滑下,最后抵在他的喉咙。“你怕吗?”皇甫飞宵轻声的问,“想活命吗?我可以给你机会!”剑尖有意无意的划着他的喉结,血慢慢地流出来,他早已感觉不到疼痛,恐惧席卷了他的意识,颤抖着想要喊叫想要回答却发不出声音,只有牙齿在上下打架。“我数三声,你若跑出去•••否则,呵呵,我会下手很轻的。”皇甫飞宵收回剑欺身压近,浓烈的血腥扑面而来。‘一’•••‘二’•••许长富想跑却站不起来,只得拼命的磕头求饶,头碰碰的撞击地板他却没有丝毫疼痛感,只有恐惧和绝望。许久第三声没有下来,皇甫飞宵轻轻地扶起许长富的头,说道:“许公公,这是何必呢!只要你记住你的命是我的,我便可以饶过你!”皇甫玖宛如春风般无邪的笑着。笑容在许长富眼中舞步的恐惧,那是死神的笑容,他毫无分量,拼命的磕头。“记住,你的命是我的!”皇甫飞宵离开他坐到王上的龙床上,一剑刺向自己的手臂,“你知道怎么做吧!”许长富不知道自己是什么逃出来的,对于这件事他紧紧地封锁住消息,对外宣称遇到刺客,皇甫飞宵护驾受伤。而他,每晚都沉溺在这个噩梦中。
“大哥,为什不让我杀了那老狗?”贤王府内,皇甫林扬愤怒的拍着桌子说道。
“杀了他又有何用!”皇甫飞宵微微一笑。
“你一定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还•••”
“林扬!”皇甫飞宵打断他的话,说道,“杀鸡给猴看,没用!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记住,进了这个城,你已经是圈中之人了,怎么还像毛头小子,急急躁躁的呢?”说着皇甫飞宵扫视了一眼四周。
皇甫林扬会意,知道皇甫飞宵这里也被监视了,于是说道:“大哥,太后诞辰就到,恐怕只有在那是才能见到王上了。不知大哥的礼物准备好了吗?”
“只待圣诞到来了!你可准备妥当?”
“一切就绪。”
“你可有去拜见你的岳父?”
“等会和清沐一起去。”沉静了会儿,皇甫林扬暗自观察着皇甫飞宵的表情说道,“清沐有身孕了,两个月了。”
“是吗?恭喜你,就要当爹!”皇甫飞宵依然笑着说。
“大哥,”皇甫林扬犹豫许久还是说道,“你真的不爱清沐?清沐她心里一直有你。”
皇甫飞宵闭着眼睛无声的摇了摇头。
“那个人是谁?你爱的那个人是谁?”皇甫林扬还是忍不住问道,“到现在你还是不想说出她是谁吗?你不想和她在一起,不想的到她的爱吗?”
皇甫飞宵苦笑道;“她的爱,不属于我!就算她的人是我的,她的心依然不属于我!”九儿,你的心会是谁的呢?皇甫飞宵闷闷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