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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单行的轨道

明明很想哭,却还在笑,明明很在乎,却装无所谓,明明很痛苦,却自我麻醉很快乐,明明忘不掉,却说已经忘了。两条单行的轨道,不管再怎么努力也只会与彼此擦肩而过。就像她和黄齐,就像陈青青与她。

陈青青和她的故事就像一团火一样,炽热的燃烧又迅速的毁灭。这一切像梦一样,肖潇还没有做好和它告别的致辞就没了。肖潇多年后,一个人在深夜里想他,想他的生活,想他们的过往。甚至会想他们还有没有可能。只是最遗憾的可能就是分开后她连最好一面都看不见。

肖潇每天都去画室看他,每天都给他带酸奶和棒棒糖。可是他们的关系也没有像苏颖、陈蔓所期待的那样成为情侣。肖潇都觉得自己又没戏了,准备打道回府了。

肖潇想以往一样从画室回来上着晚自习,英语来时没有来,给肖潇发短信让她先管理班级纪律。所以肖潇拿出手机,准备登上扣扣把那个叫陈青青的男孩删了。如果在他眼中自己是个花痴,那自己做的那些事跟个白痴有什么区别?

人的一生,最难的事情就是刚刚好,没有人会知道,总之就是刚刚好。

手机屏幕又亮了,肖潇点开准备看看是谁发的。一看吓一跳,是他。他给我发消息了。肖潇有些晕,她是准备放弃了的,没想到他又给了希望。他问:“在不在?”怎么回呢?要不要等一会在回?这样会不会显得自己在等他?肖潇不停地作者自己的思想斗争,但最终欢愉还是战胜了理智。

“嗯嗯,在。”肖潇回复过去,然后像个孩子守着糖果一样盯着她的手机,等待着他回复。

“你们高二学习是不是很紧张?肖潇没懂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啊,所以玩手机减压。”肖潇边回复边笑:跟我玩,你还太嫩。

于是一节晚自习就这么糊里糊涂在他和她的聊天中过去了,那天他们聊了好多好多,聊了理想。聊了肖潇以后想去的大学。肖潇知道了他的理想是做个画家。肖潇这一切有些不真实,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以前肖潇可以无所顾忌地进出画室,可是自从她和他深彻聊过以后,她反而怂了,害怕被他看到,就连在教室听到他的声音都紧张。那时候的肖潇以为是害羞,后来的她才明白,原来有些人刚开始就在你心里住下了,最悲哀的是你浑然不觉。

“肖潇,听说你在追一个男生啊?是谁啊,让我看看。”肖潇正在座位上烦闷,就听到有人叫她。

抬起头看见是秦洁那丫头,肖潇马上飞快的起身拉她进来。自从分班后,肖潇和秦洁很难才能看到,她在下面的班级也有自己的朋友圈,肖潇也是。所以除非特地约好,一起玩就只能期待偶遇了,但他们的感情可一点没变,起码那时候是这样的。

“你别嚷嚷。谁跟你八卦的?”肖潇笑笑的问秦洁,其实猜都不用猜,准是陈蔓。她巴不得自己早点脱单,或许她就是故意的,希望这肖潇认识我的人都知道,包括他。

“谁啊,我想看。”秦洁一脸奸诈地看着肖潇。

“是你们班的吗?我记得你们班没什么帅哥啊。”得,她这一句把我们班同胞都得罪了,不过她说的是实话。肖潇他们班除了一两个真没什么帅哥,那一两个还是榆木脑袋,只知道埋头苦读。

“别找了,不是我们班的。高一的。”肖潇给她翻了个大白眼。

“哟呵,可以嘛。老牛吃嫩草。还找了个小学弟。”秦洁一下笑出了声。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老牛吃嫩草?我只是年级比他大,年纪谁比谁大还不一定呢。”肖潇真是气得想拍死秦洁。

‘’好啦,恭喜你啦。快让我看看他。”秦洁嬉皮笑脸地逗肖潇。

“那你不许给我嚷嚷。过来。”肖潇警告秦洁道。秦洁做了一个OK的手势。反正她迟早都是要知道的,现在说了还能让自己耳根清静。

“看见没?就那个,做窗边那个,正在画画。”肖潇把秦洁拉到走廊上,给她指画室里的陈青青。

“不错嘛,真的是个帅哥唉。”说好的不嚷嚷,肖潇真的要被她气死了,和她一起好丢人,自己都交了些什么朋友。肖潇想要把她拉回教室,然而是无济于事的。

他好像听到了教室外的动静,放下手中的笔走到门口。肖潇立马停住了自己和秦洁间的打闹。肖潇可不想在他心中自己是个疯子一样。陈青青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肖潇,然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就进去了。这个笑是什么意思呢?肖潇有些疑惑,不过他笑起来真的挺好看的。

“你给我过来。花痴。”陈青青进去了,现在可以收拾眼前这个女的了。肖潇扯着秦洁的手就把她拉回了教室。

“人家没见过帅哥嘛,想多看会怎么了?”秦洁嘴里嘀咕道。

“想看帅哥去看你家杨再文去。”肖潇没好气的回道。

“哎,我家杨再文可没你家这个好看。再说了,等以后他成为你男朋友了,我想看都看不了了。我亏不亏啊?毕竟我这么爱帅哥。”肖潇真是被她打败了,说不过她,这么没脸没皮的人,自己和她居然是好朋友。

秦洁下去了,肖潇都快要把她推下去了,她再在这待,估计不知道又要整什么呢。不过,陈青青刚刚那个笑是什么意思啊?是在嘲笑自己和秦洁吗?怪人。有话就说,有什么好笑的。

班长这个活不是所有人都能胜任的,因为事情太多了。可是肖潇是个什么人,所以还算吃得开的,只是有的时候会觉得累。但是班主任没有换班长的念头,再说同学们还算听她的话,所以就辛苦点吧。肖潇想着就把收好的英语试卷放在讲台上。

