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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知道你都知道

怪街上太热闹,车辆太闪烁,人行太拥挤,天气太冷落,耳机里的情歌太深情,所以,我在远方有点想念你。我们总是会想;是我们放不开还是年轻心不甘,投入太多情感难免会心酸。

肖潇被班主任叫去教育这件事已经人尽皆知,肖潇从办公室回到教室后。她知道,周围都是关怀和同情的眼光,当然,其中不凡掺杂一些不怀好意的幸灾乐祸。肖潇像个战败的将军,紧紧地低着头,她不想看任何人。这个时候她也听不进任何安慰。

“怎么样?班主任没有为难你吧?”苏颖跑过来,着急地看着肖潇。肖潇只是默默地坐着,良久都没有说话。

“也没什么,就是要我和他不要再往来。”肖潇终于说话了,只是情绪很低。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班主任已经下了最后的警告。

“那你怎么办?陈青青知道吗?他什么想法?”苏颖急切地打听着一切,可是肖潇根本毫无心思解释,她也没有办法。

“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别问了。”肖潇想着刚刚在办公室自己给老师的承诺突然很难受,把头埋在了书桌上。

肖潇答应班主任,自己会和陈青青分手,不再和他往来。她心里清楚,这是她唯一的选择,她没有其他两全的办法。可是,要怎么和他说成了肖潇最头痛的问题。她不想分开,不想成为陌生人。

肖潇曾经想过自己和陈青青分手的一万次场面,只是她没想过会是今天的状况。肖潇上课都不在状态,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都没回答对,甚至连题目她都没听清楚是什么。全班同学都在看着她,苏颖和陈蔓满脸担忧地看着她,他们都知道肖潇怎么了,这样被全班挺足观赏的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行了,别担心啦。以后注意点就好了。”陈蔓下课后,走到肖潇跟前说道。肖潇有些欣慰,是的,他们冷战了四天,肖潇难受了四天,她知道陈蔓也难受了四天。所以,她看到肖潇有难就沉不住气了。真正的朋友就是这样,她可以打你,可以骂你,就是不许别人欺负你。

“哟呵,你们和好了?我还以为你们毕业了再和好呢?”苏颖嬉皮笑脸地过来,看着正在安慰肖潇的陈蔓说道,还给了他们一个极其嫌弃的表情。

“和好了你还不开心?你是不是喜欢被虐啊?”陈蔓马上回击苏颖,是的,陈蔓说的没错。因为肖潇和陈蔓的争执,苏颖都要愁死了,劝谁都跟驴一样,到最后,她谁也不劝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有病啊?”苏颖一脸无所谓地说道,她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是哦,也不知道前几天是谁都快愁死了。”陈蔓戏谑地说道,然后笑嘻嘻地看着逞强的苏颖。

“神经病。”苏颖翻了一个大白眼。然后三个人笑成一团。肖潇突然心里好受了很多,虽然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跟班主任交代,但看着眼前陪伴自己的他们,肖潇觉得刚刚受的委屈都不算什么。

“说正经的,肖潇,你想好了没?怎么跟他说?”陈蔓突然一本正经了起来。

“哎呀,有什么好说的?以后躲着老师就好了。”苏颖不以为然地说道。

“行了,你别添乱了,我们班上有老师的眼线你又不是不知道。肖潇答应了,然后又偷偷谈,你觉得她会比现在惨不?”陈蔓永远能一针见血地说出他们目前最紧要的问题。

“那我还不是在谈?”苏颖显然不太同意陈蔓的说法,她觉得不让老师抓到就好,没有肖潇他们想的那么严重,所以,她觉得陈蔓和肖潇都是在杞人忧天。

“你和她性质不一样,你就是没被抓到,要是你被抓到,看你还能不能这样淡定。”

“行了,你两吵什么?要吵就出去。”肖潇真是受不了,他们还吵起来了,说好的帮自己想办法,结果在斗嘴。肖潇看着他们无奈地摇摇头。

“都怪你,话多。”苏颖不服输的瞪着陈蔓。

“陈蔓,我也觉得这事你得负一定的责任。要不是你骂我,我就不会生气,我要是不会生气就不会去找陈青青,要是不去找他,我就不会出去,我要是不出去就不会被胡老师抓到,要是不会被抓到就不会被叫去办公室。所以,综上所述,你是这件事的导火索。你得想办法补偿我。”肖潇突然很认真的看着陈蔓说道,她想要戏弄戏弄陈蔓,因为她几乎没有什么把柄。

