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收拾了十余人,从废城中找来了一些可用的器物,在这片荒原上弄出了一座营垒。赵东指着壕沟和营垒:“有了这营寨,我们便可安心屯田了”,白文吉扯开嗓子说:“就这寨子,我带几十人就可以打下”,赵东面色不悦:“军中不要乱说话,你倒是说说几十人怎么打下来”,白文吉得意的说:“烧了粮草”,赵东看了看营寨,才发现粮草都是堆积在营寨的空地上,如果敌人射几只火箭进来,粮草肯定被烧,营中井水只够吃喝,根本不足以救火。赵东缓和了语气:“白大哥有办法破寨,自然也会有办法教我们守寨了”,白文吉憨憨的一笑:“那个,我只会挖洞,我在草原上就是挖洞藏粮草,遇到敌人太多也会躲进洞里”。赵东拍了拍手掌:“妙啊,妙,我们也挖洞,不,把洞和洞都连起来,既要保住粮草,还要让我们可以躲避”。
一时间尘土飞扬,众人奋力挖洞,不到半月,营寨墙加厚了几层,地下也有了大小三十多个坑洞相连,粮草全部藏入洞中。赵东看着几十匹战马,不禁皱起了眉头,公孙尚牵着一匹马过来:“赵大哥,这些战马没人骑,时间一长就会恢复野性,再想驯服就难了”,赵东叹了口气:“我们有两千人,可马才几十匹,我们折损不起啊”,头缠红巾一脸络腮胡子的任重说话了:“再往北就是代国的地界,我们可以去盗马”,赵东对着正在马群里转悠的白文吉招呼了一声:“白大哥,你会不会盗马”,白文吉慌忙说:“我怎么会偷这些马,你当我什么人”,赵东哈哈一笑:“我是让你偷代国的马,你有没有这本事”,白文吉这才明白赵东的意思:“那不是偷,也不是盗,我们叫套马,我昨天骑马往北跑了几十里,发现了一个马群,应该是代国人的,兄弟既然说起这件事,那你们就给我做帮手,看我把这群马弄回来”。
白文吉赵东任重公孙尚带了三十名会骑射的军士骑着马寻找马群,留下楚星宗立留守营寨。
才跑了二十多里,就遇到了代国人的马群,这里很久没有出现过中原过来的人马,代国人在边境没有设防,连牧马的人都把马散放在草原上。白文吉让众人围着马群转圈,自己则寻找头马,马群渐渐被他们越围越拢,白文吉发现有一匹全身黑亮的马时不时的发出长嘶,其他的马都纷纷朝它靠拢。白文吉扔出准备好的绳套,一把就套住了黑马的脖颈。黑马腾空纵跃,跨过了两匹马落地后狂奔,白文吉被拽下马,白文吉借马力从草地上跳上了马群边缘的一匹马的马背上,此时马群纷纷避让头马,白文吉在几百匹马的马背上跳跃,速度极快,在黑马即将冲出马群的时候,白文吉扑向了黑马,黑马原地几个腾跃,后蹄站立,前蹄张开,仰天长嘶,白文吉死死的抱住马脖颈,黑马抖动全身要把白文吉甩下来,白文吉用绳索把自己和马缠在了一起。黑马见甩不掉,又朝不远处一处灌木丛冲去,灌木丛中全是荆棘。白文吉在灌木丛中被刮得体无完肤,身上的衣衫全部成了丝缕,脸上满是血痕。冲过荆棘丛后,黑马又是几个腾跃,但白文吉仍旧死死抓住黑马的脖颈。黑马突然倒了下来,侧身躺下,白文吉正欲松手查看,黑马又跳了起来,白文吉险些掉下马来,原来黑马是故意倒在地上想骗白文吉下马。黑马的后面,马群全部跟着,马群周围是早已看呆了的众人。白文吉拔出短刀在黑马屁股上扎了一下,黑马发出刺耳的长嘶后垂下了马头,白文吉驯马成功,拉着绳套骑着黑马围着马群走了一圈,随即与众人一道将几百匹马带回营寨。
营地众人看见赵东他们带着浩浩荡荡的马群回来,不禁狂喜,赵东当下派宗立回长安报知王猛,请求王猛加运粮草以供养马。众人尽皆欢喜,唯独楚星没有言语,赵东很好奇:“楚兄没亲自前去套马,所以不高兴?”,楚星抬头说:“代国人发现少了几百匹马,怎么会善罢甘休,我们要早作准备,一场恶战是免不了了”,赵东咳嗽了一声:“把壕沟再加三道,把能装水的罐鼎锅碗都装上水,磨好刀,准备好石块”。但是赵东并不知道,此时代国根本无暇顾及朔方一带的事,此时代国境内的匈奴人反叛,代国皇帝拓跋什翼犍正忙于征讨,边境一群马丢了根本不会在意。
晋国的三万江南大姓的部曲拼凑的大军已出发前往洛阳,等待荣素洁的又会是什么。晋燕两国的命运又将如何?慕容家的灵魂人物慕容垂即将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