眼看着月考又要来了,肖潇有些紧张。她害怕数学又考砸,每次都是数学拖后腿,她真真是拿它没办法。苏颖已经对她数学不抱任何希望了。肖潇只是有点害怕毕业,有点害怕高考,要是这一天到了,她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

肖潇在追高一小学弟的事传遍了她的朋友圈,每个人遇到她都会问她。肖潇刚开始觉得有点不好,后来想想就觉得没什么了,反正如果是她也会好奇,也会询问。只是肖潇没有想到黄齐也会来问她关于这件事的真假。

肖潇和苏颖还在讨论中午吃什么时,就听见同学说有人找。肖潇疑惑地出去看看是谁时,发现黄齐站在他们班走廊栏杆处。他怎么会来?不会是找我吧?怎么会呢?你们多久没联络了。肖潇假装没看见他,四处张望了一会,没找到找她的人,就准备回教室了。

“肖潇,是我找你。”黄齐把肖潇叫住了,不知为何,在他叫她的声音里,肖潇听出了一些难过和疑惑。肖潇回头,看着他。时间仿佛静止一样,他们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你来干什么?你走错教室了吧!”陈蔓出来打破了他们不说话的尴尬场面。陈蔓语气很不好,陈蔓和苏颖他们都对黄齐都没有什么好感,常常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

黄齐没有说话,也没有看陈蔓,只是面对肖潇站着、看着。

“肖潇,我可告诉你,你别给老娘犯贱。别好了伤疤忘了疼。”陈蔓把肖潇扯到身旁警告道。

“陈蔓,你说什么呢?你别添乱了。进来。”苏颖听到陈蔓在外嚷嚷,就赶快出来把陈蔓拖走。

“进去吧,相信我。”肖潇把陈蔓给推搡进去,给了苏颖一个眼色,示意她别让陈蔓再出来了。

肖潇不知道和他还能说什么,好像他们之间能说的、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她也不知道他来找她的意图是什么,如果他是要问自己和陈青青的事,自己也要对他和盘托出吗?

“肖潇,听说你在追高一的小学弟,这是真的吗?”黄齐开口说话了,而这个问题把肖潇愣住了。他问这个是什么意思?是希望自己说是还是不是?当初自己那么喜欢他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在干嘛?现在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自己?当我当什么了?

“是真的,怎么了?有问题吗?”肖潇看着黄齐,觉得生气。或许陈蔓说得没错:有些人把你当备胎,等他身边没人陪了,就想起你了。

“没什么,只是提醒你,马上高三了,好自为之。”

“好,谢谢。”他们的对话很快就结束了、肖潇没有想到有一天她和黄齐会变成这样,就算自己喜欢他也不想被他呼来喝去。

把他们聊天的全过程告诉陈蔓和苏颖,陈蔓表现得非常义愤填膺:“妈的。他是不是智障?把你当什么了?别让我遇到他。”肖潇十分理解陈蔓对他的厌恶,毕竟肖潇以前为他流了很多很多的眼泪,所以,陈蔓不喜欢他。常常会找机会就挖苦他。用苏颖的话说:他们都替自己不值。所以肖潇这次没有为他辩解。

很久之后肖潇才明白,不可能的事,开始就是结束。

教室很安静,大家都在安安静静地上晚自习。肖潇有点走神,她在幻想自己和苏颖他们之间的未来。突然手机震动了,她一看是条短信:这是我号码。肖潇觉得有些奇怪,自己没有问过谁号码呀。是陈青青的?怎么会?好不容易熬到下课,肖潇拿出手机,照那个号码打了过去。

“喂。”通了,是个男生的声音。听他的语气好像知道自己会打过去一样,显得从容淡定。

“你是谁啊?”肖潇有些奇怪。

“你不知道我是谁,你给我打电话。”电话那头在笑。

“我就是不知道你是谁,才打过来的。”肖潇更奇怪了。

“被你蠢哭了,出来,看对面二楼。”电话里的人让自己出去看对面二楼,什么鬼?但是肖潇还是去了。

肖潇拿着电话,走出教室,朝对面二楼张望,真的看到了手机亮光。肖潇知道他是谁了。陈青青,是他,肖潇看着对面二楼窗边的光,他在那不停地挥舞他手中的手机,好让肖潇能找到他。

“你怎么找到我号码的?”肖潇对着电话里的人追问道。

“你都能找到我扣扣,我知道你号码很奇怪吗?”陈青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还反问她。肖潇看着对面的光,倜然有些想哭,自己好久没有被谁这样感动过了。

以至于在后来,肖潇哭着说;离开陈青青后,后来的每一个人都没有像他对自己这般好过。

肖潇和陈青青就这样确定关系了,也许是是因为那一束光,让肖潇感受到了温暖,也许是陈青青很早很早之前就住在自己心里,只是肖潇不愿承认。

只希望,不管三年,五年,甚至是十年。某一天,我们相遇,还能相认,我还可以大喊一声,这么多年,我好想你。那一刻,我一定会泪流满面。肖潇和苏颖打电话,说自己这么多年,还是最想他。脑海里还是第一次遇见他时,他那羞涩的容貌。苏颖说了句:你是他漫漫人生只配错过的好人。

肖潇一个人在远方听着苏颖的安慰,想着陈青青哭成一片。

他只不过是送你一朵枯萎的花,然后碰巧猜中了你的心里话。所以,你在人潮里不知所措,紧紧地跟在他身后,伸手怕犯错,缩手怕错过,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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