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进进入真定门后,顺理成章的成为闲散行者的弟子。
闲散行者带单进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洗澡换衣后,就在真定门大殿前的拜师坛上行拜师礼。
“跪”一位身穿白衣的老人喊到。单进跪了下来。紧接着,老人左手赤一条紫色绸带,右手拿着一本书。“接紫带”这紫带是真定门弟子的象征,据说定德真人创派的时候曾徒手打败了一条虬,那时腰间系着紫色绸带,而那虬便成了真定山的护山神兽。单进右手去拿紫带,却被老人喝退:“无礼,用两只手接。”无奈,单进接过了紫带和那本书。书是真定门的规矩和大事记。老人转身又拿起一把剑,这剑外表朴素,象征着淡雅,剑刃锋利,足以显现真定门的实力。单进把剑视如珍宝,因为武器可以为自己报仇助力。
仪式结束后,师父让他与三个师兄同住一间房。
推门进屋,三个师兄齐刷刷看向单进。“你就是新入门的弟子,还是个孩子嘛,孩子修炼什么。额,那个我叫宋寅,他叫马升,这个娘娘腔叫赵传平,我们都是你师兄。”宋寅指了指左边的一个矮个子男人,又指向另一个说话阴阳怪气的男人。
“既然是新来的,那,把粪桶倒了洗干净”宋寅没好气的说。其他人都笑了。
单进自然是不愿意,不回答,就埋头铺床。“给你说话没听见吗?”宋寅骂到,见单进依然不动,喝道:“嘿——不服呀!”上前推了单进一下。小单进流浪了两年自由惯了,见宋寅这么欺负人很生气,上前踹了他一脚。“小兔崽子你敢踹我!”宋寅大喝道,甩手打了单进一巴掌。单进那能吃这样的亏,径直走开,宋寅见他走开,内心无比开心。紧接着,宋寅的全身被尿淋湿,一股馊味,马升和赵传平立刻捂住口鼻。“叫你欺负我,那么大人了就知道欺负我,这是报应。”单进哈哈大笑,跑了出去。“混蛋,有种别回来睡觉,回来我打死你我。”
真定山是清秀之地,夜晚很冷,单进蜷缩在大殿旁的石阶上瑟瑟发抖。
这时,从竹林里走出来一个小女孩,八岁左右,玫瑰色的裙子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她走近一看,对单进说:“你不是今天顶撞王老的新弟子吗,怎么,被罚了。虽然是夏天,可晚上还是很冷的。”单进尴尬地笑笑,想想那个老头一定是王老了。
“你是?”单进抬头问。单进看到女孩的脸很美,淡眉俊脸,大眼睛,眉宇间竟有几分母亲的姿态,不禁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女孩脸红了一下,忙避开说:“我,我叫青罗,来这找我伯伯。”青罗看单进面容俊俏,小小年纪就有淡淡的忧伤不禁心中奇怪。也许是单进盯着她看,让她心里泛起了涟漪。她对单进有了一丝好感。
第二天,他迎来了自己的第一课——入门法咒。“入门法咒很简单,只需在丹田聚力,使真气经丹田流经身体大穴,冲开穴道,这可以有驱动法术之能。”可很快,问题就出现了,真气无论从上还是从下,经丹田都无法流通。闲散行者一时不解,竟忘记查一下是否有外力阻隔。他认为单进没有灵性,却有悟性。于是他决定教单进招式以防身,致于法术,顺其自然。
单进也明白了自己的问题,为了报仇,只能勤练武艺,来日手刃仇人。他觉得总有一天自己会练成法术,只是时机的原因,所以一直默默的记着所有的法决,却一直无法使用。
闲散行者门下有数百位弟子,大弟子宋梓品学兼优,法术炉火纯青,实力在第三代弟子中排行前列;二弟子邓本初一直闭关思考道义,不习法术;三弟子巫坨为人爱贪小利,又目中无人。
