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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愚人节的礼物

我把泡在盆里的衣服拿到了洗手间,原本说好今天孙小雨过来帮我洗衣服的。可一场误会又让我和她拉开了距离,近在咫尺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我接了一杯水来到了窗前,我希望孙小雨能看到我正在浇花。我没有注意到楼下还站着一个女孩,她冲我吼道:怎么浇花的,也不长眼。我一连对她说了几遍对不起,可她还是不依不饶。

我来到了她的面前再次对她说了一声对不起,她看着我没有在说什么嘀嘀咕咕就走了。我继续回去洗我的衣服,我跟王庆华打电话。他说:网吧!我和他们两个十二点才从网吧出来,他们说饿了非要吃点。去了一家烧烤店要来几瓶啤酒,王庆华酒量很好五六瓶下肚也没见他有醉样。我们七嘴八舌的什么也聊,天上飞的,地下跑的。飞机大炮都搬到了桌面上,没想到遇上高手了。我今天晚上是真的醉了,也许是跟今天发生的事有关。

我被王庆华搀扶着回到了住处,一觉就到了明天的九点。还好今天星期天不上班,他们下午要去海边玩。海边的人很少,有风还感觉有些冷。高颜红给我们三个拍了几张合影,他们说:再找不到工作,就去大连原来工作过的地方。我说:如果真去,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在海边我遇见了昨天站在我楼下,被我浇花淋到的女孩。我跟他们说我认识这个女的,他们个个都不相信我。我一个人慢慢走到她身边,她坐在沙滩上面朝大海。海风吹乱了她的发,我说:嗨!这么巧我们又见面了,她看了我一眼又转向了大海。

我看到她的脸庞有泪水划过,她一定是遇到伤心事了。我没有出声静静的坐在她的身边,陪着她望向一望无际的大海。波涛有时汹涌一个浪跟着一个浪,我看到了这个时候也有洗海澡的人。

我抓起了一把沙子随风扬去,接着又是一把,她说我是一个不懂情调的人。我和她慢步走在海边,听她讲述她的故事。张斌和王庆华在远处向我招手,他们都走了,我为了泡妞没有走。跟邵诗雅往沙滩的西边走去,我看似花心其实我是一个对感情很专一的人,只是她们都不给我机会而已。不一会我们就来到了乱石岗,我们一起抓了很多螃蟹和小海虾。她问我租的地方有没有电锅,我说没有。又捡了很多贝壳,她说要用贝壳做一个风铃。

她不是一个女孩,听她说:她今年二十九了,有一个女儿应该七岁上小学了!离婚三年了一直没有回去看过女儿,今天是她女儿的生日。她很难过一个人才来到海边哭泣,如果不是我的出现。她说:她有可能会跳海自杀,是我让她放下了心里的思念。

我只是说了几句安慰的话,是你把撇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让自己顿时开朗了很多,希望你以后不要有这样的想法,就当是为了你的女儿。她欣慰的点点头,今天有你在我很开心,真的很感谢你,耐心的听我说了那么多心里话。

我比你小六岁,以后我就叫你姐姐吧。邵诗雅高兴的说好呀,能有这样的一个弟弟,我真的很开心。六点多了天还没有黑,我和邵诗雅提着抓来的螃蟹小海虾就去了孟依然那。孟依然还没有醒我叫醒了他,虽说他有点烦气打扰了他休息。不过他是一个不把事放在心上的人,端着盆子去了洗手间。

我去张斌那就他老婆一个人在屋里,他两个又去网吧了。她看我们抓了这么多螃蟹和小海虾,嚷着非要明天让我带她一起去。可惜明天大家都要上班,我说下个星期吧!身边的大姐跟高颜红很投缘,已经聊在了一起。

大姐把孟依然的电锅刷干净后,说要给我们坐油炸螃蟹,水煮小海虾。我问她要不要帮忙,她说不用让我们等着吃就行。孟依然问我她是谁?我说是我的姐姐,今天去海边认识的。孟依然说我运气真好,居然找了一个姐姐。

一小桌丰盛的海货腾腾冒着热气,我打电话给张斌他们,他们说不吃。我问孟依然要不要喝酒,他说:一会还要上班。我吃着自己亲手抓的海货别有一番味道,一定是大姐的手艺好,才做出这么好吃饭菜。大姐又拿孟依然的锅碗去了洗手间,第一天认识就让大姐干了这么多。我也不好意思就帮着大姐一起把锅碗洗刷好。

孟依然一会就要上班去了,大姐我们走吧,孟依然锁上门跟我们一起下了楼。我问大姐现在回去,还是去我哪里坐会。大姐看了一下手机,时间还早。去你那里坐坐吧。

我带着大姐来到了我租住的地方,房间很小还有王庆华的东西屋里有点乱。我们只能坐在床上,我说这里有无线网可以上网看电影。大姐掏出手机我看到是一部很早老款的智能机,屏幕也摔裂了几道裂痕。

我又说:看我的吧,我从手机里找了一部最近热播的电影,大姐看了一会起身又在我的小房子里看了一圈。发现我窗外有一盆花,就问我是一盆什么花。我说我也不知道名字,骗她说是从花摊买的。

她看了一会就放回了窗外,我探出头看了一眼孙小雨住的宿舍,灯没有亮可能是她们都睡了吧。大姐把今天捡的贝壳放在了我这里,她说拿回宿舍也没有地方放。她有东西要给朋友稍,我们一起到超市买了一些零食。姐姐还特意给我买了一瓶冰糖雪梨,我一直送姐姐到金源电子厂门口。

