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节 不战而合

这时百里川站在悬崖边上等候着山下约定好的回应，只听到三声似狼非狼的叫声隐约从山下传来，百里川脸上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回到龙夫人的屋外，只见三人正在会神的商谈着。百里川进屋后朝着石天照点了点头，便站在了石天照的身后。石天照道：“不知龙大哥接下来如何去跟兄弟们诉说此事呢？”龙天遥笑道：“石兄弟不必担心，这山寨的兄弟除了一些陆续上山的流民外，大多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也都是穷苦之人，只为一日三餐能填饱肚子，有一个落脚的归宿，如今能继续留在山上，还不用为再顾他日食之忧，只怕高兴还来不及呢。”石天照听后点了点头笑道：“哪天照就放心了，此事就交给大哥去办了，只是还需挑选一些愿意入军的兄弟随我一起下山，我也会找一些可靠精干之人留在山上，平时也好教大家一些兵法和行军作战之术，也更方便于以后的联络。在一旁专注倾听的龙夫人也满意的点了点头，望着都是豪气冲天，肝胆相照，惺惺相惜的两人，脸上更上展露出了无比的欣慰之色。商讨片刻后，龙天遥便起身说道：“夫人就早些休息吧，我三人回去还得和寨中的寨领们商谈此事。”龙夫人便起身送别了三人，抬头望皓然星空，心中期盼着能够一切顺利。三人回到了龙天遥的住处，龙天遥叫人传来了山寨的另外几位匪领。几人聚于龙天遥这议事厅内，坐于两侧，龙天遥则坐于众人两侧之中。见到几位匪领满脸的疑惑，便开口道：“这么晚了叫大家前来，实乃有要事与大家商谈，这两位小兄弟大家想必也不陌生了，我就直接说事情吧。”于是龙天遥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向在坐的几位匪领道来，几位脸上的表情那是时而紧张，时而严肃，时而惊奇，最后也都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都在相互讨论着，只有二当家烈峰一言不发沉思着，面色凝重，只见他开口道：“大哥，如果以后朝廷下令让我等出山从征该怎么办？是去还是不去呢？”这时石天照答道：“现在朝廷上下文武百官营私结党，争斗不休，各藩镇又佣兵自重，就算到时朝廷下令让出山从征，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有受，何况这里山高路远，易守难攻，如有驻军在此，朝廷绝不会轻易让派离此山的。”烈峰听了石天照的话后，想了想便也没再说什么，便坐了下来。龙天遥接着说道：“即然各位兄弟都没什么意见，那就这么定了，明日上午，各寨营挑出愿意下山从军的兄弟跟随石兄弟下山便可。”说完众人又商讨了一会便各自离去。而石天照和百里川则并没有马上离去，石天照看着众人远离后，对龙天遥道：“大哥，我得让小川下山一趟，以防军营发生意外之变。”龙天遥拿出了一块令牌到：“这是我山寨的令牌，百里兄弟带着便可进出自入。”百里川双手接过了龙天遥手中的令牌听候着石天照的命令，石天照道：“小川，你速去军营与吴统领会合，让大军撤于你我二人和唐十白首分别之地，切不可擅自妄动，以定军心。”百里川心有疑虑道：“将军一人在此，小川见了众位将领和兄弟也无颜相见啊。”龙天遥听出了百里川的侧隐之心，便哈哈大笑道：“百里兄弟大可放心，今晚石兄弟就住在我这里，我二人也好再细商此事，就算有人有加害石兄弟之心，也绝不敢到我这里来的。”百里川拱手感激的说道：“那就有劳寨主了，小川一定速去速回。”说完便不舍的转身离去，带着龙天遥的令牌牵了一头高头良驹便疾驰而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这夜，石天照就和龙天遥就以茶代酒，秉烛长谈，家事，国事，天下事……。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微亮，两人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疲惫之感。这时，百里川披星戴月的匆匆赶了回来，来到龙天遥的屋前便喊：“将军，大哥……”石天照听到百里川的叫喊，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时百里川已经焦急而又紧张的跑进了屋内，见到完好无缺的石天照，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喘着气笑了笑，拱手道：“将军，一切都已安排妥当。”石天照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百里川关切道：“小川，辛苦你了，快去休息一下吧。”百里川欣慰的答道：“我一点也不累，看到大哥安然无恙，我也就放心了。”龙天遥看望一路风尘仆仆赶回来的百里川豪气万千道：“百里兄弟忠肝义胆，石兄弟又是天下少见的少年英才，不知龙某可有幸与二位结为异性兄弟。”石天照也豪爽的答道：“大哥如此抬爱，我二人当然愿意。”就这样三人简单却又庄重的结义起来，龙天遥搬了一坛灵溪酒，倒在了三个酒碟当中，又点了三支香插于香炉之中。