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翻身从地上坐了起来,悄悄扒开绒绒的芦苇,把头探了点出去。锋锐的目光锁定在了一身藕色粗布衣裙的中年妇女身上。
女人顿时秀眉微蹙。
这不是驭王府的那个什么......邢嬷嬷?她怎么会跑来这里?这可不是外面的人能随便进来的地方。女人脑子里的某根弦豁然触动了她的神经,她抿了抿唇:难道这邢嬷嬷.........
看来这驭王府已出了内奸,呵,这游戏可真是好玩儿极了!她喜欢这种刺激的对战,正好对她的胃口。
她从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更不会对敌人心慈手软!
女人继续把玩着头发,纤细的手指柔若无骨,魅惑似的缠绕着散落到锁骨的那一抹青丝。
那上空明净纯粹的林叶,掩映的阳光照射在她脸上和头发上,她如海藻般柔顺的头发被阳光镀了一层金芒,细致的可见根根发丝,又在她白皙的鹅蛋脸一侧勾勒出完美的弧度,本就白皙的小脸在阳光的增色下,是那样俏皮可爱。
俏皮与妩媚本来就是矛盾体,可是在她身上这两种气质竟可以完全融合在了一起,有种别样的风韵。
似笑非笑的明眸里蕴藏着一抹阴鸷,视线牢牢锁在邢嬷嬷远去的方向。红唇嘴角微勾,不知其笑意何为。
………
薄昭寒拿着件男人的衣服回到草丛,却不见女人的半个影子。
“该死的女人!”
.............
醉凝脂
倚柱的绫罗红纱随风飘飘,带着女人的脂粉味弥漫了整个堂子,台上的舞姬们赤luo着双脚,扭动着luo露在外的纤腰,后背不着寸缕,锁骨下的一对雪白的浑圆在薄如蝉翼的纱衣中微微荡漾着,有些舞姬的纤细的手腕拖起头上的头纱扭着翘臀旋转着身子,头上的额链,脚下的银铃叮叮作响,有些抱着琵琶,蒙着面,边弹边跳。
台下的都是带着头巾的piao客,有的女人张开tui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热情似火的用腿反复摩挲着男人的敏感,又搂着男人的脖颈贴上去又亲又啃,还像没骨头没肉似的,靠在男人怀里,简直热情极了!有的男人抱着女人,和其他男人大口大口地喝酒吃肉,划拳。
“你怎么搞得,老子摸一下你的屁股,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一个男人鄙夷的扇了一名ji女的耳光,又踹了几脚。“你到底会不会伺候男人啊?”
“滚!”一个大吼声,吓得那名ji女从地上爬起来哭丧着脸跑了。
“桑妈妈,你家楚玥小娘子呢?把她叫下来陪老子喝酒!”
“唉呀,我说阿木都,你都欠我一个月的银子了,你还好意思开口让我家楚玥下楼来陪你。”桑妈妈叉着腰不满又大声的说道。
“你什么时候把欠我的银子还了,再说吧!”桑妈妈市侩的说道。
她鄙夷的看了一眼阿木都,抬脚便走。
讽刺的勾起嘴角:哼,就那穷酸样儿也敢肖想楚玥?
“桑妈妈...........”一个小厮压低着声音,匆匆的跑过来,附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桑妈妈有些蹙眉不悦的问了那小厮:“有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