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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正常的表面

江羽回到打开房门,整个客厅空荡荡的,客厅的桌子上还留着前天晚上他和徐飞吃剩下的一堆垃圾。

走到徐飞房间门前,轻轻将门打开,房间昏暗暗的,窗户处的窗帘被将整个窗户紧紧遮挡住,房间正中央的大床上隐约躺着个人影,身子一起一伏的正在熟睡。

江羽将门轻轻带上,接着来到玲的房间前,轻轻地敲了两下门。没有回声。

江羽将门打开,里面是熟悉的布局,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江羽亲自摆放的。房间正中央是一张大大的圆床,上面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毛绒玩具,全都是带着玲在各处奔走时所买的。房间的靠墙处是一个书桌,上面放的是江羽和玲以前共同看过的看过的一些漫画,当时玲吵着无聊,江羽没办法便帮她买了些漫画帮她翻着看,虽然不是江羽喜欢的热血漫,但不知不觉两人就这样看了很多本。房间的另一边是一个大大的衣橱,里面放的全是玲喜欢的衣服,虽然无法穿上,但她开心的笑容确实那样满足。房间的另一处靠墙处是一张精巧的梳妆台,梳妆台上还放着江羽上次为玲在百货商场买的那一组小玩具……

江羽看着这一切淡淡的笑着。

打开自己的房间,熟悉的黑色长剑被放在书桌上。

玲不在家里。

背着剑向外走去,天上渐渐被乌云所覆盖,路上的行人的步伐都匆匆加快。

这是ZJ市特别出名的一处吊桥,银白色的宽大桥身,桥身边缘是高低错落的白色立柱,彼此用铁链相连接,桥下面是一片宁静的江水,倒映着乌云密布的天空。

一道闪烁着淡淡蓝色光辉的身影站在桥边的扶栏上,定定望着天上不断压低的滚滚云团,怀中的小兔子不安的耸了耸耳朵。

江羽回到房子中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在屋子里焦急等待的徐飞为他开门时着实吓了一跳,江羽浑身被雨浇透,脸色异常苍白,眼神暗淡无光。

“你干嘛去了!怎么淋成这样!快去洗个热水澡,一会咱们去医院!”徐飞着急的赶紧将江羽拉近屋里。

江羽冲着徐飞勉强的笑了一下“我没事。”

“这叫没事!”徐飞有些生气,将江羽拉向浴室,“赶紧的!进去洗个热水澡!”

……

等到江羽穿好衣服出来时,徐飞正板着脸坐在沙发上,江羽洗完澡后脸色稍微恢复一些,也走到沙发跟前坐了下来,冲着徐飞歉意一笑。

“这次是我不好,没和你说,自己在外面溜达这么久,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徐飞听后稍微有些惊讶“想不到江羽你还会道歉啊?”不过面色稍微有些缓和了。

“你可真行!提前出院也不和我说声,要不是陈璇和我说我都不知道你这么胡来,真是!先是玲后是你,你俩都不让人”徐飞说到这忽然停了下来,暗暗叫糟,怎么给说出来了!

徐飞小心翼翼的看向江羽。

江羽神情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微笑着“玲,是不是离开了?”

“你知道了?”徐飞有些惊讶

“恩”江羽换了个姿势躺在沙发上,“她走之前有没有说些什么?”

徐飞看着江羽暗自叹了口气。

“那天我们找到你,把你送到医院后我俩就在那候着,医生说你的情况非常严重,体温超过四十度,温度再降不下来的话估计就交代在那里了。我俩一听都吓坏了,特别是玲,明明知道医生听不见还在那里一直哭着求医生救你。”

徐飞说到这看了一眼江羽,江羽默默的瞪着天花板。

“后来,我俩就在病床前看着你,玲在那一直默默流着泪,我劝她回去休息她也不肯。这样过了一夜,第二天你情况渐渐好转,体温下去了,医生说你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我们才松了口气。我劝玲可以回去休息一下,她还是不肯,就这样又默默地看了你一天”

徐飞换了口气,又接着说。

“到了晚上玲突然跟我说她要走了,我以为她要回家,就笑着对她说这里有我看着,让她安心回家。结果……结果玲看着你说”

“玲要走了,小羽,还记得玲和你说你身上有那种不好的感觉么,那种感觉更加强烈了,特别是昨天晚上你看玲受伤了,玲知道你很自责,愧疚,但玲不要你那样,玲很害怕,玲不愿意看到小羽为了玲变成那样了,玲不愿再成为小羽痛苦的源头了,玲要要小羽变回原来的样子好好活着,也许玲离开后小羽能够放下好多……”

“玲说完这些抹了抹眼泪,抱着你的剑就从医院离开了,我也没办法阻止……”徐飞低着头没有看江羽。

客厅一片寂静。

“睡觉吧,明天还要开工呢”江羽哑着声音突然说道,接着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第二天早上徐飞带着哈欠打开自己的房门,发现江羽正躺在沙发上一边挠着腿,一边拿着遥控器不停地变换着电视节目。

“怎么起这么晚啊!”江羽一边打哈欠一边对着徐飞抱怨。

“诶,奥,睡过头了…..个屁啊!现在才刚六点半好不好!”徐飞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江羽“话说你今天怎么起那么早啊!”

