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儿子还回来!”我接过优优亲了亲,“优优这几天乖不乖啊!有没有听外婆的话?你妈妈有没有打电话给你呀!”
“昕妈妈真的进入更年期了哦!”优优同情的看着我,一脸无奈的对着赵若岩说道。
“你们这些活宝啊!”老妈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真是的,有个孩子好热闹啊!连你姐都很开心!”然后用叉子叉了一块水果递给从我回来一直默不作声的琪琪姐。
哪只眼睛看到她开心了……
“艾大姐,这……”赵若岩挠了挠头,一脸茫然。
我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琪琪姐,没有应声,倒是优优趴在赵若岩耳朵旁边嘀嘀咕咕说了好几句。
“妈,这些是布相叔叔买的特产,你看看喜欢吃什么。”我拖过那个大大的包,“给邻居们送点去?我再给同事带点去。”
“真是太破费了……”老妈止住声音,“记得给人家在工资里补上。”然后就打开包分装了几份,留下的,送人的,带走的……还格外拿出几包偏北方口味的放好。
“我们谈谈。”琪琪姐看了我一眼,起身,她戴着义肢,慢慢走起来和常人无异。
我随着她往楼上走。老妈带着优优和赵若岩到她的宝贝菜园里躲着我们俩的冷战。
“谈什么。”看着她坐在床上,我慢慢靠在她的电脑桌前,到底不是亲姐姐,即使有颗心脏也不行,哪有妹妹刚刚奔波了两天一回来就这样冷酷的,“可以办到的,我都会满足你。”我把目光钉在她的身上,真想看透这颗心到底怎么了。
“你放弃陷害Ahome,我就不再找你麻烦。”艾琪冰冷冷的看着我,一脸苍白。
“Ahome?陷害?”哈哈,这是我听到的最美丽的笑话,“你从哪里听来的趣事?”我都快把自己笑出眼泪了,“琪琪姐,你不要天真了。”我噤了噤声,正色道,“如果我想置Ahome于死地,你以为你一句话就能化解?”当初怎么没有人说放弃陷害我的父亲,怎么没有人说放过我的亲姐姐!
“看来我们没有办法谈。”艾琪把头转到窗外,不再看我,“我要和郑涵普结婚。”
“什么!”我紧紧握住手,“他……他和你求婚了?”我走到她跟前,两天可以发生这么多事情吗,变化未免有点太大。
“没有求婚。”艾琪转过头看着我,“但是我要嫁给他。”冷冷的语气,仿佛在说着的不是她的事情一般,没有任何做新嫁娘的气息。
“你的意思是……我给你去处理……”我的心凉凉的,如同站在数九寒冬里,没有温暖没有温度,“我……”
“是的。”艾琪笑了笑,“郑寒云也可以,正好他爱的是艾可儿,艾可儿的心脏就在我这里。”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苍白的纤指让我觉得发冷,“或者,你还可以让你姐的这颗心,马上消失。”
我顿在那里,茫然的看着眼前这个我叫了近十年姐姐的人,她身上带着我亲姐姐的心脏,她间接设计阴谋害死了我的亲姐姐,她的父亲为了独占股份将我的父亲置于牢狱长达九年多,我的母亲照顾了她近十年……造成一切的一切……即使睡梦里我都会被吓醒的人……今天说,她要结婚,要我去处理。
而我,竟然不能拒绝。
因为她的身体里,有我唯一的姐姐的心脏。
我浑身僵冷地点了点头。
却只听到她冷笑一声:“不要以为你做这么多会改变什么,我就只等一个机会报复你……”
我看着那恶魔般的眼神,全然对眼前这个人失去了亲情。
无奈的叹了口气,如果我亲姐姐唯一的念想就是置我们母女于死地,那我会亲手解决了这个念想。即使妈妈恨我,我也会全部接收,有恨,总比把所有的关心放在这样一个人身上好。
“嗯……你也记住。”我转眼一笑,“我会在你报复之前,毁了你的全部……”说完,我就往楼下走。这个房间,我多呆半秒钟,都会窒息。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两天,郑涵普肯定又来过。至于Ahome,我不能再等了,这几天就要拿到钥匙取出那些账目。经济罪可大可小,但是贪污偷漏税加上陷害人命,估计就不是小事情了。
“我要去找我爸爸!”某小孩义正言辞。
“小孩子不能进去!”保安拦住小孩。
“不行!我都好多天没有看到爸爸回家了!不准拦着我!”小破孩继续大叫。
“小朋友,真的不能进去。快回家吧。”前台经理也过来劝说。
“呜呜……我要找我爸爸开除你……”小孩子爆发。
一大早就被这样的情景震撼住,真是不可思议,这还是要保持微笑的Ahome吗?处处没有生机的样子,真是难得。
我打着卡,看着前台有没有快递信件,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往楼上走去,看样子是?法院?律师?
“哎,怎么回事啊……”我拿出几个财务部的信件,放在手里,和前台值班的人问道。
“嘘……”值班的斜着眼看了看周围,“Ahome被查了,有人举报说是出了问题……”
哈!老天爷什么时候这么开眼了呀!还真是……
“我要找爸爸去!你们这群坏人!一定会被开除的!”小孩子还是倔强的呆在那里。
我摇了摇头,对于孩子从没有抵抗力的我,岂能不管?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你爸爸是谁啊?”我蹲下来,看着这张光打着哭腔一滴泪都没有掉的小孩,生生看出几分熟悉……
“我叫艾自金,我爸爸是……”
“走,我带你走。”
我打断他的话,艾自金……好啊,我的小堂弟呢。老天爷今天睁着眼睡得吧,这眼开得简直没法提了。
那么,艾琪,对着你的亲弟弟,你该怎么办呢?
Ahome楼下的咖啡厅。端坐在我面前的艾自金,吃着我刚刚给他点的提拉米苏。而我,在静静地等待着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