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一问,苏毅微微一笑,“不是不介绍,而是没什么好介绍的,这后面是储物间,我们家是开药铺的,很多囤积的药品等东西都是存放在那里面的,还有一间医书房,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被用几道铁锁锁住密封了,我都忘记有多少年没有进入过了,里面其实也没有什么,都是一些医书,所以也没什么好看的。”
“这话说的我都纳闷了,一个开药铺卖药的,居然把所有的医书锁起来不许看了,这是什么逻辑?”洛尘一脸茫然。
“其实...是这样的...”苏琪琪正要解释。
“其实...真的没什么!”苏毅生生打断了苏琪琪的话,两人对了对眼,“洛尘表哥刚刚才来我们家,难道就要说些扫兴的话吗?事情都过去了,既然我们的父母都选择忘记,那么我们又何必去继续谈及呢!”
这么说的洛尘更加一脸懵逼了,竟不知如何回答了。
苏琪琪似乎体会到了,为了打破尴尬气氛,笑道,“要不我们去药铺看看吧!等吃过早饭,药铺就得开门营业了!”
“好啊,那就赶紧吧!”难得的台阶下,洛尘急忙应和着转移了话题。
来到前厅,空间倒是宽敞了不少,右边靠墙角零散放着各类药材原料,还有各种制药工具,左边是柜台,柜台后是一排排整齐划一的抽屉,抽屉上有各种药的名字写在上面。
“哇,这么多药!这么齐全!难怪能有这么可观的收入支持这份家业了,嘻嘻,以后可算能过点好日子咯...”红猪独立幻想着以后大鱼大肉的美满日子,真是口水直流了。
这么一说,苏家两兄妹却是脸色极其难看了,让人看了都难受,很显然,红猪无意的几句话,似乎戳中了他们的痛处。
“其实...事实并不是如何,反而恰恰相反...”苏毅首先打开了话语,“我们家的药铺生意几乎到了举步维艰的地步,若不是父亲和哥哥在外参军定期寄回费用补贴家用,我们家都不知道怎么生活了...”
“怎么可能呢!”洛尘惊道,“蠢猪虽然口无遮拦,但也不是故意这么无理的,只是你说这么一家好端端的药铺,居然挣不了养活家的收入,这实在不和常理啊!”
“洛尘表哥有所不知!”苏琪琪指了指门外,无奈道,“我们这家“惠民药铺“,被对面那家“济世医馆“整整欺压了三代人了!不是拜他们所赐,父亲和哥哥也就不会去参军,拿生命在战场上殊死搏斗,只为求战功出人头地了!”
洛尘连忙顺着苏琪琪所指方向望去,一家极其气派的门面立即让洛尘有些惊讶了,上等的檀木制作的牌匾上清晰的写着“济世医馆“几个鎏金大字,端庄威武的石狮子两旁各有一尊,大门也是制作的很是精致大气。反观苏府这边,牌匾只是普通木材,“惠民药铺“也是笔墨书法所写,大门也是寻常人家都样式,根本没有的比。
“实在不好意思啊...我说错了话...”红猪为引起大家的不开心而有些自责了,“他们那边那么气派,比不过当然理所应当了,不过不要气馁,继续努力,总有一天你们家的药铺生意会好起来的!”
“如果是公平竞争,我们家根本不会怕的!我们家现在这般光景,并不是比不过对面没人来买药,现在的情况是有人想来买药都不敢来!”苏琪琪愤愤道。
“这是什么话?我听不明白了!”洛尘问道。
“唉,本来还想让洛尘表哥过得开心些呢,没想到还是提及我们家的伤心事了,母亲再三叮嘱我们不要说些不开心的事,看样子我们是没做到了。”苏毅很是失望。
“既然把我们两当家人看待,又何必隐瞒我们两呢?你不说我们两迟早会知道,到时候我们两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洛尘道。
“对呀,既然我们都是一家人了,还有什么可顾及的,该注意的事提前告诉我们两了,以后我们两说话就能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也就不会继续瞎说话了,岂不是很好吗?”红猪补充道。
“好吧。”苏毅也放开了心,“那我就明明白白的说给你们听听。”
苏毅清了清嗓子,“我们家和对面的刘家是世仇!当年我爷爷也是学医的,所以会才有后面储藏室那边的那么多医书,爷爷的医术是很高超的,很快在小城镇有了名气,巅峰时期客人是络绎不绝的,完完全全盖过了医药世家的刘家,也就是对面的“济世医馆“,他们之前的医馆地址并不在我们家对面,由于当时爷爷凭借医术结交了人物,所以刘家表面上不敢太张扬,但是私底下却各种使坏,还联系了远在部落权利中心的都城圣月城中的大靠山,企图整垮我们家,后来爷爷就是麻烦不断了,还好都被爷爷这种各种机智和运气的成分躲了过去,我们家的生意依旧如日中天。”
“后来部落一位贵族生了一场重病,竟然接到官令要求我爷爷去圣月城为贵族治病,爷爷念及官令难违,只好动身前去。”苏毅接着说,“这次治了很久,贵族的病情说也奇怪,一时治好了,第二天突然又大病,就这样持续了半个月左右,爷爷终于明白有人在从中作祟,于是愤然离去,但是就在爷爷离去后,贵族突然病死了,并且在爷爷开的药方中发现一味有毒药物,凭此断定我爷爷杀人。”
“爷爷被官府抓走,并最终被处死了,只是我爷爷宁死不屈,坚决说自己的要药方中绝无这味毒药,爷爷受了很多天的皮鞭抽打,烫红铁烙等等酷刑,死死挺住拒绝认罪。”苏毅目光中蹦出愤恨的火花,“爷爷就这样活活被折磨死了!爷爷去世后,我们家沦落了。刘家却步步紧逼,最后更是将医馆开到了我们家的对面,故意耀武扬威。后来,我父亲不得已选择了退让,改了经营方向,把“惠民医馆““改成了“惠民药铺“,专门只买药不行医,还把所有的医书的那间屋子给上锁锁住了,本以为刘家看到这里会领这份情,手下留情点不要太绝情,但是刘家根本不吃这一套,反而咄咄逼人,运用势力,只要有人来我们这买药,立马就会遭到了黑衣人的袭击,不是受伤就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