只见龙天遥三人各自站立于倒满的酒碟前面，龙天遥率先举起了右手，食尖放于口中，用力一咬，指尖划落而下的鲜血滴于酒中，散落在碟中，游散而开，酒水也变成了淡红之色。石天照和百里川也同样跟着咬破指尖将鲜血滴于酒中，只见三人神情肃穆，豪气万千，龙天遥正对香炉双膝着地跪了下来，石天照和百里川分别跪于龙天遥的身侧，只见三人平举右手，掌心向前，龙天遥首先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龙天遥今日愿于石天照、百里川二人结为异性兄弟，非为同年同月生，但求有福同享，生死于共。神明可证，日月为鉴，如违誓言，犹如此碗。“说完便端起了放在桌前的血酒，一钦而尽，双手举着酒碟，跪立而候，石天照和百里川也依次照着龙天遥的誓词庄重宣过，钦过血酒，三人持碗起身而立，只见龙天遥举起手中的酒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然后又豪爽的哈哈大笑起来，石天照和百里川也迅速跟着摔碎了手中的酒碟。只见石天照和百里川拱手向龙天遥行了一礼道：“大哥”。龙天遥开心的说道：“以后我们就是发过誓的结义兄弟了，如有需要大哥的地方，二位兄弟以后也不用见外了。”此时天色已亮，龙天遥叫人备好了早饭，三人吃过早饭后，但离开了龙天遥的住处，一起来到了山寨那个无比宽广的山洞里。这里早已聚集了将近千人，这千人都是山寨中大大小小的寨领和骨干，龙天遥站在了山洞的最高处俯望着下面，然后肃然举起了右手，下面的喧哗声缓缓静了下来，山洞内一片寂静，结把之前二人商谈的事情娓娓道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想追求功名的兄弟，可以跟随石将军下山从军，不愿下山的可继续留在山上，不过以后绝不能像之前哪么游散，不能再像以前哪样当个土匪了，以后此山上的兄弟就叫虎林军，穿军装，吃军饷，再也不用去做那抢掠之事让人痛恨了。”话音刚落，下面一阵欢呼，看来这些人也并非心甘情愿的落草为寇，只是被逼无奈而已。看着欢呼的匪兵们，石天照和百里川一颗担忧的心也放了下来，这时龙天遥又大声道：“都散了吧，回去相互转告，愿意下山从军的就去找百里将军报到。”百里川也走了过来望着下面的匪兵说道：“愿意下山从军的兄弟们可将名字和籍贯找几位会写字的人登记一下，交于小猴子便可”，望着这些散去的匪兵离去后，三人也缓缓走出了山洞，石天照和百里川在龙天遥的带领下来到了地牢，看到这些被关的士兵两们已是双眼通红，立刻跑到了牢栅边上，隔栏相望，这时，龙天遥立马让一个匪兵打开了牢门，石天照和百里川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里面的士兵看到两位将军的到来，都已是热泪迎眶，激动万分，纷纷跪地行礼，石天照和百里川连忙扶起这些士兵道：“让兄弟们受苦了，此事说来话长，大家暂切在这里再忍受一晚，晚****便带你们下山回营。”这些士兵激动的望着石天照，却毫无怨言，都欣快的点头答应着。看着这些并无大碍的兵士们，石天照担着的心也算安下来。随后二人向这些士兵暂时辞别，依依不舍的转身走出了地牢。这时也已将近午时，龙天遥开口对着石天照道：“二弟，你也可让三弟下山通知哪些愿意留在上山的将士们进山了吧？”石天照道：“大哥莫急，等傍晚统计出了愿意下山的人数，便让小川下山前往。”龙天遥点了点头道：“哪中午我们三人开怀畅饮，不醉不休。”石天照赶忙笑着道：“大哥莫怪，此事还没完全安定下来，此时大醉不为时机啊，等明日安定下来，定与大哥一醉方休。”龙天遥听后哈哈大笑道：“二弟所言甚是，只怪大哥一时太过于高兴了。”中午三人就在龙天遥这里用过了午饭。下午，山寨内一片繁忙，会写几个字的扒来扒去，挑挑捡捡也就那二三个人，这让这几个人忙的是不可开交，小猴子也一时的成了香窝窝，围着他的人是里三层，外三层。忙碌了一下午，回到住处，小猴子早已累的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这时百里川在门外喊到：“小猴子，小猴子。”，边喊边已走进了屋里，小猴子看到走进来的百里川，眯着眼有气无力的答道：“百川大哥，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还能不能对小猴子再好一点呢？”百里川笑了笑也满脸俏皮的道：“小猴子，知道为什么找你没找别人吗？这就是信任啊，你想现在有好多人找你办事吧，这就是声望，以后谁还敢没事随便欺负你？”小猴子满脸不情愿的想了想，睁开了眯着的眼睛，想想也是啊：“连百川大哥都托我办事了，以后谁还敢没事欺负我啊？”立刻来了精神，一下子坐了起来。赶忙把愿意下山的名单一一交到了百里川的手中，对着百里川道：“百川大哥，我能不能也跟你们一起下山去啊。”百里川笑道：“我看你小子不是想下山，是想找老婆了吧。”说完一阵大笑。小猴子也跟着笑了笑道：“那百川大哥你有老婆吗。”百里川想了想一本正经的答道：“我，我当然有了，而且还好几个呢？”小猴子丝毫未信的哈哈大笑道：“吹牛”。百里川这时也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不和你瞎扯了，我还要赶回去向将军复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