张斌的老婆在恩义学了五六天吧也不干了,跟张斌一样够了。张斌和他老婆最终离开了海阳,他们在这里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听他老婆说:在这里花费了五千多。我没能帮上他们,也很难过,我和王庆华去车站送走了张斌。

我又陪王庆华去了艾伦电子厂旁边的益丰服装应聘,以前也干过几个月他被公司录取了。让他明天就可以来上班,我跟庆华说:这里是计件工资,他们这里的熟练工一个月有时能拿六七千。你拿个三千以上就行别跟张斌一样,你跟他耗不起他家里有钱,他结婚时她老婆说张斌的爸爸给了他们一个十万的存折。

王庆华也有了工作,益丰有自己的公寓楼,工作熟悉几天后王庆华想搬到公寓楼去住。他收拾东西时我劝王庆华让他把那一张照片烧了或是撕掉,这么多年了也该让自己从新开始了。益丰服装女孩子也很多,如果有觉得适合自己的就放手去追,不要再有什么顾虑。

王庆华痴痴地看了一会照片中他曾经深爱过的女孩,他随身带在身边一年有余的照片在我面前烧成了一张纸灰。我用力拍了拍他的双肩,一切都过去了。你会遇见爱情,你会遇见真爱。我把萧洒经常对我说的话,又说给了王庆华听。

我和孙小雨真的从那天就陌路了,她的手机一直欠费停机,我给她朋友打过电话。她说话很难听让我滚。食堂的那个女孩我现在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也很少下班遇见她,她可能不在公司的公寓楼住。

大姐来看我有时会帮我洗衣服,我的房子虽小东西摆放的井井有条,这都是大姐过来玩时帮我整理的。慢慢的我对大姐有了感情,有时候大姐也是跟王庆华一样,拿出她女儿的照片让我看。她把那天捡来的贝壳都穿粘在了一起,她说还不够她想做好了送给女儿。我说市里有很多好看的贝壳礼物,她想亲手自己制作。我和王庆华又去海边捡了很多,一个贝壳做的风铃终于做好了。

大姐的女儿在安徽马鞍山,我从来都没有去过。以前听孟依然说他去过那里,是在启锋码头当装卸工的时候。她好想女儿却联系不上他前夫一家任何人,她跟我说:他的丈夫在外面打工喜欢上了别的女人,对她又是打又是骂,整天逼着她离婚。不堪折磨的她选择了离婚,只是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女儿。

大姐说:等五一放假了,她想偷偷的去安徽看看自己的女儿。我能体会到大姐对女儿的思念之苦,我答应了她如果五一放假,就陪着她一起看她的女儿。

大姐睡觉时,都不见脱袜子,她说脚趾甲疼。我脱下她的袜子发现她的脚长有灰指甲,小脚趾指甲盖满满的都是小肉刺。我见去年孟依然手上也曾长过。就去问孟依然。没有时间去灰指甲店医治,我买了一盒软甲膏自己看着说明书,为大姐每天晚上洗脚上药。大姐感动的哭了,说我是上天给她最好的礼物。

大姐说:家里准备要给弟弟盖房子娶媳妇,离婚后一直在娘家。今年是她有生第一次出来打工,就从老家贵州来到山东。身上也没有带多少钱,一件像样的衣服也没有买。

我自从离开了艾伦电子,在恩义也没有挣到多少钱。上个月发的工资还有七百,买了一盒药就花掉了二百多。如果在给姐姐买一身衣服,恐怕吃饭的钱也没有了。

因为爱我不在乎姐姐的过去,我是一个对感情很专一的人。我选择了你,我就会死心塌地的去爱你。永远都不会去背叛你。

朱光,我们都住在了一起,以后你就不要再叫我姐姐了,叫我诗雅吧!你不嫌弃我比你大,有过一段婚姻,生过孩子。我很感动,我只是怕你会骗我,欺骗我的感情。我是一个很害怕受伤的女人。我好害怕你会突然消失,永远的离开我。

看她哭得样子我心疼,抱着诗雅擦着她眼眶的泪水。我不会的,请你相信我。我是一个对感情很负责,很专一的一个人。时间会证明我对你的爱。

姐姐诗雅搬来和我同居后,孙小雨给我打过电话,让我陪她一起出去走走。容易吃醋的诗雅电话里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孙小雨在公司问过我,怎么会喜欢上一个比自己大那么多的女人。她说:自己已经不生气了,下班了要去我住处审查一下她送给我的那盆花。我又看到了孙小雨温柔的一面,她说过的狠话,还深深刺痛着我的心。我冷冷的说道:你不用上楼查看了,我女朋友会不高兴的,它很好谢谢你的关心。

那盆花还摆放在窗外,我不会在把脑袋探出去。诗雅对那盆花很喜欢,隔三差五就给它浇水。

金源电子现在处于淡季不是很忙,诗雅不用每天加班到很晚。星期天休息我带着诗雅去了市里,她是一个很舍不得花钱的人。我很想给她买一些好看的衣服她都嫌太贵,我们进了一家三十元店她挑选了几件衣服,问我穿上那一件会更好看,我说每一件都很好看。

她说她是穿给我看的,我喜欢那一件她就穿那一件。一身衣服一共花了一百多,我心里还很内疚。诗雅等下月我开工资了,我一定给你买一身好的。她说下月她也该发工资了,要用自己的钱买。已经花了我很多钱,她心里也很自责。

每天上班工作时,夜晚抱着诗雅激情缠绵的情景,诗雅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就像倒带一样反复的冲击着大脑。站在美女如云的车间,我只想能早点下班回去和诗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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