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照故里听马蹄
带半世的记忆
江河未必会随我独自老去
叶溅着雨榕树下
我披上湿透的蓑衣
向远方遥望着哭泣
混沌中有多少痴痴爱爱在作俑
你陪我再撞一盅
离离合合时逢乱世此情最浓
故事不用有始有终此段只是命运作弄
谁明了我心自逍遥怎么庸
不必说也不求谁能懂
拭唇上的裂缝卸下了战戎
为你歌颂
策白马啸西风
若我醉就醉死在梦中
随战鼓雷指你看那道彩虹
这伏兵还未动即如弦上弓
山海啸箭万支火光涌
我生于混沌中
你应当读懂我的心痛
持着利斧欲劈开爱恨朦胧
待战火燎原后生死难与共
方知此情有多重
战乱时你在我掌心沾了一点泥
别在做序听我叹息
写成残垣一道迷
关于分离从来不是谁的传奇
那些过客回忆过去过去缘分只待回忆
我仿佛又听到你哼着乡曲
山川中小镇满怀风雨
我会为你饮下去就算醉过去
难逃此局....
白衣男子素手轻弹,朱唇亲启,“好,唱得好。”门外传来阵阵拍手声,男子抬头淡然望去,却见两位皇子走来,正是宁王与北定王。拍手称快的正是北定王,凤烟岚缓缓起身,朝着两人见了一个礼,“草民房未因见过宁王殿下,见过北定王殿下。”不发一言的宁王轻轻招手,示意凤烟岚起身。
凤烟岚静静的立在原地,心里却想,康缘皇在位,太子无用,十一皇子宁王竺墨如日中天,无论是朝廷还是民间,都对之予以支持,而十四皇子北定王竺笙更是与宁王兄弟情深,毕竟两人都是同父同母,只是,两人的母妃.........
宁王嘴唇轻抹,竟圣洁的仿若天山上的雪莲花,冷若无尘,“房兄在想些什么呢?”凤烟岚惊,“草民惶恐,不敢与宁王殿下称兄道弟。”竺墨没有再说话,只是眼神越发的漆黑。
北定王也饶有兴味的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宁王殿下何苦为难未因?”白衣男子从房内飘然而来,青丝未束,淡雅无比,凤烟岚淡淡的看着身旁解围的师傅念尘,眼神微闪。“皇上请两位殿下移步御花园,并且在下有要事与未因商量,还请两位殿下通融。”康缘皇都要对念尘礼让三分,于是乎,两人淡淡点头,离开了烟阁。
凤烟岚淡笑着看向念尘,“多谢师傅解围。”念尘无奈的笑着,宠溺的揉揉凤烟岚的脑袋,“岚岚,那小子可能会来到帝京。”念尘的语气中带着少有的无奈,凤烟岚却是眼神闪烁,“是流冥?”念尘无可奈何的看着凤烟岚闪闪发光的眼神点点头,凤烟岚的眼神有一层浓浓的云雾,看不透。
袁流冥,念尘朋友,比之凤烟岚要大三岁,小时候经常照顾着凤烟岚。真实身份无从得知。
月中天,夜微凉
凤烟岚独自一人在御花园中闲逛,走到一处,停了下来,那里有着一株梨花树,分明已是六月,却仍有残留的梨花,梨花瓣瓣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落在凤烟岚的头上,肩上。
“房兄好兴致,三更半夜竟有如此闲情来赏花。”寂静的夜中,这道突兀的声音显得格外凄凉,凤烟岚愣了愣,随即转身,竟是北定王,凤烟岚眼神幽静,正准备行礼,却被北定王挥手打断。风烟岚静静的看着梨花飘落,北定王摘下风烟岚身上的几瓣梨花,问道:“房兄,你可知道梨花有什么寓意?”风烟岚笑笑,“北定王殿下何出此言,若想知道些什么生活的道理,处处皆是,何苦来问在下呢?”玉笙倒是愣了愣,“哦?比如呢?”风烟岚轻笑道:“茶喝三道,第一道,苦若生命;第二道,甜似爱情;第三道,淡若轻风。”
竺笙,缓缓的,笑了,“未因,你,到底是谁呢?”风烟岚望了望点点星星闪烁的夜空,挑眉道:“那北定王殿下以为呢?”留下模棱两可的话语,风烟岚转身离去。竺笙看着那道背影,眼神竟是闪烁异常。而御花园背后的一个人,默默地抬头望向天空,凄苦无言。
风烟岚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回去了,浑浑噩噩的,茶的第三道,真的是淡若清风吗?问着自己沾着药香的葱白手指,竟是无言。
那些跌落在流年里的青春,圈揽不住记忆的忧伤,于午夜里,揉碎满怀轻愁,想拾起那些发酵已久的往事永存下来,又想捂住夜的寂寥,化作月色的惆怅。念尘想,雾散,梦醒,他终于看见真实,那是千帆过尽的沉寂。
一夜无话
清晨,念尘与风烟岚早早的到了帝京城外的郊亭,等待着袁流冥。
忽闻,淡淡的马蹄声。
隐隐约约,见到了一个黑衣男子,他一身夜黑项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曼陀罗纹在黑衣上若影若现,玄纹云袖。那是一张俊朗而淡漠的脸庞,一双剑眉下,细长的丹凤眼格外的妖魅,瞳仁中,覆盖着天山云雾中的雾霾,什么都看不清,那是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所有哀愁的耀眼黑眸,朱唇微润,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肤色雪白;脑后的三千青丝没有竖起,随着马的奔跑,随着风的吹动,飞扬于风中,竟是那般的俊朗。
马停在了亭子前,男子看到风烟岚浅笑盈盈的看着他,一时大喜,“岚岚,我----”男子扑向风烟岚,念尘一脚踹向那黑衣男子,口中道:“滚一边儿去。”男子侧身躲过,赏赐了念尘一个白眼。风烟岚拍拍黑衣男子身上风尘仆仆赶来所沾染上的灰尘,问道:“流冥,你怎么来了?”
袁流冥扑腾着凤烟岚的发丝,“当然是为了我家小岚岚了。”凤烟岚也是醉了,白了一眼袁流冥,没有再说话。念尘看向袁流冥漆黑的眼眸,眼神微闪。
房内,念尘静静的喝着茶,“岚岚不在,你现在可以说了。”袁流冥无奈的挠挠头,“草原蒙单于带军进攻了南诏周边小国。”念尘抿了抿茶,心思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