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进走进树林,这树林里遍布瘴气,除一些有灵性并嗜毒的灵兽外,其他飞禽走兽是绝不可能存活的。单进感到很奇怪——这树林和毒谷非常相似,走来走去,只看到了一种树木。想必这些树也是极具灵性的。
走着走着,单进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好像在一个地方兜兜转转。他试图在树上刻下标记,开始向东走,很快发现自己错了,自己竟然回到了原点。“果然是按照某种阵法布的,这位布阵的人可真是高人。”单进心想。一个时辰之后,单进又转了回来。“这密林可真是奇怪,我走来走去都找不到出口,看来这必有玄妙。”单进越发的佩服这位高人。可转念又一想:“这林中只有此师徒二人生活,想必布阵之人必是她们吧。”这样一想,单进脑子里又显现出了云昕的模样,想起了她的一颦一笑。
单进发现,这林子有几处十分奇怪。有几个地方没有树木,地上寸草不生。
半晌,单进仍然待在原地。单进想:“这密林毒气密布,如果不快走出去的话,恐怕有变。”单进坐下来仔细想。
“这林子相必是以五行八卦排列的,可八卦又说不通。”单进绞尽脑汁,不自觉看到了旁边的树,发现树的枝干都指向一个地方。单进突然明白了原因,他笑了笑,自言自语道:“那前辈不过如此,这并非是八卦,只是简单的五行相克。火表示炎上,就是太阳;木表示伸展,就是树木;土表示中和,想必是那些没有草木的土壤;而水看来河流;只是这金。算了,先按照五行走吧。现在我在土上,木克土,沿着树的指示走。”
不一会儿,单进走到了一块长满草的空地上。“金克木,可金是什么呢?”单进想。单进望着一棵小草除了神,心想:“这小草可真顽强,竟在这了活了下来。等等——”单进想到了什么。“哈哈,我懂了。”单进笑到“这金表示收敛,这里有草生长,瘴气收敛,不正是金吗?这样的话,火克金,火指南方。”单进向南走去,看到了一条河。“水克火,金生水。这河周围小草茂盛,果然,这河是出路。”单进高兴的说。沿着河流,单进走到了云昕住的地方。
当他走出来的时候却浑然不知,在这屋子里,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看。那双眼睛充满着疑惑,看见单进走过,那双眼睛跟了上去。
跟随单进的正是云昕的师父。她在单进身上有太多疑惑了,“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受了那么重的伤可以恢复的那么快,为什么可以进入树林而不被瘴气侵蚀。”她暗暗吃惊,想要一探究竟。
单进走到屋子的后面,看见云昕在林中练习法术,她的一招一式,都无比的轻柔,恍若白蝴蝶在林间飞舞。单进静静地看着她,不想打扰她的练习。
过了一会儿,云昕停了下来,她转头看见单进正在看着自己,笑盈盈地走了出来。轻轻地喊到:“单进哥哥,你在哪里干嘛?”单进一愣神,走了上去,说到:“云昕,我看你在练法术,就没有打扰你。”云昕笑了笑,说到:“我刚才在试着防御瘴气,对了,我记得你说你是真定门的弟子对不对。”没有等单进说话,云昕又说:“那你一定会很多法术吧!听说真定门的法术是最强的。对了,你既然可以进到这里,那你一定很厉害。”
听到这里,单进感到很尴尬。无奈,他告诉云昕:“其实,我一点法术都不会。”
云昕不信,问到:“怎么可能呢?我不信。”
单进解释说:“我娘还在世的时候,叫过我一些水属性的法术。可我娘过世以后,也许是对我的打击太大了吧,我再也无法驱动法术,连基础的都不行,更不要说分修五行了。”
云昕听到这,又见他一脸愁容,便想要鼓励一下他:“以前不行,不代表现在不行,试试嘛。这样,你先试一试聚一下力,让真气从丹田处发出,引其到手掌,然后推出去。”
单进微笑着看着她,他感到有些好笑,但随即一抹忧伤便占据了他的心。看着热情的云昕,单进答应了。他深吸一口气,让体内真气沉入丹田,瞬间引到手掌。刹那间,一掌便推了出去。掌心一团气向前冲去,一棵小树剧烈摇晃。单进见此都惊呆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可以运用法术。至于云昕则高兴的拍起了手掌,叫到:“你成功了,你成功了。”
他试了一下真定门的入门法咒,竟无比顺畅。又试了试其他的法决,每一次都有惊喜,每一次都感到法力倍增。云昕则跟着单进的练习一阵一阵地欢呼。
练了一会儿,单进停了下来,和云昕并排坐着,两人聊起了天。
“你一直都在这里住着吗?没有出去过?”单进问到。
“我从小就住在这里。不过却经常出去啦,我师父不让我出去,说怕我遇到负心人,说如果遇到会生不如死。可我和别人接触并不多,那里知道这些。我经常偷跑出去玩,也经常和师父一起出去。”云昕漫不经心地回答。
单进听到这,感到一丝奇怪:这河流是唯一的入口,云昕不会每次出去都走水路吧。带着这个疑惑,单进问到:“那你怎么出去呢?这周边都是瘴气啊。”
“有密”云昕还没说完只听到身后一声呵斥“云昕,我的那把木梳不见了,你帮我找找。”声音短促而威严,让人无法违抗。单进转过身,云昕的师父正站在他们身后。
“是,师父,我这就帮你找找。”云昕回答,临走还不忘给单进笑一下。单进看着她轻轻的走开,一种美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单进,你过来,我有话问你。”那种口气是命令式的,单进无奈,只得遵从。走到云昕师父面前说:“前辈,请问有什么事吗?”
