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过后,末辞独自在庭院梅树下饮酒,她痛心,她难过,却无可奈何,或许作为鲛人,她有一个很长的人生,也或许是很短的人生,一滴伤心泪就是一颗珍珠,一滴为爱人而流的真心泪就能让她丢了性命,可有时候,岁月悠悠,很多事情总是事与愿违,想着只要默默在所爱之人身边,不动情,不流泪,默默守候便是爱的最好方式,可如今,自己要成别人妻,尽管不愿意,尽管不舍得,却也知道,自己只能这样。
黎公子不知何时,走到了末辞身边,末辞处于醉酒的状态,心中以为是夏,便痴傻的笑着说道:“夏,是你吗?你知道我要成亲了,来,我们喝酒。祝我幸福。”说完后喝了一大口酒。
黎公子坐了下来,笑道:“你怎么喝那么多酒?不怕丢了你的姣珠吗?”
末辞起身,轻盈的步伐,曼妙的开始跳起了舞,微风吹落了花瓣,花瓣飞舞,末辞飞舞,从来,末辞都不曾跳过舞,在他们鲛人一族中,鲛人生来就会舞,可这舞都是鲛人跳给心爱的人看的。谁都不知道,末辞这舞是跳给夏看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微风拂过,梅花散落,末辞的每一个动作都是优雅至极,每一个表情都像是在诉说内心的苦闷,散落的花瓣下,翩翩起舞的末辞,让黎公子更是喜欢备至。
只是黎公子虽是魔族,对人总不择手段,但唯独对末辞,黎公子悉心万分。
不一会儿,想是末辞累了,便停止跳舞,也不管自己在哪,就地的坐了起来。黎公子忙走了过去,把末辞扶到了石凳上坐了起来。
末辞顺势趴在了石桌上。
末辞把脸转朝了黎公子的方向,眼睛闭了起来,黎公子看到末辞的有一丝微红,不觉笑着摸了摸她的脸说道:“喝那么多酒,就这么不愿与我成亲吗?不愿意,还答应?”
末辞依旧没睁眼,似乎还在笑,说道:“哎,哪里的话,我怎么会不愿意与你成亲呢。我巴不得早早的就跟你成亲呢。”
黎公子听后有些激动的说道:“真的吗?”
末辞吧唧了几下嘴,抬起了一只手,头依旧趴在桌上,指着天空说道:“我末辞最喜欢你了,你不知道吗?哈哈哈。”打了个嗝,末辞继续说道:“但你放心,为了长久的陪你,我是不会为你掉眼泪的,哈哈哈。要活着。”
黎公子听到这话时,其实挺开心的,突然,自己喜欢的人,或许是长得像自己喜欢的人说喜欢自己的时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儿。
末辞抬头,拿了一壶酒,还想继续喝,黎公子便抢了过去说道:“别喝了,我扶你去休息吧。”
末辞又从黎公子的手中夺走了酒,并说道:“你是流水殿的门生,姜爷爷的徒弟,姜爷爷是谁,宫主都得喊他姜爷爷,可想而知在流水殿有多德高望重了,而我呢,只是鬼医的徒弟,少主的一个小小侍女,可你也不能这样欺负我,平时老是与俏月打情骂俏就算了,现在我喝个酒你也管,哼,我还要喝。”
末辞说完便开始继续喝酒。此时黎公子才明白,原来末辞一直以为自己是夏。末辞心中所爱所想也一直是夏。黎公子突然心中生了嫉妒,嫉妒这个自己素未谋面的夏。
黎公子挽了挽末辞耳际的头发,末辞以安静下来,没有一起声音,静静的趴在桌上熟睡着。黎公子轻声说道:“当年,松落院里,皓月伴她左右,我羡慕他们恩爱无比,设计将他们都带到了迷幻山,入了魔族,我留住了她的人,可她的心在皓月那儿,后来父亲执意处之以诛心,说她害了茗音夫人,但其实父亲是怕她误了我。如今你与她有九分相似,只差一分性格,父亲却将你指婚与我,呵呵呵,其实我也不知道父亲究竟在想什么,或许是想让你代替玉琴,再次让我回到他的身边,辅助他吧。其实挺感激父亲这样做的。可是终究,你是你,她是她,你们是不同的人。”
黎公子看着末辞的脸说道:“不过,这次,不管你是末辞也好,是玉琴也罢,既然成亲,我定不会负你,哪怕你现在心中的人不是我,或许往后,相处久了,我们之间也会生情的。”
黎公子顿了顿又说道:“或许吧,但愿吧。”
黎公子抱起来趴在桌上的末辞,末辞顺势搂住了黎公子,走在梅树下,好似一幅美景。
黎公子把末辞抱到了房间,盖好了被子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