“你是不是有病?是我让你出去浪的吗?”陈蔓一脸不可思议地瞪着肖潇,脸上写满不可理喻和嫌弃。

“是啊,我有病,你有药啊。”肖潇不禁笑出了声,陈蔓这笨蛋,看来是被自己吓到了。

“肖潇,你真的很无聊。好吧,看在你快失恋的份上,我请你吃饭,好吧。”陈蔓对肖潇的捉弄感到很小儿科和无语。

“请我请我。”苏颖凑到陈蔓和肖潇中间,满怀期待地看着陈蔓。

“滚,就你一天到晚不干好事。”陈蔓恶狠狠地等着贱贱的苏颖道。

“我不管,你反正得请我。”他们三人在太阳的余晖中行走,肖潇心里的阴霾被扫去一大半。她庆幸自己有他们,他们没有丢下她,而是怕她不起,想办法要拉她继续前进。

后来的某一天,在回忆里细细品味,才发现最初的自己,竟永远的留在了那个城市,随着岁月的脚步,遗失的不仅是自己,还有曾经一个关于爱情的梦。

一直以为离开是最好的救赎,直到最后才发现其实很多人走再远也没用,因为他把心留在了原地。

肖潇终于做了决定,她忍者眼泪把“我们分手吧”这五个蚀骨的字打在屏幕上。她没有办法,她找不到其他的办法。班主任已经给她下了死命令:如果断不了,她会亲自给他们断。肖潇当然知道班主任说这话的意思,如果真如班主任说的那样,她和陈青青断不了,就不是进办公室那样简单了。

肖潇发出了消息后,慌忙地关了机。她知道她心虚,她不敢想陈青青看到消息后会什么反应,或许是生气,或许是不解,更或许是伤心。想到这,肖潇眼里的泪不停地在眼眶打转。她没有勇气开机,没有勇气查看回复。

肖潇失落地在桌子上坐着,脑海里都是想象陈青青看到消息的画面。没有拉黑,没有吵架,这应该是最好的离开方式。

以往过得很快的时间突然间也变得慢了下来,肖潇不停抬头看讲台上方的钟表。希望时间过得快一些,因为她想回宿舍,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哭。

终于打铃了,肖潇像是获得自由一般飞速冲出教室,就连苏颖和陈蔓在后面的呼声她也没管。肖潇跑到操场,围着跑道一圈一圈的跑着,她跑得太累了,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肖潇去了他们的秘密基地慢慢地蹲了下来。她拿出手机,犹豫要不要开机。她害怕他回复,又害怕他不回复,这样进退两难,这样难以选择。

“开机吧,没事,我们陪着你。”说话的是陈蔓,不知什么时候,苏颖和陈蔓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当他们看到肖潇那魂不守舍的神态时,他们大抵已经懂了。所以默默跟着肖潇,默默地陪着她。

肖潇此时已经泣不成声,她按了开机键,然后把手机紧紧地攥在手里。看着这样痛苦的肖潇,陈蔓他们很心疼,陈蔓从肖潇手里抠出了手机,陈蔓替她查看了消息。

“潇,他回了。他回的是:别闹了。”就这几个字,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像刀一样割着肖潇的心。肖潇再也忍不住眼泪,蹲在地上哭泣起来。肖潇心里明白,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用云淡风轻的口吻让自己别闹。肖潇多年后终于明白,那时的眼泪不是出于愧疚,而是发自内心的痛楚和伤心。

