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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寒潭石壁

峰内多灵兽,峰顶有一洞府,天然而出,洞外左题“无上一帝,为乾坤之主”,右书“混元一气,为造化之源”,仔细品来,却是诸多意味,蕴含洞主追求天道本源,能写出如此对联,想必洞主也不是修为浅薄之人。

玄清来到洞外,却是不敢造次,躬身拜道:“玄清在此拜过莽老。”

这时洞内走出一老者,手持古藤木杖,眼中精光似能观遍此番天地,无所不能及,周身大道气息内敛,似受天地眷顾,深不可测,此人正是玄清口中的莽老。

这时,莽老却是道:“我当是谁,不想是你这小牛鼻子,十年之言,无须你来见我,非是拿本座之话作耳旁风?”

莽老将手中的木杖拄了一下,杖尖灵气腾飞,“轰”的一声,掀起一层气浪,周身灵气挡不得一分,散了开来,玄清只觉天地大势压向身来,鼻孔却是难以出得一丝气息,如沧海一粟,心中无比惊骇。

这时玄清体内的天地玄黄玲珑宝塔散发璀璨金光,流出一丝清气护住周身,却是能够喘过气来。

“咦”莽老心中一疑,眼中流转金光,却是洞穿世事,玄黄塔的秘密也不在话下。

随后莽老摄去周身气势,笑道:“你小子果真大气运,连此等宝物都有,日后证道却是少去不少灾劫。”

玄清一脸苦笑,心中为莽老的强大更为震惊,道:“莽老这是欺我,以我如此身躯,大道如我,却是那镜中花,水中月,如之奈何?”

这时一杖击在玄清头上,非是任何神通术法,“啊”玄清不及躲去,头上却是鼓起一个大包,莽老面色一改,怒道:“这般心性,就是予你一先天道体,也难证得天道,枉你一身气运,却是天地眷顾非人,当不得我的教导。”

玄清顿时醒悟,如醍醐灌顶,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也,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就是仙人也有三灾五难,修仙炼道若是不能固其求道之心,终是枉然。

“多谢莽老教导,弟子谨记在心”玄清心中对自己先前的想法感到羞愧,却是莽老及时点化,赶紧躬身大礼拜道。

莽老也不再多言语,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朝东南方一指,一道金光飞出,道:“此去百草峰东南三里,有一碧波寒潭,你自可前去,或有一番造化。”

玄清正欲请教,眼前哪还有什么人影,只听耳畔声响“因缘际会,皆是梦幻泡影,过眼云烟,缘法未尽,自有再见之时”。

玄清如今哪能不知莽老有通天道法,此去经年,并非自己可以揣度,若是日后证就混元,天地之大,何处不能去,自会再次相逢,只是日后光景,再也不见此般情景,却是后话了。

朝洞口拜了三拜,却不知何时能再见,玄清心中亦是惆怅,亦是感激。

碧波寒潭玄清也曾去过,非是什么妙地,青云祖师曾于此悟道,只是自己未曾发现有什么玄妙,既是莽老所言,此地于我有造化,去上一遭也不费什么事。

此时天色已是不早,玄清赶到碧波寒潭,寒潭外已能感到凉意,四周多是寒性地宝,于自己倒也是无多大用处,寒泉水有些凝练己身的功效,只可惜玄清早先已经用过,一而再却是无用,泉旁有一石台却是人为,多有纹络,也不知是什么材质,乃是青云祖师的道台,清虚老道参悟百年未得其妙。

既是机缘造化,想必也是隐秘,只是莽老不曾提及,此地也较宽广,若是如此,唯一能让人想到的就是寒潭之下了,清虚老道也曾这么想过,只是潭下并无他物,却不是自己能如何的。

玄清手指捏了一个避水法诀,便跳了下去,寒潭并不是很浅,自己的修为并不能看得很远,只是自己总有一种心悸的感觉,数丈之下玄清眼前闪过一道金光,竟汇成一道漩涡,玄清却是来不及上岸,感到是神通术法,只觉神魂颤抖,欲要脱体而出,有一种极为恐怖的大地威压,这时体内流露出天地玄黄玲珑塔的气息,摄住周身,将自己裹了下去,一阵天旋地转,却是到了潭底,只见潭底枯藤错综,竟是自成洞天,好不玄妙。

见那金光有些熟悉,玄清暗想,莫不是莽老神通。

玄清看了看四方,潭底有一石壁,仔细看来,纹络与上面那一方石台有些相似,却有不尽相同,更是玄妙万分,细细参悟一番,却是难得其妙。

潭中寒水的凉意依旧逼人,玄清不得不盘坐炼气,三皇道藏中所记载的上古炼气法门也是不凡,道藏中黄帝土德,玄清炼的正是黄帝玄黄之气,只是自身没有人道帝位压身,却是难以成其妙法之一二。

在玄清不知不觉中。玄黄之气的气息仿佛有了牵引,一道道灵气流入一旁的石壁,石壁恍若有了莫名的气息,整个百草峰俱是一惊,毒虫妖兽纷纷退避。

石壁顿时化作一道流光,俱是投影交汇,道道纹络勾勒出一种难以言明的大势,有造化天地之气应运而生,直接落入玄清体内。

此时玄清的耳畔传来仙乐声声,真开眼仿佛置身于混沌未开之际,一片漆黑,似是万物皆为虚无……

玄清甚是奇怪,这究竟是哪?自己不是在碧波寒潭炼气御寒吗?

不过很快就发现自己仅是神魂法身,思来想去,也只有可能是莽老所说的机缘造化,只是此地如此虚无缥缈,非是大神通,也无规则道法,并非是灵宝洞天,该如何去寻呢?

这时眼前出现了一块石壁,玄清却是识得,正是寒潭石壁,只是要高大许多,原本那些玄妙的纹络都已消失,如今却是返本归元,现了本来的面目,石壁上漫布文字,玄清只是看了一眼,顿时脑海一片轰鸣,脑海中浮现“太始经”三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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