“听你说你是真定门的。”她冷冷的说,眼睛斜着瞟了单进一眼。又补充到:“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来这里的,又为何可以不被瘴气侵蚀。实话实说,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单进打了一个寒战,他没想到云昕这么善良的人竟有一个如此凶狠的师父。他想了一会儿,觉得眼前这位前辈和真定门必定不和,不过自己既然是被同门所害,与前辈又素无瓜葛,想必不会被她所害。单进定了定神,说到:“我被同门陷害,受到灵虬的攻击跌入河里,沿河水漂流到此。多亏前辈收留,才不至死去。至于可以抵御瘴气,是因为年少时得到好心婆婆赠药——”
“药,什么药?”云昕的师父眸子一下亮了起来。“是不是通体透白,上面有云状的花纹,闻起来有清香味?”她说的很快,而且声音越发的急促。
单进吃了一惊,这正是净云白露丸的特征。“看来这位前辈和婆婆也相识。”单进心想。“是!”未及细想,单进就说出了这个字。
“拿来我看看,给我,快给我。”她焦急地说,好像饥饿许久的人看到食物一样的急切。单进无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瓶,倒了一颗药丸在手心,递给她。
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中年女人竟哭了出来,大叫一声,向林中跑去。单进见状,急忙追了过去。拿着梳子的云昕听到师父尖叫也吃了一惊,连忙朝师父追去。
三人跑到河边,停了下来,云昕的师父哭喊到:“师父,晴儿错了,晴儿不该背叛你,不该——不该——”说完,她低头哭了起来,可随即又抬起头,指着河水斥到“不,不,是你,是你毁了我。你即是我的师父,又为何把我打下悬崖,为何抢走我的孩子,拆散我和程冉。”说罢,就晕了过去。
单进和云昕见状,急忙上前扶起她,将她送回房间。在她的房里,单进看到了一块玉佩,他突然想到师父的腰间也有这样一枚玉佩。单进心想:“这前辈与师父定是恋人,又因婆婆而分离,真是可怜。现在这副模样,怪不得让云昕小心负心人。”
第二天清晨,云昕的师父醒了过来。她看见云昕趴在自己的床边沉沉睡去,身上盖着单进的衣服,单进则靠在门外睡着,心里泛起了一丝酸楚。轻叹一声,心想:“这孩子本性善良,又对云昕极好,两人倒是天造地设,可是——唉,希望他们不要重蹈我的覆辙吧。”
她的叹息将云昕惊了起来。云昕问到:“师父,你怎么了。”云昕的师父定了定神,看着云昕说到:“云昕,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小子?”
云昕被这么一问,脸红了起来。不过在这密林里生活,很少见外人,所以云昕很自然地承认了。
这时,单进也醒了过来,听到云昕嗯了一声,以为有什么事,立刻起身跑了进去。推开门,见云昕的师父醒了过来,他才反应过来,立刻向云昕的师父行礼。
经过昨天的事,云昕的师父心情平复了许多,对待单进的态度也好了许多。
“坐吧,我想你一定很疑惑,我为什么见了净云白露丸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现在就让我来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