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这次梦境会发生什么,会目睹什么。
但同时,我也很期待,因为在随后的一小时闺房探索中,我发现了一个隐藏极深的秘密。
既然是香闺,自然居住的是未出嫁的女子。
在一略微开启的首饰盒内,我的双眼发现了一块老旧怀表,在怀表的表面,有一张相片,是一明眸善目的少女。
这女子我认得,就是当初在深宅大院见过的怀孕少女。
如此想来,我对眼前现状又多了一些有用信息。
第一,既然是怀孕少女的香闺,那么她必会回来。到时我就能眼观耳听,从而推断出那天着火的部分线索。
第二,有很大可能性与之前一样,我并未死,只是进入了“梦境”。
但我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促使我再次进入这梦境。这两个梦境会不会有所联系呢?
前不久,杂毛老道在书阁发现的大宅着火粗略记载信息,内容虽然被我和杂毛老道一致怀疑为假。但起码,还是有一定参考价值的。
如果是假的,那么是何人作假?为什么作假,是为了掩盖什么还是其他呢?
无疑,这次再次莫名的进入梦境,或许我会有其他惊人的发现也说不定呢。
白云苍狗,元卷云舒。
我的“特殊能力”被局限在闺房内,无法出屋,就当我准备将房间每一物都当第三遍的时候,门扉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
激动,惊喜。
我就想一个被关在监牢十多年的囚犯,终于有朝一日刑满期房,能看见外面的阳光。
只见一苗条的少女,手心捧着一精雕细琢的小兔子木雕,如获重宝地盯着小兔子,眼中满是欣喜。
“张凡终于对我表白了,说再过一个月,就要向我爹爹提亲,小青真的很高心。”
虽然我是出于一种类似灵魂出窍的状态,但还是能听见少女的每一言、每一语。
寥寥的一句话,却给我透漏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据我猜测,之前梦境中的怀孕少女,名字中必然带着一个“青”字,她有一个暗恋的对象,名叫张凡,就在今天,他和少女表白了,还送了她一手工雕刻的小兔子。
继续转换几个物体,视角多次矫正后,我几乎可以肯定,目前的少女肚子还算平缓,没有第一次梦境中的孕肚。
如此一来,根据时间线推算,这次梦境的时间轴应该在上一次梦境之前。
第一次进入梦境可以算是巧合,那么第二次,那么铁定不是巧合了。
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一次梦境,必然会发生一些事情,可以令我做出一些初步的判断。
比如,那天她为何要微笑着赴死等?
经过这五分钟的接触,我几乎可以肯定,上次杂毛老道的判断。第一次梦境中,她并非是朝着我微笑,而是对着我背后的人微笑。或许那人就是张凡。
因为我这次跟上次的状态,几乎没有本质上的差别,都是处于一种意识流的状态。若是这名小青的少女天赋异禀,能发现我,那么这次,必然也能探查到我。
但现在,我依然肆无忌惮地目光扫视着她,她却焕然不知地沉浸在爱情的海洋中,无法自拔。
看着她这副少女情窦初开的样子,我想起了自己对云裳的感情,何尝又不是如此呢。
如此想来,我就更想了解那次大宅着火的真相,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致使刚进入热恋的少女,如此安逸的赴死?
这其中深藏的隐秘,必然不是我等能想象的。
小青在闺房内倒也没其他特殊的,就是时不时嘀咕几句张凡,对已逝母亲的怀念,对父亲的感恩之心。
期间,从她嘴中突然冒出一句“云裳那小妮子,真是越来越调皮了”,令我突然动容。
云裳,指的莫非是月云裳?
心情激荡的我,当即附身在小兔子木雕上,但可惜,小青就念叨了云裳这么一句,之后就又陷入了长相思中。我很想开口询问,但口不能言,只能做一名倾听者的我,无能为力。
半小时后。
门外突然传来颠颠撞撞的咒骂声。
“张凡,你这穷小子,还想娶我女儿,做梦吧。”
“是父亲,他向父亲提亲了?不是说再等一个月嘛?”小青听得真切,旋即暗悔道:“糟糕,听父亲的语气,似乎很不满意啊。”
门扉打开,小青的父亲推门而入。
只见,小青的父亲长得如古代电视剧中的员外一样,大腹便便,衣衫整齐、华丽,五官端正,身材微胖。此时他脸色微红,从踉跄的脚步来看,一定喝了不少酒。
初看这人,我倒没怎么觉得,就是一普通人。但看了一会后,我内心深处却徒然冒出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我似乎认识这人,他和我认识的某人很相似。
这想法来的快,去的也快。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着实出乎了我的预料和想象。
小青搀扶着父亲进屋,两人隔着床沿坐着。她一边苦头婆心的劝说父亲,说她和张凡是真心相爱,希望父亲成全,一边默默地倒了一杯醒酒茶,端给父亲。
但他的父亲似乎不太满意这桩婚事,甩手就把解酒茶摔碎了。小青也不动怒,继续安慰父亲,说张凡是如何如何的好,是一只绩优股,迟早会出人头地。
他父亲眼中的怒意却是越来越盛,布满了血丝。这一切,小青没有看见,却被我全程目睹了。
我实在难以想象,那张凡到底是何人,为何令小青父亲如此反对。
“啊,父亲,你要干嘛!”闺房内,徒然传来小青惊悚的畏惧声。
“不要啊,父亲。”
循声望去,我衬底惊呆了。
只见小青的父亲,竟然如一头饿狼,扑倒了小青这头小绵羊,发疯般的亲吻着她。
小青的双手他父亲用一只手就束缚住了,任凭她如何挣扎,都难以逃脱。
禽兽啊,亲生父亲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
我满腔怒火,却无处发作。只因我此刻只是一股意识、或是灵魂,只能做一名旁观者,以上帝视角观看这一切,即使再愤怒,也无法实质性的做出任何阻止之举。
就这样,在小青的哀求哭泣下,她父亲没有任何心软,粗鲁地撕去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