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噬魂,鬼影入瓮,青峰血塘,阴冥乱世。”
“这是什么鬼?”林可儿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手里的纸条,一脸的茫然。
这十六个字,就是叶澄宇根据她给的羊皮卷,用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翻译出来的。
“天知道什么鬼!这不是你用了一个月零花钱换来的吗?你就没点什么消息?”叶澄宇更是一脸茫然,这十六个字,满是什么魔啊鬼啊血塘啊阴冥的,一看就是在讲述什么不好的东西。可是具体描述的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啊!啊!啊!”
林可儿一阵怪叫:“这什么鬼啊,我的一个月零花钱啊!”
“你真没一点消息?”
看着跟个小疯子一样的林可儿,叶澄宇嘴角微微抽搐,他可是知道,这小妮子一个月的零花钱有多少,那可是三千灵币。
三千灵币啊,一颗初级提灵丹也就三百灵币,三千灵币就是十颗提灵丹啊,十颗提灵丹就可以造就十个星盘境修士,如果给叶澄宇一个人,他就可以分分钟突破到四级星盘。
可是这三千灵币,就这么被这小妮子霍霍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我还以为是什么绝世功法呢,哼,该死的驴头,居然敢忽悠我,看我不去砍了他。”说着,林可儿便气呼呼的推门而去,连羊皮卷也不要了,看那模样,显然是要去找驴头的麻烦了。
看着气呼呼离开的林可儿,叶澄宇无奈一笑,整个天武院的学员谁不知道驴头卖东西,那全靠忽悠。也就这小姑娘单纯,还会上他的当。
三千灵币啊,那可是三千灵币啊……
长叹一声,叶澄宇默默的将羊皮卷收到一边,然后准备继续打坐修炼。
“叶澄宇,有人要上山采药,你带他过去吧。”
就在此时,隔壁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好的,明老。”
听声音,叶澄宇便知道这是药庐守护明老,明老虽为药庐守护,本人却是神秘莫测,据说整个天武院除了院长以及极少数的几个人见过其真人。就是叶澄宇这样的,比邻六年,却也从未得见。
叶澄宇走出房门,便是看到那小道入口处有一婀娜身影,看其背影,似是倾城美人,秀发碧簪,青衫环绕,一丝细带,随意而又自然的将盈盈一握的腰肢完美展现,倾长的身姿亭亭玉立,犹如那画中仙子。
这一刻,叶澄宇竟看着有些痴了!
“看够了吗?”
温婉而又冰冷的声音,自那前方的身影传出。
随即,婀娜身影徐徐转身,一双冰冷的眼睛,宛如万年冰窖般的目光冷漠的看了过来。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虽然冰冷,却美的不可芳物!
忽然,叶澄宇感觉到了一丝危险,一种寒彻心底的冰冷!
“再看,信不信我杀了你!”
这次的声音,不再是简单的冰冷,冰冷之中还带着一丝杀意。
叶澄宇浑身一个激灵,这才彻底清醒了过来,连忙道:
“呵呵,不好意思,实在没有见过如此超尘脱俗的美女,一时失神,还请莫怪。”
说着,便快步走了上去。
“不知姑娘是要前往哪片药园,我好前面带路。”
绿幽毫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叶澄宇,也不多言,道:“上三园”
闻言,叶澄宇微微一愣,不由得又重新打量了绿幽一番。
这药庐共有九园,分为下三园、中三园和上三园。药材的品质也如这药园一般,有个上中下等级之分,那上三园的药材品质是最高的,一般只有长老级别的人才有资格去上三园采药。
可是这个女子看起来年岁不大,却能去上三园采药,这不禁让叶澄宇对这女子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上三园都是奇珍异果,有些药材更有灵兽守护,那些灵兽凶猛无比,到了之后,切勿轻举妄动,看中的药材要先跟我说,我常年在此,与这些灵兽都有些交情,由我去沟通,采药的时候要方便许多。”
走在路上,叶澄宇一再叮嘱。生怕绿幽贸然采集药材,引来灵兽不满,他可是清楚的知道,那里的灵兽基本都拥有着星群境界的实力。少数几只,更是即将超越星群境。
而就在叶澄宇兢兢业业、苦口婆心的为绿幽解说之时,他却不知,药庐山脚,他的房舍之外,出现了几个不速之客。
“鸡哥,有您出马,那废物肯定跪地求饶。”
“是啊,鸡哥,听说您前段时间刚刚突破了五级星盘,这在我们初级院可是能排前百了。”
“什么,鸡哥您居然突破了五级星盘,真是了不起啊。”
“是啊是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有鸡哥您这样的修为。”
“放屁,你怎么能和鸡哥比呢。”
“是是是,鸡哥天资卓越,我怎么能和他比。”
叶澄宇的房舍之前,四五个少年簇拥着一个锦衣少年,一个个谄媚到不行,一脸的狗腿样。
如果叶澄宇在这,一定能发现,这四五个人中,一个较瘦的身影,显然是前几日出现在红岩山上的王军!
锦衣少年此刻满脸笑容,显然,他很享受这种众人簇拥的感觉。
“行了,王军,你确定是这个废物欺负了小花的表弟?”
“是啊,鸡哥,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这么阴险,居然突破了二级星盘,二毛大意之下才着了他的道,被他打成重伤,今天还没好全呢。”
“哼,二级星盘,六年才修成二级星盘,还不一样是废物,这样的废物也就只能做做这药庐的杂役,居然也敢欺负我们家小花的表弟,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说着,锦衣少年摆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架势,朝着叶澄宇的房舍走去……
其余几人,也是风风火火的跟着锦衣少年的脚步,仿佛慢了一步,就会错过什么好戏一般,唯独王军没有跟上来。
后方,看着毫无戒备就闯进房舍的锦衣少年,王军面部的谄媚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极寒的阴冷,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打着怎样的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