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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次见面,我叫洛羽

……

魔术界中流传着这样一则传说,世间有一个名叫‘根源之涡’的未知之地,那里是世间一切的“因”,亦是各种现象的起始之处,而有“因”就能产生“果”,因此以存在来说,到达根源之涡就能获得这个世界“究极的知识”,从而实现所有魔术师的终极目标掌控这世间一切的真理。

可惜想要抵达‘根源之涡’实在是太难太难了,古往今来不知多少精彩惊艳的魔术师为之奋斗终生,从神代到现代,成千上万的魔术师尝试了各种各样的方法,不少人甚至不惜触碰魔术中最禁忌的术法,赔上自己的灵魂与生命,只为了那万分之一的可能……

然而即便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价,绝大多数的魔术师却依旧被‘根源之涡’拒之门外,最终只能无奈地咽下自己所制造的苦果,不仅自身被魔术的灾祸完全吞噬,还祸及家人和门徒。

不过这种凄惨的结果从来没有动摇过魔术师们追寻‘根源’的决心,对于他们来说,这种种灾祸只是他们追求真理的所必须付出代价的而已,为了荣耀、为了力量、为了理想,他们依旧飞蛾扑火地涌上追寻‘根源’的道路。

在距今大约两百年前的那段时光,魔术界的三位大魔术师为了打开通过‘根源’的大门,合力打造了‘圣杯’系统,而这就是一切的开端。

圣杯,传说中曾经盛着基督之血的器皿,亦是可以满足一切愿望的奇迹之物,万能的许愿机,凭借着它的力量一定可以打开通往‘根源’的大门,怀揣着这样的认知,远坂家的先祖提供了自家在极东冬木镇的土地和灵脉,为召唤圣杯的仪式提供能量,玛奇里(间桐)家的先祖则创造servant系统,将位于世界外侧英灵之座中的英灵召唤下来,为圣杯提供最重要的燃料,而最后底蕴最深厚的爱因兹贝伦家则利用魔术界早已失传的天之杯、第三魔法来打造能联通‘根源’的圣杯,作为储藏英灵灵魂以及固定通道的器具。

从理论上来说,通过这样的体系确实能打通根源的通道,从而实现所有魔术师的终极目标,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因为种种的意外,因为各自的私欲,前三次圣杯召唤也即是圣杯争夺战全部失败了,圣杯从未被参加仪式的魔术师得到过,而转眼间六十年一个轮回,冬木镇的地脉又积蓄到了足够的力量,到了可以开启新一轮圣杯战争的时候。

冬木市,间桐家宅邸

作为昔日大名鼎鼎的魔术豪门,在历经了两百年的时光,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走向了没落,后代平庸无能加之家族产业大量缩水,让间桐家再也维持不了表面上的光鲜,以至于作为魔术工房的祖宅除了看上去稍大一点外,此时和旁边的普通二三层民居根本没有任何的区别,甚至因为长时间没有翻修,看上去还要破烂一点。青灰色的墙壁、四处生长的青苔、还有生锈的大铁门无一不在述说间桐家的没落现状。

与此同时,间桐家的地下室里,正上演着着可怕的一幕。

“哼哼哼……樱,下去吧!在这之后你就能继承间桐家的魔术刻印,成为我们家的一份子了!”

间桐家的当代家主间桐脏砚站在地下室的小楼梯上,对着自己身后的小女孩缓缓说道,为了尽快达到自己那龌龊的目的使这个身上流淌着远坂家魔术血脉的过继人成为间桐家的一份子,他甚至破天荒地露出了一丝笑容。

只不过原本长得就如同怪物一样,再加上面前那个水池中如泥沼般堆积在一起的黑色虫群,间桐脏砚的这个笑容除了给樱增加更多的恐惧外,似乎并没有起到本应有的作用。

“不、不要!妈妈,姐姐你们在哪里,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呜呜呜……”

原本被从远坂家过继到间桐家,樱有些不爱说话,表情怯怯的,十分乖巧,但此时看着底下可怕的场景,她身为孩子被压抑的天性顿时就被释放了出来,蓝色的大眼睛瞬间蓄满了泪水,然后蹲在地上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一个五六岁的漂亮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眼泪不断滴落,看上去就让人心疼,然而活了近两百年,靠着寄生他人血肉才能活下去的间桐脏砚早就没有了同情心这种东西,他甚至连人都算不上了,这点上他和远坂时臣倒是有几分相似,所以间桐樱的哭泣不仅没有换来丝毫的怜悯,反而刺激了他残暴冷酷的本性。

“你给我进去吧!”