“巫师兄,你知道那个新来的吗?昨天晚上和我在一个房间。这小子,我问他你知道三师兄吗,那可是修炼上的天才”宋寅拍着巫坨的马屁,巫坨一听十分开心。“可这小子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嗯,这就有些奇怪了”巫坨也感到了诧异。宋寅继续说:“其实我觉得那小子就是狂,我想给他介绍一下你吧,可他理都不理我。我苦口婆心的教育他,可他还向我身上滋尿,还说三师兄来一样滋。”巫坨听了很不是滋味,大骂道:
“他是什么东西,一个没有灵性的废物,还这么狂,是该教育一下了。”
这天下午,一个影子鬼鬼祟祟的走进了单进的房里。
“着火了,救火呀!”整个真定门都骚动了,因为在弟子的屋舍起了大火,而且正在向大殿蔓延。经过一天的救火,火势才被压制。“掌门,火势是从东侧屋子烧进来的,那间房子里一共四人,现已带到。”王老向定德真人汇报。大殿中央的浦团上坐着一位老者。白发白眉,却坐姿挺拔。
“掌门,我们三个当时在巫师兄那里,这一点巫师兄可以作证呀。”马升说。单进无言以对,自己没有证人,只能认任他们陷害。“我,我没有。”单进只能这样辩解。“掌门,我今天中午看单进点蜡烛烧了弟子训,好像没有灭。”宋寅补充到。这下罪名坐实了,两项罪名。
”你们在真定门修行,为何定不下心呢。这孩子入门未满两日,纵使犯错,也很正常,何必深究。但违反门规不得不罚,就罚他打扫大殿一月吧。“定德真人不慌不忙地说。三个人还想说什么,可不敢违背。
“掌门好生偏心,罚这么轻。”赵传平抱怨。四个人的床也临时分到了别的房间。晚上宋寅三个人回到房间,一进房门,一股馊味扑面而来,铺位上都是屎尿,三人大怒。宋寅暗想:“单进,我要你死。”
单进则从房里搬出,和大师兄住。
如果一个人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行为。在真定门一晃又过去了六年,单进没少受宋寅欺负。虽然单进的法术没有一点儿长进,但他却强身健体,练就了一身武艺。就招式而言,除了大多数用法术驱动的招数外,另外一小部分他练得炉火纯青。但他依然不敌修炼的人,甚至是比他晚入门的弟子。
这一天,单进带着早茶向师父请安。“师父,弟子单进,向师父请安。”房中无人应答。“弟子单进,向师父请安。”房中依然没有任何回答。于是单进推开门,发现师父不在房中。单进很是奇怪,四周张望之后,发现在桌子上留有书信一封,于是他打开看了看。上面写道:
“宋梓,近日听闻江湖上新起一派,名为草堂。其称谓朴素,但听闻草堂之人心狠手辣,出手致人于死地,杀生无数,草菅人命。经门中弟子调查得知,这草堂与王府数有勾结,为首的是一位姓李的长老,吾怀疑这李长老大有来头,而且可能不是草堂的首领。掌门命我暗中调查,故此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你是大师兄,应当教导师弟门学习。就说我云游去了。”
在单进的脑海里,草堂是一个陌生的概念,但李长老的名讳确实振聋发馈。在他父母与黑衣人激战之时,那黑衣人就说自己受到李长老的指派。“他就是我的仇人。”单进暗想,脑子里暗暗想着这李长老是何许人也,他长什么样子。单进的眼睛里充斥着愤怒,一想到父母的死,他又有了满心的悲伤。他跑了出去,在苦树上狠狠打了一拳,鲜血沿着指缝流下。这悲痛让单进疯狂了,这几年不知多少次像这样的疯狂,不知多少次梦里手刃仇人。
“听说,门内要让弟子去百合峰试炼,听说那里有好多灵兽呢。”
“是吗?那是个好机会,我们去报名吧。”
这样的对话很平常,可宋寅听来却暗想:“是呀!好机会,到时候用百香粉把灵虬引出,那单进还有活路吗?现在想个办法让他去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