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大约中午时分,他们所说的那个“那玩意儿”终于出现在这个岛屿周边的海域上。就形态来说,简直就一个“机械化的胡萝卜”。当然,如果出于雅观角度来勉强对一个平实的印象加以修改的话,将其形容为“飞弹”也未尝不可——我尽可能的用精妙的华夏文化好容易将此物砌词为“胡萝卜飞行穿梭机”。
我想:隐社或许有高超独立的机械研究室,但我觉得条件允许的话还是应该多花一些经费请来一个造型设计师会让这一切变得更加完满些。这个想法没过多久就被我自己推翻掉了。当你知道它真正的功能时候,你就发现造型什么的纯粹是画蛇添足。
“这玩意儿最大的特点就在于其的隐形效果。”星崖如是解释。
“像是那种能够反射雷达波的那种概念?”我问。
“对,现在这个世界上就算再先进的反雷达系统都无法做到完美无缺。无论是怎样的军事强国,就算一时间能够研发出足以称霸一时的隐形技术。那么不需要太久的时间,它们的敌对国又或是同样具有发达的军工业的国家也能研发出与之克制的反隐形技术。这一切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直到我们把这东西研发出来。”星崖摸了摸自己在座位边上的自己座椅上的扶手,就像是正在抚摸着拿着一百分考卷的儿子的头发似的。
这玩意儿的空间相对比较狭小,但就机身来说,要装下6~8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其中六张椅子两两并排而列。纱音和受伤了的弥夜坐在了前边,前者正翘着腿,以优雅的姿势翻阅着原本就准备在座位边上的杂志,后者也用一对大到足以让一切声音与其隔绝的超大号耳罩盖住自己的双耳,一副似乎以音乐为疗伤手段的姿态闭目养神。我和星崖则在后边的座位上聊起天来——与其说是聊天,还不如说是我仍旧在听星崖单方面地炫耀着隐社里头的一切。
“其实空中隐形技术的概念我也多少略知一二。无非就是根据机体的角度和一些特殊的材料什么的使得反弹的雷达波变得微乎其微,在雷达图上只能成为一个难以发觉的一个小点。但是正如你说的那样,根据这个概念,所在这个世界上不断推出的那些雷达和反雷达的技术不过是换汤不换药,仅仅只是在这种原理上不断地更新覆盖掉对方的技术优势罢了。”我以一副不甚以为然的口气说。
“那你就错了,”星崖嘴里抹出了一弯得意的笑,“我们研究室早已脱离了那种老旧的概念,这玩意儿它真正厉害的地方在于它并非依靠是降低雷达波的反射来实现‘隐形’这个意义的。它最强的地方在于这个飞机本身不但就能吸收迎面撞来的所有雷达波,而且它还能够根据自己本身携带的计算系统,结合着原本的那些雷达轨迹,同时散发出于原轨迹无异的雷达波来。这么一来,这东西在对方的雷达上就会变成完全消失了一样。”
星崖笑了笑,继续说:“不但如此,它还具备某种海市蜃楼的系统。能够根据光能的反射,扰乱自己防卫几百公里内的雷达波,使得监视一方会产生另外地方有飞行物入侵的错觉,等到他们的飞机飞到出现问题的坐标源上的时候,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诶……这个倒是厉害得很,几乎是利用了对方的雷达来搅扰了对方自己的视线一番。”我多少对这种新型的功能表示了些许兴趣。
“不但如此,这东西还有变色龙的功能。不仅仅会在雷达上消失,只要将速度降低到一定程度,即便用肉眼也难以发现。整个机体就像是融入了四周的环境一样,这才叫做名副其实的隐身。”
“这也行?”我惊问。
“那当然,其中被加入了机械色素。麻省理工某秘密王牌实验室的秘密产品。”
“……看来那个CP大叔还是蛮强的嘛。”
“是整个实验室的功劳。”星崖并不掩饰自己的偏见地对此表示否认。他似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出口,“但不得不说,这个概念确实是他想出来的。麻省理工以及北美联邦一定很后悔把这样的人才白白放走了。”
原来如此,难怪不需要护照。拥有这样的技术你无论去哪里都不需要跟当局打招呼了。我心想。
“姐,”弥夜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自我封闭的世界中回到现实,“这次的任务真的有必要让这个菜鸟跟着我们一起行动吗?如果说是后勤增援的话,星崖一个不就够了?”
“有什么比这样的见习更容易让他更快地融入到我们之间呢?”纱音这抬头看了一眼她的邻座,又继续似看非看地翻阅着那手上的杂志。她仿佛通过这样的行为让自己在这个形状活像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科幻电影里的那类飞行器里时间好过一些。
“可是带着这么一个连自己的裔能都无法把握的菜鸟,带去了又有什么用?”弥夜以完全无视我在当场的口吻说道。
纱音终于将放下杂志,她将脸正式摆向弥夜那边,永远那般耐性地说:“小牧的推理能力你是见识到的。即便他暂时还无法自如地掌控自己的异能,但是听听他的推理有时候感觉蛮有趣的,而且往往能找到意想不到的突破口。”
“这种事情对你来说不也是手到擒来的吗?”
“这也算是一种集思广益。再说……”
“再说这是我的意思。”星崖忽然半途插了进去,他似乎很好这一口,“我最新占卜的那一卦告诉我,Rookie是我们的护身符。不带上他的话,这次我们可能会遇上很严重的麻烦。”
“这算是哪门子的玩笑。我们之前已经经历过那么多的case,都是在没有这个菜鸟的情况下完美的完成的。现在他才刚出现,我们就变得没有他不行了?”弥夜无不嘲讽地说。
星崖一副对这嘲讽不以为然的态度说:“命理学中有这么一段话:尽管对于一个命运很多存在不过是作为点缀人生的一些个过客,但是能够改变命运转折和走向的往往就是一些注定存在的契机。而契机这东西有时候是注定改变先前命运的轨迹,使其成为这个折角处之后的命途中不可或缺的存在。对此,无论你接受与否,到最后都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又开始那种拗口的讲解。该不会这也是你在你死都不想回忆起来的地方所学到的理论之一吧?”
星崖皮笑肉不笑地抽动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对于一个宁可以身试刀也不愿相信占卜的人来说,是不会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