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声音突然响起,他轻轻地放开了我,我尴尬地低下頭,拿起手机,
奇怪?為什麼我弟这么晚了会打來呢?
這樣思考的同時,我的心底也蔓延著不祥的预感。
“喂?你说什么?我马上过去!”一放下手机,我便紧张地看着莊影辰,感觉自己的泪水也快掉出来,“载我!载我去医院!现在!”
也不管自己身上湿漉漉的,一冲到医院便跑到那间手术室门口,那里站了两个男人,一个是我弟,另一个,是宇澈。在看到亮着红灯的手术室,我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沉到脚板去了,不行,她绝对不能有事,我不想又经历一次像五年前失去父亲的那种痛苦。
“没事的,伯母不会有事的。”宇澈一见到我,便走上前搂着我,让我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上,也不顾及自己身上的那件医生袍会不会被弄脏,在触及到温暖的那一刻,我的鼻子一酸,一颗颗泪水滴答滴答直落。
宇澈抬眼,看着对面的莊影辰,见到他就不禁反感,就像对方看到自己时的不友善一样。
不知不觉过了两到三个小时,可手术室仍未有传来任何动静,
莊影辰靠在墙上,看着一脸沉重的秋以柔,想着给她打打气,便自动请缨去买些饮料给大家,才转个角,那讨厌的家伙就追了上来。
“莊影辰。”宇澈挡在他面前,脸上的敌意抵挡不住。莊影辰没有回话,只是皱上了眉头。
“不要再接近以柔了,她不是可以让你玩弄的对象。”宇澈脸上的坚定令莊影辰更加确定,这男人对她余情未了。
“玩弄?凭什么你觉得那是玩弄?倒是你,你这家伙为什么会在这里?”听了他的话,莊影辰更加不悦
“我是这间医院的医生,以柔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你。”若以莊影辰的性格来说,平时的他一定以犀利的言辞回话,可在这种时候,她最脆弱的时候,听见宇澈的一句“她现在最不需要就是你”的时候,他又无从辩解,也许他说的对,没有错,他已经没有资格留在她的身边了,可他不甘心,就是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自己的留下,也许只会让她更加心烦。
看着宇澈只身一人回来,我觉得疑惑,宇澈不是说要去帮影辰提饮料吗?为什么自己一个人拿着一袋饮料回来了?见我脸上的疑惑,宇澈不紧不慢地解释:“他有事先回去了。”
啊,大忙人,也对,怎么会浪费时间在他最讨厌的人身上?什么时候,我也变得如此自大?自以为是觉得他也会为我留下,我错了,我忘了我们已经不是青葱少年,五年前的“我们”,已经变成了五年后的“我和他”
手术室的灯熄灭,我看着医生走出来,脱下自己的口罩跟我说,母亲的病又复发了,彷佛是上天再惩罚我五年前的罪恶,而且每个月都要进行治疗,每个月都要一大笔钱,我一下子,该怎么承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