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我能随时找到你的地方。否则我可能哪天一个不高兴捏爆这孽畜的小心脏。峦峰,送客。”
一甩衣袖,猛的转过身。他怕自己再对着她,会一不小心先捏死她。
峦峰一出现就觉察到自家主子周身的肃杀暴虐之气。
可是再看看一旁毫发无伤,依旧冰块儿脸的姑娘。
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点了蜡。
看来,姑娘主子是舍不得折腾了。倒霉的,也就是自己这些做属下的了。
“姑娘。”
“不必,我自行回去就好”潇洒的一转身,不带走一片云彩。
如此潇洒淡然的态度,让百里祯刚下去的心火瞬间又窜了起来。
“轰!”一声巨响,峦峰身边的彼岸花被大片点燃,甚至有些已经窜到他的脚边。都要点燃他的人衣角。
他却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主人最是讨厌没有骨气之人。
只能站着死,不能跪着活。
显然,峦峰是对的,若是在火焰前怯懦了。他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脚边的火焰渐渐熄灭,峦峰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谁能不怕死呢去?他待在这样喜怒无常的主人身边,无疑是在赌命。
可那又怎样?主人值得自己以命相互。
若是没有主人,老早就和家人沦为妖兽的耳食了。
主人说的对!世间妖兽都该死。
百里祯不知在想些什么,随意的把玩着一朵如鲜血般嫣红的彼岸花。
“主人。”峦峰不知道该不该在这个时候开口。
“说”
“是。主人下令的屠村。陛下却又不同的意见”
“泷茵?”百里祯缓缓转过身。挑了挑好看的眉峰。
峦峰暗自抹了把汗。在丰泽,也就主人敢这般肆无忌惮的直呼当今陛下的名字了。
要知道,当今丰泽,国富民强。军事上又远远赶超其它两国。
可以说一统天下是迟早的事。只等时机罢了。
只是如今天下大定,主人的心思几乎都在捕杀妖兽那里罢了。
“是。陛下,改了执行令。免了村民的死罪。”
闻言,百里祯眼中寒意四起。唇角却勾起嗜血轻笑。
“日子里久了虽然会无聊。但更多的却是不安分。”
“主上的意思是。”
“不必理会。泷茵的诏书救不了那些同流合污的愚民。”
“可是。”峦峰有些犹豫。毕竟那是皇命。就这般公然违抗,这不是给陛下打脸吗?
“我知道你顾虑什么。什么都不必顾虑。这样才有趣啊。”
百里祯端详着手中的彼岸花,仿若手中之花是世间最美的花朵一般。
另一边
等曦珠提着大黑鱼,回到家的时候。远远便看到自己门槛上坐着一个熟悉的火红身影。
曦珠心中一紧,快步上前。
“阿姜。你怎的坐在这里。”弯下腰就要拉起她。
孟姜抬起头,满脸委屈生气。一把抓住曦珠的手,就站了起来。
“阿珠。你去哪里了?出去这么久也不和我说一声。”她跟担心啊!人间险恶,她的阿珠单纯耿直,即便不是普通人,但也同样受天地法则的约束。
若是碰到心怀不轨的恶人,受到伤害怎么办?
到时候,她要找谁哭去?
曦珠淡淡的笑了笑。这对于早就忘记该怎样笑的她来说,本就十分难得了。
这笑容也是孟姜的软肋。只要她这么一小,孟姜就会立马化身迷妹。再大的气都会烟消云散。
几百年如此。
“小阿珠就是应该这般笑才对。世间种种都如昙花一现,唯有阿珠的笑才能永恒”
孟姜痴痴的看着曦珠。她就是喜欢看阿珠笑。仿若一切烦恼都能随着她清淡纯美的笑容烟消云散。
曦珠闻言笑意深了些。阿姜又犯傻了。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阿姜。师父说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即便是神魔妖仙,也会因为劫数而泯灭。”
话语轻柔犹如六月春风般让人清爽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