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极你姥姥的!”狼君破口大骂道,然后飞身举枪便朝着孟极飞了过去,孟极自然是不会跟他打的,挥手便开启了东山的禁制将狼君挡在了外面。
白郁飞身接过了宫泠,然后落了回来,狼君见攻不过去便也连忙飞身退了回来,他看着孟极大骂道:“孟极!不管别人如何,我狼君今日在此立誓,定要踏平你的东华殿!”
孟极没有理会狼君,头都不回的便往东华殿赶去。
狼君骂完便转身看往宫泠,只见宫泠已经完全不能动弹,软塌塌的躺在了白郁的怀中,他立马冲着白郁大骂道:“都怪你!非答应孟极先进东华殿再交出宫泠姑娘,这下好了,你满意了!”
白郁看着狼君淡然一笑,然后将宫泠往地上一扔,满脸得意道:“你看好了,她是谁!”
只见宫泠从白郁的怀中摔到了地上,瞬间便散成一堆,皮囊四分五裂,然后冒出了一缕青烟。
“鬼偶?”狼君看着地上的皮囊激动道:“你什么时候干的!”
白郁笑了笑道:“我怎么敢拿宫泠去冒险?上次我让你们去营救宫泠只是打了个幌子,当你们所有人都乱打一通,场面乱成一团的时候,我就让御嗣偷偷将宫泠掉包了。”
“嘿你个死鬼!我们幸幸苦苦帮你攻城拔寨的,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瞒着我们,害我们白担心一场。”狼君责怪白郁道。
白郁笑了笑道:“我也不是故意隐瞒,只是这样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
慎孽也上前道:“白郁大人好计策,向来听说你和魔偶道尊甚有私交,没想到是真的,也没想到你居然会使这一手。”
白郁微微笑了笑:“慎孽圣尊说笑了,这对于道尊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他只是顺手帮了我这个忙而已。”
“嗯,原来是这样。”慎孽回到,然后又若有所思的问道:“可是我还是有一事不明,不知白郁大人可否直言相告?”
“圣尊说笑了,有什么问题神尊请问,我一定知无不言。”白郁恭维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慎孽礼貌一笑:“我不明白白郁大人你为何非要来这一手,我们已经攻下了孟极的东华殿,并且将他围在了这片死地中,为何你不乘机将他剿灭,反倒是放了他一条生路,让他回去了?这不是放虎归山吗?”
白郁淡然一笑:“这个问题,想必慎孽圣尊心中已经跟明镜似的了,为何还要来问我呢?”
“白郁大人这话从何说起,我何时跟明镜一般了?”慎孽反问道。
狼君在一旁就看不下去了:“我说你们说话累不累的,就不能说的直白点,非得藏着掖着的!今天要么把话给我说清楚了,要么谁也别想走,真是,说的含含糊糊的又不说了。”
白郁连忙哈哈的笑了起来:“好好好,今天就跟你说个清楚。”
“少废话,快点说。”狼君威逼道。
白郁笑了笑道:“你想想看,孟极如今已经是走投无路了,若是打起来,那必然要做困兽之斗,他手下可足足有近七千人,这要是个个都是以死相拼,那打起来我们岂不是很吃亏?倒不如先长长他的傲气,把他放回去,服个软,待到日后再兵戎相见,那他已经是骄兵,正所谓骄兵必败,虽然要花费的时间可能要长一些,但是损失却可以降到最低,你说要不要放他回去。”
“呵!听你这么一说,倒还是挺有几分道理的。”狼君似懂非懂道。
“有道理是有道理,不过日后若真打起来,那还望二位多多出手相助,不至于让我一人孤军奋战。”白郁连忙笑着道。
狼君自然是没话说,当即便豪言答应了,这个情况下慎孽自然也没什么好说,拱手行礼道:“只要白郁大人您一句话,我自当全力相助。”
三人皆哈哈的笑了起来,其实这其中的道理又有谁不懂呢?今日若是三家一同将孟极逼死在这落雪峰,那就是件手到擒来的事,只是逼死了孟极,这东华殿要怎么分?而且若真开战,谁打主力?谁愿意损失更大?自然是相互推诿,赢肯定是自然的,但损失会比想象中的要大很多,谁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不打,是最好的选择。
就慎孽来说,白郁和孟极今日不打,日后肯定是要打的,且先让他们两家打着,各自消耗,最后观察形势再做打算。
不过此番这件事却可以告一段落了,就似乎是一场闹剧,绕了一个圈什么都没变,唯有孟极损失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狼君看着白郁笑着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咱们去看看宫泠姑娘吧,这么些天,你都把她藏哪了?”
