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樱咬了下嘴唇,道:“需要我陪你去吗?”
李斌扶着小樱的肩膀,在芬芳光滑的额头上嘬了一口,道:“不用了,你在家等我就是给我最好的支持,樱。”
小樱不再说话,甜甜的笑容像害羞的粉色兰花。她永远都愿意在某个地方等着他忙完了回到自己身边,这是她这辈子的确信,什么艰难险阻都无法改变她爱他为他守候终身这个坚定的信念。她知道他决定好的事,她只要默默支持就好;她知道当她不能帮助他什么的时候,不如在家等他回来,给他温暖的怀抱。
天色朦朦亮,淡绿的月牙还没有完全退化成天空,太阳在赖床,李斌已经洗漱完毕。
小樱送他到去往东洋国的一条看起来越远越窄的蜿蜒起伏的白色马路,便停步了,默默看着心爱的男人渐行渐远,一会消失在路上的坡底,一会又出现在路上的坡峰,最终,他的白色长衫和白色马路混在一起,消失在很远的越来越显窄小的路上,她才依依不舍不时回头地转身回去。
太阳洗漱一新向世间露着亮丽的两排大牙灿烂地笑着,李斌来到了七里城和东洋国的交界处。一块淡黄色界石碑上刻着“东洋国”三个字。李斌往前跨了一步,就进了东洋国的领地。
四处荒无人烟,杂草丛生,秋天的味道越来越浓。李斌脚下不停,走到一个边防检查站,白牌上面写着“入境检查”四个工整的大黑字。李斌进去配合了检查,说明自己来学习忍术的来意,并出示了七里城主的介绍信。蓝帽蓝衣黑皮带的检查人员又问了李斌一些问题,加上脱光衣服仔细搜身的程序,便允了李斌入境,并且还告诉了他全东洋国最好的忍者学校在大坂。
李斌慕名去了大坂忍者学校。发现里面学习忍术的学生年龄大都在十二岁到十八岁之间,而自己已经三十六岁了,要不是有七里城主的介绍信,作为学习交流生,给再多钱人家也不会收留李斌在那儿学习。
白胡子校长对李斌说:“我们欢迎七里城跟我们进行交换生的相互学习和交流,我们也早就派去了我们的交换生垄川一笑。但要成为高级忍者顺利毕业,需要通过初级、中级和高级的测试,才能过关。而要成为超级忍者,就需要自己的研究和创新出新的厉害的忍术,才可以。你没有接触过忍术,需要从初级开始学,和新生一起练习,如果学的快,通过测试,可以升入上一级继续学习,直到毕业。时间长短,全靠你的吃苦和悟性,你准备好了吗?”
李斌看着白胡子校长的银针般的胡须,道:“准备好了,多谢校长的安排。”
白胡子校长扭头让旁边一个工作人员叫来一个忍术老师,对李斌道:“她是这一批初级忍者的老师,你叫她田老师就可以了。”
田老师戴着银边眼镜,身材高挑,柔顺黑发瀑布般垂到细腰处,怀抱课本,微笑着对李斌稍一鞠躬,说了句“你好”。
李斌忙还之以礼,道:“你好,多多关照。”
田老师带着李斌出了校长办公室,来到了一个整齐明亮的教室里。田老师给同学们介绍了李斌,让李斌上台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
李斌看着台下的小弟弟小妹妹,一下子回想起自己初中的校园时光,不禁感慨万千。那是二十四年前,那时候的李斌刚十二岁,每天都感觉自己精力茂盛,跟好哥们一起跑步上学一起跑步放学,课堂上流光溢彩,教室的空气里到处弥漫着新鲜好玩的知识鲜花,同桌还是一个长发飘飘的美少女,可惜后来嫁给了给自己打工的一个部门经理……
他咕哝了一下嗓子,拉住回忆的风筝,平静了一下情绪,道:“我叫李斌,今年三十六岁,未婚……不好意思,不是那个意思……”大家都哄堂而笑。李斌像个淘气的小男孩一样羞红了脸,那种十二岁刚刚青春发育的愉悦感觉仿佛又回来了。
李斌比起十二岁到十四岁的同学高出一头,所以坐在了最后一排。在最后一排只有老师一个人看着他,别的同学都不可能回头看他,所以他感觉很自在。年龄,当跟比自己小很多的人在一起共同学习读书工作时,就会感觉是一个自卑的原因。
田老师讲解的忍术基本理论还有其他知识,李斌一概都没听进去,思绪像脱了僵的野马在一人高杂草丛生的荒原上漫无目的地奔驰,风声灌满双耳,杂草拉着马肚子马腿发出的嚓嚓声也流进耳朵里,把田老师的声音淹没。李斌想到了小樱温柔芬芳的胸怀,真想立刻就回到她的身边。可是,他要打败东洋忍者,他要闯关,带小樱出了阴阳界,到谭城过幸福的二人世界,永远不分离。
李斌均匀地深呼吸了几下,搅乱大脑中杂乱无章的思绪,慢慢梳理出一条简洁的思维,他开始静下心来。就要认真听课时,田老师说了一句话,李斌听起来很清晰,她说:“下课了,各位休息一下,十分钟后上课。”
李斌蓦然坐在座位上。
这时,他才发现同桌是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少女,年龄十四岁的样子,发育几乎完全。四目相对间,李斌感受到对方碧绿如海的深邃眼仁里,迸射着青春的无敌活力和魅力,感觉自己被打进了几管子鸡血,顿时年轻了很多。
李斌微笑着打个招呼,金发碧眼灿烂一笑,如圣洁光辉的初生莲花,彻底净化了李斌还残余混乱思绪渣滓的心灵。
她清澈动听的声音汩汩流入李斌的耳道,那两个美妙的字符脱口而出:“我叫光子。”
李斌专心地道:“你好光子,你也是刚学忍术?”
光子一直脸扑红晕地微笑,跟李斌说了她是一个来自星国的国外的交换生来学忍术,其实她更喜欢音乐,准备学完忍术后就回国当个音乐家,在大坂就她一个人,因为星国有钱,给她租的两室一厅的房子,但有时晚上会害怕。她的声音就像一首动听的音乐。
光子问李斌住哪儿,李斌说自己是七里城的交换生,刚来,没有住处。
光子开心地道:“不嫌弃的话,跟我住吧,不收你的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