他嘴角泛起一丝狞笑,拉起间桐樱的胳膊就往地下的虫池走,小姑娘死命地挣扎,又踢又挠,指甲都在楼梯的栏杆上磨出血了,却依旧被一步一步地拉了下去。

不论是谁都好,求求你……救救我……

心里拼命地呐喊着,眼看着距离那些黑色仿佛蛆虫一样来回蠕动的虫子越来越近,间桐樱又惧又怕地闭上了眼睛,她甚至都能听到那些虫子在自己耳边吱吱叫的声音了。

就在这时,一缕灰色的光芒从那早已腐朽的天花板缝隙中挤出来,轻轻地抚慰着樱受伤的心灵,间桐脏观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魔力,正当他有所疑惑时,一个身上散发着邪恶气息的年轻人从逐渐扩大的光芒中走出来,同时樱的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三道令咒,这让他惊讶之余还有些兴奋,不由得颤抖着发问。

“你,你难道就是应这次圣杯战争召唤的英灵吗!”“算是吧,另外顺便提醒你一句,这次圣杯战争可没以往几届那么简单。”因为自己的原因,使得这次圣杯战争多出了包括自己在内的七名从者现世,这在冬木市可以说是史无前例了。这么想着的洛羽并未察觉眼前的老人对自己的窥探,片刻之后,那家伙不知为何又发出了更大的惊叹。

“这……这简直是天佑我间桐家啊!居然,居然会召唤到如此强大的英灵,还是最强的Saber!”间桐脏观感叹过后,便转身对樱说道,“樱啊,既然你已经召唤出了英灵,那么,如果你不继承间桐家的魔术刻印的话,是没有足够的魔力支持英灵之间的战斗的,其实这些虫子很可爱的……”

洛羽听得眉头一皱,打断了这无耻的老头继续忽悠自己的御主,不耐烦地对他来了一句:“等等!”间桐脏观不明所以,但还是停下了自己的忽悠,转过身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复。

“如果只是继承魔术回路的话,这是小事,我本身就是十分强大的魔法师,可以让她继承我……我阿彻雷特一脉的魔术刻印,别的优势不提,魔力的质和量是其他的魔术回路无法企及的。”洛羽说完立刻把樱抱在怀里,倒不是怕这老家伙再逼迫樱继承虫的魔术,而是怕他强行夺取樱的令咒,这一点上来说不得不防。

“嗯……是这样么,没想到你身为Saber却仍然能够发动Caster职介的能力,果然是强大的英灵啊,”间桐脏观还想再称赞几句,却被樱突然打断了,“大哥哥,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洛羽顿时感到有些尴尬,召唤出来这么长时间了自己的御主居然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这还真是搞笑,就和当初建立工会那么长时间了有的干部还不知道会长的名字一样,是因为以前在下水道生活所以不善交流么……这一点可得多多注意了,别在以后闹出更多的笑话。

间桐脏观敏锐地发现了洛羽的不自然,加上他说话被打断,顿感面上无光,于是撇下一句“你和御主好好交流”就急匆匆地离开了,毕竟……从那名从者刚才的话语中,他可是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情报呢。

“讨厌的人终于走了。”樱细若蚊吟地来了这么一句,洛羽倒不疑有他,于是说道,“别这么说,他再怎么也是养育你的亲人,之前我看你讨厌那些虫子才那么说,实际上,我只是为了不驳了老人的面子,既然你不愿意继承他的魔术回路那么之后的一切就都交给我吧。”

因为洛羽从小就没有其他亲人,只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姐姐还在某一天离开了自己,直到死后自己才知道了对方一直关心着自己,所以他对于别人的任何亲人都是十分羡慕的,毕竟那是更多的爱。

听完洛羽的话,樱本想反驳,但又想到无情抛弃自己的父母,心中对于间桐脏观的厌恶顿时消散了许多——毕竟那也是肯收留自己的亲人啊,只是他的生活方式自己不太喜欢吧。不过……想到这里,她又担忧地对洛羽说道:“可是爷爷不是说大哥哥你需要我的魔力才能战斗吗?”此时的樱并不知道魔力是什么,只是单纯地担心拯救了自己的大哥哥。

“嗯……一般来说确实如此,但是大哥哥我可不是一般人哦,我洛羽·乾·阿彻雷特可是能够自己恢复魔力的,这一点上我可是强于所有英灵的呢!”“啊,大哥哥好厉害哦~”“哈哈,其实也没什么啦……”“嗯,终于知道大哥哥的名字了呐,好开心!”“诶?”“那么,请多多指教了呢,洛羽哥哥~”“嗯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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