“想哭就哭吧。”苏颖和陈蔓静静地陪在肖潇身旁,他们知道,陈青青对肖潇的好,他们知道,肖潇对他的真心。

喜欢是放肆,但爱是克制,相遇是矜持,但相处是忍耐。我可以走一万步去与你相遇,也愿意退一万零一步离开你。

我不得不承认,曾经有那么一刻,我以为会和你走一辈子,我开始学者放下之前所有的骄纵,学者迁就你的一切,可惜最后我们还是没能走到最后。

陈蔓和苏颖准备把哭得不成样的肖潇扶到宿舍前时。突然看到陈青青朝他们走了过来,苏颖一脸茫然地望着陈蔓,陈蔓也很奇怪的看着苏颖。他们都很好奇,他是怎么知道的?陈蔓看着蹲在地上的肖潇突然明白了什么。陈青青走过来了,他看着蹲着的肖潇许久没有说话。

“肖潇,我们在食堂等你。你们聊会吧。”苏颖说完就拉着陈蔓走了、

就剩他和她了,空气突然安静下来。肖潇知道他站在自己身后,她不知道看见他自己会不会变卦,好不容易做的决定。

“你今天怎么了?”他说话了,肖潇听出了伤心和关怀。

“你没看到我发的消息吗?”

“看到了,你别闹了。”他有点着急。

“我没闹,我们分手吧。”肖潇再一次说出来这句话。

“就因为上次那件事吗?我答应你以后不再去教室找你都不行吗?”他像个小孩子一样乞求着。

肖潇没有回答他,甚至从他来的那一刻开始,肖潇害怕,害怕看到他后,自己下一秒就后悔了。

“肖潇,你转过来,看着我。”他把背对着他的肖潇扳了过来,他眼睛一直盯着肖潇,肖潇却不敢抬头看他。

“如果是因为我喜欢你,让你有了压力,那我慢慢收回好不好?假装不爱你,假装不在乎,是不是就可以回到以前?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虽然很难,但我也一定会努力,因为我真的不想失去你,不敢失去你。”陈青青对着肖潇说了好多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狠狠地切着肖潇的肉。她疼但她嘴里吐出的全是伤害的话,大概故作坚强成了习惯,以至于在喜欢的人面前也做到了不服软。

“我再说最后一次,我没闹。”

肖潇咬着牙说了这句话后起身走了,把他一个人留在了空空的操场上。肖潇很想回头,很想回头看看他,但她忍住了,如果回了头,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舍得离开。

终有一天,你会知道,失去比拥有会更踏实,毕竟若即若离的感觉不是谁都可以承受的。也没有谁不好,也不是谁有错,只是时间真的不凑巧。

肖潇像个没事人一样正常的学习、吃饭,没有表现任何伤心和难过。苏颖看着狼吞虎咽的肖潇有些担心,担心她压抑自己。或许她哭出来会比较正常,这个时候任何的关心和安慰都是不断地在提醒她:他们分手了。或许她想用忙碌来忘记。

这样也挺好的,就忙些吧,忙着忙着就忘了。先红了脸,再是红了眼,也许这是大多数的爱情。

“潇,你想吃什么?我点外卖。”陈蔓问道。

“都可以,辣一点就好。”肖潇回答她道。

陈蔓买的东西真的很辣很辣,辣得肖潇眼眶都红了,泪水一直在眼眶打转。知道最后,肖潇已经没有擦拭了,任凭泪水落在脸颊上,或许这是她难过的发泄方式。或许这样别人不会嘲笑她拿得起、放不下。所以,陈蔓看着哭得一塌糊涂的肖潇没有给安慰,没有给怀抱,只是默默地给她准备了纸巾。

如果你懂我倔强的性格,那你一定能听懂我口是心非背后的潜台词。它在喊着不要走。肖潇流着泪在自己空间里留下这句话,然后把空间上了锁。

今天第三天了,你没有联系我。肖潇默默地数着他们诀别的日子,曝晒在身旁的寂寞在笑她给不起承诺。或许真的是不会再有交集了吧,想想有些疼,但那又怎样呢?是你自己选择的,你给他伤害,你们之间就不能再有任何期待了。

我们总以为越长久的感情才越显得弥足珍贵,无论友情还是爱情都希望是一辈子。可是这些都不是我们所能预料的,因为等时间沉淀,就会明白每个人出场的意义不同,有人相伴到老就会有人中途离席,这是你不得不接受的。

只是陈青青,你不知道的是,我真的特别想烂醉后对你说:不管在时光还是梦里,你都是我想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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