“我一直就这么早起的好不好,是你起晚了!”江羽边换频道便回应着徐飞,“怎么电视频道没几个节目能看的啊”。

大早上的有节目才怪!徐飞心中吐槽道。

“算了,不和你争论了”徐飞打了一下哈欠向卫生间走去。

“诶?这是什么味道?”徐飞突然停了下来,鼻子嗅了嗅。

“奥,厨房里又我刚才下去买的早点,你洗漱完赶紧吃吧”江羽的声音从沙发处传来。

“诶!”徐飞急忙跑到江羽跟前,拿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是不是又发高烧了!”

“滚!爱吃不吃!”江羽一把把徐飞的手打开。

“这语气,是正常的江羽啊。”徐飞心中充满了疑惑,他怎么了?玲的走给他打击的?恩!一定是!徐飞边分析边走进了厕所。

……

上午,徐飞边在电脑桌上敲着键盘,边不时的回头偷瞄着躺在沙发上看漫画的江羽。

“你是不是有病啊!老偷看我干什么!”江羽一脸不爽的瞪着徐飞。

“嘿嘿,没事没事”徐飞一脸讪笑,回过头去,但还是时不时的回头看一下。

江羽被瞄的不耐烦,“话说最近又没单子了,一会再出去发发传单吧”

前两天不才做过一次大的么,虽然没人付账单,算了还是不提那个了,徐飞心中暗道。

“好啊,我给陈璇打个电话叫她过来帮帮忙”徐飞这句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这不是存心刺激江羽么,但转头看看江羽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难道他释然了?

“哼!你小子还真是动了真感情了啊!”

这语气,很正常啊?

徐飞最终摇了摇头,打通了陈璇的电话,还是把她叫过来帮忙分析分析吧。

“陈璇,下午不忙的话过来一起玩呗”

“我倒是想去,本来下午没班,这不刚来了一批患者,护士长人手不够让我顶了上去。”

“啊,那你这可够辛苦的,晚上一起吃饭犒劳犒劳你这辛苦的白衣天使。”

“那是必须的,对了,江羽的身体没问题吧,那天出院这么着急。”

“他?他那生命力跟小强似得,翻腾几下就好了,你就不用担心了”徐飞看着一脸无所谓的江羽笑道。

“那就行,唉,我一会有的忙了,那几个患者其中有一位特别奇怪,身上一点事情都没有,但表情跟溺水了似得狰狞,不停地挣扎咳嗽,还让叫着让人赶紧把他们拉上岸,这不打了镇定剂才慢慢安定下来,一会醒了估计又该闹腾了!”

徐飞听到这里眼神一亮,转头看向江羽,江羽的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

两人在陈璇的带领下向那些患者的病房走去。

“病房不是在三楼么,怎么往七楼啊?”电梯中徐飞好奇的问道。

“三楼是普通病房,七楼是高级病房,这几位患者身份不一般呢”陈璇解释道

“都是有钱的主啊,这下可有的赚了!”徐飞搓着手兴奋的说。

“你俩可别乱来啊,说了是来看我才把你们领进来的,原来是另有所图啊”陈璇警告的眼神看着徐飞和江羽。

“哼!”

“哎呀,放心吧,保证不会乱来!”徐飞一脸认真做了个发誓的动作。

陈璇白了徐飞一眼。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七楼,陈璇拿出口罩给自己带上,“记住,遇见医生就说自己是病人的家属,随机应变。”

“知道啦。”

三人下了电梯正往里走,后面跟上来一匆匆小跑女护士。

“小璇快,3号病房的病人病况严重了,这会正需要人手呢!”

“奥!”说完陈璇对着他两使了下眼色,急忙向三号病房跑去。

看着陈璇远去的背影。

“现在怎么办?领路人跑了?”徐飞一脸无奈。

“来都来了,转转看呗!”江羽向前走去。

“你看这些高级病房整的比咱家的装修都要豪华,这是给病人住的?”徐飞看着病房里充斥的档次感,感慨道。

“哼!”江羽对这些上档次的东西不感冒。

两人来来回回溜达好一会都没找到要找的“病人”,正当徐飞暗暗着急,江羽皱着眉头的时候,熟悉的声音传来。

“徐大师,江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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