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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幻觉

清晨天刚微亮,阿婆就把嘉玥摇醒,叫嘉玥起床了。

嘉玥迷迷糊糊的睁着眼,屋内还是昏暗,透着门窗看到微亮的外面,也就是不到五点的样子,一脸疑惑的问着:“阿婆这么早起来干嘛?天都还没亮呢!”

阿婆笑着说:“等天亮了就晚了,我们还要走一个时辰的路才能感到集市去,到了集市就天亮了。”

嘉玥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就起了床,依旧穿着阿婆的补丁衣。走出了房门,外面还有丝丝微凉。阿婆正在一个装满水的水缸里舀水到木盆里,嘉玥惭愧的说:“阿婆你一大早就起来挑水啦!真勤快。”

“这水是隔壁的阿五给挑的,他每日晚上都会帮老身把缸里的水装满,日日如此,真是个好人,可惜啦!”

“可惜什么?”嘉玥追问道。

“可惜他嗜酒好赌,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他也是个勤奋好学的孩子,不知道这几年如何变成这样。”阿婆一脸遗憾的说道,把装水的木盆端到嘉玥面前让嘉玥洗脸。

嘉玥没有说话,静静的洗着脸,心中说道,喝酒是豪情的行为,赌博是娱乐的方式,咋就令人可惜了呢!我还吸毒消遣日子呢!这话是不能对老一辈的人讲,不然肯定要被赶出去的。

喝完一碗清粥后,嘉玥就随着阿婆上路了。阿婆挑着一旦青菜前面走着,嘉玥背着个包后面跟着。经过阿五的院子前时,嘉玥往里看了一眼。房门闭着,院子里杂草丛生,只有一条容一人行走的小路从门口延到篱笆门处,篱笆门也关着。除了她两人的脚步声,四周都静悄悄的,也许他们都还在睡觉吧!

行了一段路后才发现了另外一家住户,后面的住户就越来越多了。嘉玥好奇的问道:“阿婆,为什么您和阿五要住得那么得那远?”

“老身喜欢清净,原本那里只有我和阿五和他爹在那居住,三年前阿五的父亲病逝了。阿五平日里也少出没,他也不吵闹,日子也就更清净了。”阿婆在前面淡淡的说道。

见着年老阿婆挑着一旦菜,年轻的自己却是轻装走了,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怎么子也得是年轻干这事。

“阿婆我来挑吧!”

“你挑不起的。”阿婆笑着说。

“阿婆能挑得起,我也能挑得起。”说着就上前拿着扁担,阿婆只能停下来让嘉玥挑。

嘉玥接过扁担,学着阿婆的样子,蹲下来把扁担竖着架在左肩上,左手握紧前面的菜篮子,右手翻到后面稳住后面的菜篮子,然后起身。也许是嘉玥轻估的这旦菜的重量,第一次起身竟没把菜挑起来,到是把肩膀给压疼了。索性把扁担一横,用两个后肩支撑扁担,两只手垫在肩膀上减轻扁担对肩膀的疼痛,挑着菜七扭八柺的走着,菜篮子也跟着左晃右晃的。

阿婆走在一侧担忧的看着,生怕下一刻嘉玥就给摔倒了。

挑得嘉玥满脸通红,额头已冒着汗珠,脚步蹒跚却坚咬牙坚持着。

阿婆实在看不下去了,“姑娘还是我来吧!”

“没事,我还坚持得住!”嘉玥咬着牙艰难的发着音。不料脚下踩着一个石子,差点把一旦菜给摔地上了,人也差点来了个狗吃屎。

阿婆这下不淡定了,上前强行的接过扁担,“姑娘还是我来吧!别因为挑着一旦菜把自己给摔伤了,咱还要赶在天全亮前到集市。”说着就把扁担往肩上一抗,脚步轻巧快速的就挑起菜领前走着。

嘉玥看着自己这蹒跚的步子确实是慢了,只好让阿婆挑着。

此时太阳已经露出了一半,路过的住户已经有人醒了在院子里走忙碌着。嘉玥一路见着的人,穿着也是如古代的样式,心中有种莫名的恐慌。

一路上也有人向阿婆打招呼的,阿婆也笑着回应,一切的交流和行为都显示着这些人是正常的,嘉玥有点反应不过来了,难不成不正常的是自己?

嘉玥跟在阿婆后面,仔细的看着每一户出来的人的打扮,结果都是让她失望的。嘉玥忐忑的问着阿婆,“阿婆现在是什么年代?”

阿婆迟疑了一下,笑着说:“现在是天圣八年了,姑娘来到这中原还不知道吧!当今的皇帝可是个十足的明君,天下人人都有衣遮体,有食果腹。”

天圣八年如一道雷电,击打得嘉玥怔在那,嘴里喃喃念着,“天圣八年?天圣八年?怎么可能会是天圣八年?难不成我还给穿越了?要是能穿越我还能见鬼呢!”

“姑娘?”阿婆在远出喊着嘉玥。

嘉玥应了一声,小跑着跟了上去。

到了阿婆所说的集市时,嘉玥怔怔的站在那,嘴里冒出一句,“真的见鬼了!”看到的场景比横店还壮观,街道两边的建筑都是古代的木楼房,纯木房啊!嘉玥两眼四处寻找着现代的事物,希望能寻出根电线,寻出个空调箱,寻出个灯泡,寻找个现代人的打扮,可是都没有。

路上的行人渐渐增多,穿着打扮领嘉玥绝望至极,难不成自己还真穿越了……

阿婆用一块桐油布铺在地上,把青菜摆在上面,摆好后抬头看了看嘉玥,见嘉玥像是在寻找什么一样,便问道:“姑娘在寻什么?”

“阿婆这是哪?”

“这里是庆州。”

嘉玥只觉得双脚不稳,下一刻便跌坐在地上,难道已经出现幻觉了?失声大笑,自己也就溜了三次冰,就已经产生幻觉了。突然觉得逃离了现实的世界觉轻松多了,离开了那个不是像家的家,离开了那个没有真友情的朋友圈,离开了那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学校,真好,活在这幻觉里真好。

“姑娘怎么了?”阿婆赶忙上前问道。

“阿婆,我没事。”嘉玥突然觉得很开心,给了阿婆一个明媚的笑容。起身就往街道奔去,四处欣赏着这很真实的古城,还拿出手机拍照,就像是在旅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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