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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王家大婶

清晨,是个晨练的好时候,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九丘峰的一间厢房门前,传来了一阵阵的敲门声。

“咚、咚、咚!”

“四夕,你怎么还没起床啊!才第二天你就给我偷懒,是不是要师父我今天好好教训你一顿啊!”

站在厢房外的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一袭长裙,身姿婀娜纤细,此时正抓着门环轻轻地敲了几下,该是要把里面的四夕给叫起来。

昨天夜里后山上发生的事情,让四夕回来后并没有马上入睡。而是点燃了蜡烛,拿着那本潜行决开始看了起来。

那潜行决看上去通熟易懂,倒是让四夕越看越觉得入迷。待到四夕反应过来时,便已经是快到凌晨了。四夕这才意思到,自己还穿着那身湿漉漉的衣服,而整个身子已经是快没知觉了。四夕当下便是脱下衣服迅速钻到床上。

今日早上起床时,四夕这才想到,昨夜的衣服似乎并没有完全干透。可四夕上山前便是只有这套新买的衣服。衣服没有干,四夕虽然心急,但却也是无可奈何,整个人窝在被窝里,不知如何是好。

听到门外的沈芊荨叫唤,四夕更是急得满头大汗。不知为何,只要沈芊荨在旁边,四夕就有种紧张感。

“师、师父。我没睡呢!我醒着!”四夕硬着头皮回答道。

“你醒着那你为何不出来?”沈芊荨停止了敲门,问道。

“我、我不能出来!”

“这又是为何?”沈芊荨越听越迷惑,只得隔着门对四夕说道:“四夕,你好好把事情告诉我。不许再遮遮掩掩了!”

“我——我——我衣服全都湿了。”四夕躺在床上说道,声音却是越来越小。

“那我可以进来看看吗?”沈芊荨问道。

犹豫了许久,四夕终于咬了咬牙,答应了。

“吱——呀”

大门应声而开,沈芊荨跨过门槛望朝里面望了望。发现四夕此时正躺在床上,用被子裹得紧紧的。而衣橱边挂着几件湿漉漉的衣服,地上是一滩水迹。

“四夕,为何你衣服湿成这样了?”沈芊荨满脸询问之色。

“我——”

四夕想开口说话时,不知为何只感觉脑中忘记了什么似的,不由得停顿了一下。想了一会之后,依旧不见得有何头绪,四夕不由得皱了皱眉。

“我也不知为何,昨夜在后山的泉水中摔了进去,便是湿了衣裳,到现在还没有干!”四夕说道。

“昨天夜里?”沈芊荨一脸惊讶的表情望着四夕,问道:“你为何昨天夜里去后山?”

“我只是随意走走罢了,一不小心便是掉进了泉水潭中。”四夕突然自然而然地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听得四夕如此一说,沈芊荨倒也不再继续追问了。

只见得沈芊荨走到了一堆湿漉漉的衣服面前将它们全部拿到了手上,往门外走去。待沈芊荨走到门口时,沈芊荨回头对着四夕说道:“师父去帮你把衣服烘干,你待在床上不要下床,免得着凉。”说完,朝着四夕笑了笑,明眸皓齿,四夕看得不由一阵发呆。

知道沈芊荨离开,四夕这才回过神来,双脸仿佛被开水烫过一般通红。

可是,想到方才自己与沈芊荨的对话,四夕不由得陷入了迷惑,总感觉自己好像忘掉了什么东西一般,可不知为何,偏偏想不起来。四夕不由的陷入了沉思……

……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沈芊荨拿着干爽的衣服送到了四夕厢房中。沈芊荨走到四夕的床边,伸出一根修长洁白的手指,轻轻地戳着四夕的脑门,笑着说道:“好啦!小笨蛋,待会快点穿上吧!以后可是要注意,可别再向今天这般不小心了!”

四夕此时已经是脸已经红到了耳根处,只得轻轻应了一声:“恩!”

说完,沈芊荨便是离开了厢房,留下四夕在房内床上衣服。

待到四夕穿戴梳洗好出了房门后,只见得沈芊荨正正在在门前望着远处风景,丝毫不没有察觉到四夕已经出了房门。

若是少有些修炼基础的人在此定会看到此时的沈芊荨全身正泛着淡淡白光,眼中闪烁微微精光,隐隐有突破之势。

四夕只是见到沈芊荨直直地站在那里也不说话,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便是只得站在一旁呆呆的陪着沈芊荨站着。

约摸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沈芊荨身上的白光终于渐渐收敛,眼中精光也是渐渐消散,这是沈芊荨方才回过神来,脸上带着淡淡的失落,但是更多的却是欣喜。

沈芊荨转过身,这才发现四夕笔直地站在那里,直勾勾的望着这里,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沈芊荨意思到自己神游的这段时间,四夕一直站在这里陪着自己,心中不由得有了几分暖意,笑了笑,稍显歉意地对着四夕说道:“等了很久吧!”

