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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西路今天穿着最普通的制服和一双白色的鞋子去了方雨家里,开了门,西路看到了方雨的母亲正在梳着头发,手中拿着一把精致小巧的梳子,头发上的梳子停了。

西路有些尴尬的向方妈妈问好。

关上了大院的门,方雨领着西路去了银行旁边的水果店。

这条路说来也不算远,西路跟着方雨的脚步,走了大约十分钟。

街口到处是人,水果店门口放置着五花八门的水果。

提着水果的人都离开了,方雨拿着几个装满水果的袋子,西路大方的付了钱。

“走吧,今天去看望一下我的姥爷。”

“方雨,你的姥爷好吗?”

方雨的姥爷早就退休多年了,常年独处,平日喜欢养花,自从上个星期去了一次,方雨就没再去过了。

西路跟在方雨后面,时不时的去看看她短小的身材,还有她细长如丝的秀发,西路摇了摇头,她对方雨的穿着打扮有些鄙视。她从前就听说当一个好人很难,没想到自己竟然陪着方雨去看她姥爷,我的姥爷谁帮我去看,而自己的爷爷更是远在千里之外,羡慕她,像是方雨幸运有这么多的亲人住在一个地方,平时,想起来了去看望一下,心中别提有多么的方便了。

方雨敲了敲门,又按过了门铃,因为她姥爷的年纪以大,但是身体还算硬朗,只是反应上大不如青年人了。

“姥爷,我来看你了。”

“谁啊!”

姥爷一开门,看到了一个笑容满面,长得像是小仙女一样的外孙女,神情立马开明了,那长满了麻点的青灰色脸皮上面的那一对乌黑的眼睛忽然一亮,看见了方雨,像是看见了一个茁壮成长的小太阳。

姥爷又抬着眼睛去望着忸怩在方雨身后的西路,西路嘴角撇着笑容,一股少女的矜持微笑立马绽放在了老人的眼中。

老头高兴死了,让开了门,拉过外孙女,边走边笑的像是个刚吃果了甜蜜糖果的孩子。

“我的大孙女,你可想死姥爷了。你这几天不来,你看到了没有,我这满屋子的花都开喽。”

姥爷指着阳台上的那株刚开放花朵的郁金香,那已经开得正盛的洋珊红心里贼得劲。

西路看了屋子里的摆设,眼睛在花上和花下观摩,又嗅起了花香。

方雨将洗完的水果连同果盘一起放置在了一张大理石的桌面上,又连忙喊着西路来坐下。姥爷就老实的看着她们坐在自己的身旁,一面看着自己的外孙女开心,一面又问着西路多大了。整个人都在一种十分陶醉的状态里面。

老人好像是体力不支,一会便在两个少女的熙攘中打起了呼噜。

方雨笑了笑,西路也跟着笑了起来,像是一对亲姐妹,彼此心照不宣的回应着彼此的内心。

“这边轻点,还有这边,一定要搽干净了。”

西路拿着抹布,站在布满了尘土的窗户前面,细心的清理玻璃。

方雨打开了厨房,看到了里面的碗筷,在水池里面浸泡着。她将它们给洗刷干净,放置在了橱柜里。

“好了吗?”西路小声的问着方雨,玻璃干净了。

出了门,老人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了,他梦见了自己的孙女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孩子来过了。

但屋子只有自己了,现在他起身来到了窗外,方雨和西路正在向着他招手。

阳光下的笑容在老人的心里美滋滋的,他的眼睛充满了幸福的味道。

方雨和西路渐渐的远去,老人依然站在明镜似的窗前望着前方,玻璃干净的可以看得老远。

“方雨,这个老人真的是你姥爷吗?”

西路心中战战兢兢的问着,害怕方雨突然生气。

方雨敲了敲一个贴着福字的黄色门,门内传出了一位老人的声音。

西路的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她从声音里听到了一种凄凉的沧桑感,一会又听到了猫儿凄惨的叫声。

声音很浑厚,但确定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发出来的。

“方雨,你来了。”

在门上的猫眼内,一个期盼着亲人到来的声音穿透了西路茫然不知所措的灵魂。西路扯了扯方雨的衣袖,身心略有些疲惫的看着她,不知道从那里来的那份执着和勇气,更难为可贵的是她的意志力和耐心都是西路奢望而不敢以求的东西。

门开了,西路进了门内。

方才那种提心吊胆的心情立马松弛了,宛如在草原上的马儿般,驰骋在草地上,西路的眼睛彻底解放了,心灵中仿佛装入了最清凉的雨露。

这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西路在脑海中去畅想着,她记忆里的画面,去比对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有这么一间如此有品味的房间。

西路陶醉在画卷中的每一笔的勾勒是如此精妙和绝伦,那双稚嫩无知的眼睛发现了从未见过的宝藏,却有种想膜拜的想法。

“再见,我们下次再来。”

“嗯,欢迎,下次,我还有更加有趣的故事讲给你们听的。”

西路心中有些失落,在这里待着的时间太短了。

“方雨,我先回家了。再见。”

在街口,西路进入了街的另一头。一辆红色的车顶着中午的金色的太阳出现了方雨的眼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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