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街与顺天街交汇的客栈中三楼最右边的屋子里,一个淡紫色纱裙的侍女推开房门端着饭菜放到桌上,走到床边叫醒睡的正香的女子。
“公主,起来吃饭了。”
侍女叫了几声都见驭绮梦没反应,便用手轻轻拍了拍被子。
还是没反应。
便大声的在驭绮梦耳边说道:“白公子来找你了!”
这下子,驭绮梦彻底的醒了,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朝屋子里东看西看的,头刚往右偏,就被突然迎上来的一张大脸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一掌推开侍女的脸。
“死丫头,你胆子越来越肥了,平时给你点颜色,你就开起染坊来了!”说着,气呼呼的一个枕头砸在侍女头上。不过气归气,驭绮梦对亲近的人还是下不了重手的。
被砸的侍女捡起枕头放到驭绮梦的床上,摸了摸被砸到的头顶,笑嘻嘻的说道:“公主大人,要是紫衣不叫醒你,怎么去找你心心念念的白公子呢?”
公主大人你要是不吃饭,奴婢就不告诉你你心心念念的白公子在什么地方!
说完,紫衣神情得意的抱手得意的转身到一边。
“好啊,死丫头,你打探到消息了,你就得意了是吧,还狗胆包天的威胁本公主,嗯?”说完,驭绮梦轻手轻脚的下床快速闪身到紫衣旁边,拧着紫衣的耳朵。
“唉呀,疼。”紫衣护着自己的耳朵,可驭绮梦还揪着不放手,力道越来越重。最后紫衣实在受不了,告饶了:“好了好了,公主你放手,奴婢知错了,还不行吗?”
驭绮梦这才放手,在旁边的桌子前坐下,手指叩着桌面,像审问犯人一样,假意怒意冷声说道:“死丫头,那你还不从实招来!”
紫衣揉着纠红的耳朵,这才认真起来:“白公子在宫里当了御医。”
驭绮梦激动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难怪找了他那么久都没找到他人。
从峋阳山下来,她就一直在找他,找了他那么久都没结果,唯独忘了皇宫,难怪她找不到他。
“公主,今天是宫外的花灯节,也是宫里的华灯宴,不如公主你........”紫衣朝门的方向看了看,俯身在驭绮梦的耳边低声说了一通。
驭绮梦这才欢喜的笑了笑,伸手戳了下紫衣的脑门,“你这死丫头终于聪明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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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王府
砯崖跟在驭子钦身后在花园里走着,隔着老远就看见远处修剪花草的落安鸽,视线又落在自家爷身上,想到爷今晚要做的事,砯崖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希望自家爷能早日明白自己的感情才好啊。
“沈漪儿那边都准备好了吗?”
“爷,您放心,都安排妥当了。”
“松露要不要......”砯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先留着她,她还有用,反正她宫外的弟弟在本王手上,还怕她背叛?”
“是。”
驭子钦走到一处圆形墙门停下了脚步,看着五十米之外对着花草巧笑倩兮的女人出了神。
女人转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他的眼里此刻满是柔情,女人被他温柔的眼神弄得心弦一动。
两人静静的看着对方,谁也没有说话。
砯崖见到这种情况,偷偷笑了笑,识趣的悄悄走开了。
微风吹来,相顾无言。
一时间花坛樱花漫天飘落。
微风吹乱了女人额前的碎发,吹动了男人耳边的垂下的两束墨发。吹散了之前他们脑海中所有的思绪。
此刻他们瞳仁里只有对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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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子钦深邃的凤眸中划过一抹惊艳的幻彩,面色虽然依旧平淡如常,心里早已一片沸腾。
她平时就很美,穿上宫装的她更美,在樱花的点缀下,美的如一幅画,美的很梦幻,美的很不真实。像是随时都会从他眼下消失一样。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她,眼底划过一道黯然,薄唇轻启,低沉的嗓音带着异样的情愫:“对不起。”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她会不知不觉的说出这样的话。
对面的女人轻皱了下眉头,大声问道:“你说什么啊?”
男人没有回答,转身就走了。
只留下女人站在原地,白了驭子钦背影一眼:“怪物!”说完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