“没——”四夕低着头说道。

“今天我们不修炼了!”沈芊荨笑着说道。

听到这沈芊荨说的话之后,四夕不由得抬起了头望着眼前的沈芊荨。

“那我们今天做什么?”四夕问道。

沈芊荨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自嘲道:“你看我这做师父的,都忘了给你准备衣服了。今天咋们不修炼,我带你下山转转把!顺便买点备用的衣服!怎么样!”

“恩!”

四夕笑着回答。

雪雁城。

上午的雪雁城还是很热闹,人来人往,叫卖声络绎不绝。

此时沈芊荨师徒二人走在大街上,正兴致昂扬地逛着街。换了身普通的衣服之后,沈芊荨倒也没有上次那么显眼,让人一看便能看出是雪雁山的弟子。但是肌肤如雪,面容姣好,身姿柔美的女子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惹人注目。

只见沈芊荨与四夕二人手上都拿着一串糖葫芦,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而四夕也在这不知不觉中对沈芊荨不再那么拘谨。

二人一边走着,一边看着路上的小摊子,但凡是遇见了些有趣的事物,美味的小吃,都要驻足品尝观赏一番,好不开心。

在走到大街的尽头,四夕突然间停了下来,望了望远处村口的一间茅屋,又望了望身边的沈芊荨,张开了嘴,却欲言又止。

好在沈芊荨心细察觉到了异样,当下微微弯下腰来,问道:“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师父!”四夕抬起了头,面带乞求之色地望着沈芊荨说道:“我能不能去哪里看看!我想去看看王大婶,她平时一直关照我,我想看看她!”

沈芊荨摸了摸四夕的头,满脸温柔地说道:“去吧!我在这等你!”

得到沈芊荨的同意后,四夕点了点头,便是朝着村头飞快的跑去。

村头的一间茅草屋中,一位中年妇女此时正准备切菜做饭,自家男人回来得早,得早些准备。茅草屋中并不宽敞,也谈不上明亮,整个茅草屋中给人一种阴阴暗暗的感觉,屋内没有什么之前的东西,都是些寻常瓦罐,比起家徒四壁来说,也并没有好上多少。

但是这正在劳作的妇女却是洋溢着满脸的笑容,日子虽穷,但也干好够家用,一生虽不能大富大贵,但好在幸福安稳。

突然茅草屋外传来了几句熟悉的叫唤。

“王大婶、王大婶!”

一个稚嫩的声音叫唤着。

这名妇女听到声音后,先是一愣,随后面带惊喜地朝着屋外跑去。

只见茅草屋外此时正站着一个少年,那少年身穿一套新衣,模样长得老实,一脸憨笑地望着自己。起初倒还有几分意外,可仔细一看,这不是那小叫花子有还会是谁?

“小要饭的!”王大婶一时激动,声音都提高了不少。王大婶连忙朝着四夕走去,一把手便是把四夕拉了进来,面带微笑的看着眼前的四夕说道:“小要饭的,这么久不见你,我都还担心你哪去了呢!这几天不见,你就变得这般模样了啊!快给大婶说说,是怎么回事?”

“大婶,现在我好着呢!我现在在雪雁山上住,跟着那些神仙道长学法术呢!”四夕笑着说道。

“噗嗤!”

不知那里传来一声清脆的笑声,随后消失不见。

四夕朝着四处望了望,并没有发现什么,便是继续和王大婶说了下去。

“啊!原来小要饭的你是去成仙了啊!好啊!好啊!小要饭的也有出息啦!”王大婶满脸欢喜之色,仿佛眼前的四夕是自己家孩子一般,为他感到高兴。王大婶接着说道:“那你这次回来,你要是不嫌弃的话,要不要在王大婶家住几天啊?”

“王大婶,这次我和师父下山是来买点东西的,说不得多久便要回去,我这是过来看看您!在山上呆了几天,有点想你!”四夕说道。

听到四夕这么一说,王大婶的眼睛微微湿润,旋即点了点头笑道:“好啊!小要饭的,你有出息就好!大婶也为你高兴!”

“大婶,我现在有名字啦!”四夕笑着说道:“我现在叫四夕,好听吗?我师父给我取的!”

“你师父是个仙人,仙人取的名字自是好听的!”王大婶眯起眼睛,笑着对四夕说:“小——四夕啊,你这次去成仙,你可要出息啊!大婶听到你出息了,大婶也高兴!”

“恩!我会的,王大婶!”

“对了,那几个和你一起去做杂活的几个小要饭的在哪?是不是都去成仙了?”王大婶随口问道。

王大婶突如其来的一问,却是让四夕的脸上突变。

顿时,四夕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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