狼君自然不会知道,在白郁的神君府中,还有一个叫做簏缈别院的地方,此刻的宫泠便在里面。
“这个臭白郁,到底在搞什么?都把我关在这里这么多天了,连一点音讯都没有。”宫泠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手中的花穗道,在簏缈别院中,外面的一切都感知不到,不知道外面的季节,不知道外面的气候,也不知道外面的时辰,更是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
紫荫递上了剥好的栗子道:“大人您急什么,白郁大人还能把您给忘了?他现在定是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你想想看,他为了找你,动用了在川途所有的力量,召集了三百个画师连夜赶画您的丹青画像,又派出了所有的府丁和城中势力去四处张罗,还去求了其他的四个首领帮忙找,你想想他对您是多么上心。”
“哼!谁知道他是对我上心呐,还是对几千年的那个人上心。”宫泠略带不屑道,然后接过了紫荫递过来的栗子。
“哎呀!大人呐,这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吃那闲醋?您说的那个人我们连听都没听过,也就神农先生还知道那么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想白郁大人肯定早就把她给忘了,而且这事也是因为你自己赌气跑了才引出来的。”紫荫劝说道。
“呵!感情这还是我的错了?你是没看见我刚来的那会那情形,我就提了一下他是不是受过什么情伤,他就气的把我一个人扔在了花圃,害我被那个鹿神的神使打成了重伤,就冲这点,我就敢肯定他肯定没忘了那个人。”宫泠反驳道。
“好了好了,我的宫泠大人呐,好歹这次白郁大人费尽辛苦救的人是你不是她,您就知足把!再说那人都死了几千年了,还拿什么跟您争?您就宽了心吧!”紫荫劝说道。
“说的也是,不过这话可千万不能让白郁听到。”宫泠吩咐道。
紫荫笑着道:“大人您放心吧,我平日里嘴上虽没个遮拦的,但心中还是有数的,这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我还是可以把量的清楚的。”
“行行行,你最聪明,行了吧!对了,你刚刚说白郁大人还去求了其他四座山的首领?”宫泠问道。
“是啊!那天蓝烨来的时候说的。”紫荫回到。
“那白郁也去求狼君了?”宫泠又问道。
紫荫笑着道:“这倒没有,还是狼君帮忙去找的慎孽呢。”
“嗯!这还差不多,我就说这狼君何时如此无情无义了,竟还要白郁去求他。”宫泠松了一口气道。
紫荫笑着道:“您放心吧,这几日忙前忙后最着急的就属狼君了,他可是最在乎你的人!”
“胡说什么呢,我与狼君,那只是好朋友,再说了,他已经有妻室,还有孩子了,你怎么能把我和他往那方面想呢!”宫泠责怪道。
“是是是!不往那方面想,可是大人您没往那方面想,狼君却不一定呐!”紫荫嘻嘻的笑着道。
宫泠一把扭住紫荫的耳朵:“嘿!你个小妮子,越发不懂规矩了是不是,竟敢拿我开涮了!”
紫荫连忙笑着求饶道:“大人大人,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这还差不多,去再给我剥两个栗子来。”宫泠笑着道。
“好嘞!我去给大人您剥栗子去!”紫荫连忙笑着道。
三人闹完了一阵又无聊的坐了一会,宫泠思量着这两天发生的事,然后似发现什么重大事情似的把紫荫和紫芯都叫了过来:“对了,这两天来的人都是蓝烨是不是。”
“是啊!一直都是蓝烨总管过来照应的。”紫荫回到,她不明白宫泠怎么会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这蓝烨是谁啊?我怎么好像从来都没听过他,彩锦呢?以往不都是彩锦过来的吗?我怎么觉得我已经好些天没有见到彩锦了。”宫泠不解道。
“蓝烨吗?蓝烨他之前是彩锦的下属,类似于副总管之类的,协助彩锦管理府内事物,不过最近彩锦他被调到落雪峰去了,蓝烨便暂代了这总管的职位。”紫荫满脸不在乎道,似乎这神君府内的人事调动,跟自己完全没有什么关系。
听了紫荫的话,宫泠似想起什么似得:“落雪峰?我记得榠姬好像也在落雪峰吧。”
“宫泠大人,您不会不知道吧!”紫荫看怪物似的看着宫泠。
“知道什么?”宫泠也看怪物似得看着紫荫。
紫荫一脸无奈,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她看着宫泠一板一眼道:“彩锦总管一直都是喜欢着榠姬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