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鸿之所以离开,是因为他没看见夏颖和杰克斯。让他注意的是看到了跟在夏颖后面的芸,那个在海岸线和店中,与他们相遇的人。他需要答案,所有的线索都很乱,这个关键点很可能会把一切连接到一起。剧情的不断深入,总会让人觉得事情越发的有趣。
风仁之一路小心翼翼的举着伞,头上的汗早就飞流直下了。如果说在罗马这个地方见到夏颖会让他感到很幸运,那么事物的双面性是无法展露的。被夏颖称做是芸姨高挑妹子,她的存在,就像是你历经千年万陷总算是找到了可以拯救剧情的天山雪莲,万没想到它四周都是食人花。这样的情况让风仁之很焦灼,稍微的一点而举动上的失误,很有可能他很难再见到第二天的太阳。人生地不熟还没有组织照顾着的他,还不想没建功立业就先身陷囫囵。那种来自资本主义小黑屋的痛苦惩罚,风仁之没有少了解,九年义务教育的启蒙让他决意效仿古人能屈能伸的精神,加入敌对阵营只不过是为了窃取重要机密,为组织人员提供线索并不是投诚。当然,这种说出去连风仁之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说辞,风仁之还真有点难以启齿的感觉。
一路上打伞,聊天什么的,对风仁之来说还是可以接受的。事情如果就这么简单就好了。或者敌阵用美人财富招降他,风仁之估计想都不用想直接跪服,介时说不定还会抱着来人大腿,痛哭流涕,阐述自己弃暗投明的喜极成涕。
偏偏故事不是这样书写的。风仁之那晚昏迷前,迷迷糊糊先是看到了夏颖,接着就不省人事了。突发的疾病什么的是不可能了。芸在后面只是轻轻的一拍,风仁之就安静的躺下了。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是满眼的粉。粉色的床帘,粉色的被,粉色的墙布,粉色的妹。一袭粉衣的妹子侧身坐在窗边,远眺着远方的温柔。阳光照过她的发,尘世的美丽都不过如此。那完美弧度映出爆表的身材,就像是一幅精美绝伦的仕女图。行云流水的勾勒绝对是上帝之手的杰作。
生活不是放映机,有时却偏偏热衷回放。风仁之是个有烦恼的少年,当他莫名其妙的晕倒后,醒来时的第一眼总会是惊吓。如果情景设定一个年迈的老者,然后传他什么稀世的绝妙武功,他还是可以接受的。
但是在天朝单机游戏中最为俗套的剧情,主角一梦醒,身旁有美女,总是发生在风仁之的身上。让这个还很单纯的孩子总是受宠若惊。起先的第一眼很是模糊,那粉衣的少年是梦里的天使,但是下一秒四目对视的时候,风仁之意识弧似乎360度全方位张开了。然后一个惊吓的180度转体完美的摔下了床。疼痛感是真实的。风仁之想说,这个梦不简单,我这么疼,还没醒。
下一刻,风仁之只觉的脖颈处凉飕飕的。十多个带着墨镜的黑衣男,各式的枪口已然瞄准了那个发出异响的少年。风仁之现在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倒不是因为掉下床沿的尴尬,而是本能的认为这样相对安全。
本能的叩首瞎说“各位诸天神灵,小的风仁之不慎打扰,罪过,罪过。咱们有话好好说,自己人。”
夏颖一秒破功,从静态唯美图到嘻哈动态图的转变。
“芸姨,风仁之,他不是坏人。”看着风仁之诚惶诚恐的样子,夏颖莫名的有丝欢乐。
当冰凉感褪去,紫光微闪。芸一个手势挥挥,杀气渐渐褪去,风仁之缓缓的抬起头来,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额头。豆大的汗珠隐约在蓬松的发边闪烁,尴尬的对着夏颖苦笑的一下。刻意的找个远离芸的位置坐下,直到这一刻他还有种真假现实的模糊感。
芸斜眼看了看风仁之,红唇点缀诱惑,即使身着一身黑色的制服,依然不能遮住她曼妙的身材。
“爵爷让我带大小姐四处转转,看一看罗马城。”芸微笑着和夏颖说道。
风仁之内心是翻涌的,他近期遇到的怪事,一个比一个怪,一个比一个离奇。他在想如果这种怪怪的现象持续下去,他有必要写一本类似于《一千零一夜》这样的小说来名垂千史。也不枉他这些天来过度的惊吓,颠沛流离。
“风仁之,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侍卫了哦,这是你在摘星组织里的新身份。”夏颖单手挑着风仁之的下巴,严肃的通知着。
风仁之当然不含糊,这种紧要的关头。还管什么在棱镜组织时的义正言辞,再见尚来不及挥手。
“小的,风仁之,愿追随大小姐左右,赴汤蹈火,万死不辞。”风仁之一套流程下来,气都不喘。这种历史剧里千锤百炼的套词,当真是张口即来。
芸皱了皱眉,一副不屑的看着这个油嘴滑舌的墙头草。谄媚的神情,就像是秦时赵高,明时忠贤,说到底就不是什么好人。纵使他是孙行者在世,再怎么厉害,也敌不过三眼真君,战不得佛祖如来,逃不出镇元衣袖,打不翻大鹏尊者。
芸轻轻拍了拍手,一个一身横肉,五大三粗的黑人出现在风仁之面前。黑色的制服配着他的肤色俨然就是完全一套的一体。招摇的墨镜下,那凌厉的眼神不断的扫视着风仁之。
“汤姆,这个人在组织的一切,全权交由你来负责好了。”
“是,长官。”黑人的中文有那么一点水准,是南方某个地方不正宗的憋口普通话。
风仁之也并不认为,即使是国人的普通话又可以有多高标准。
风仁之跟着汤姆溜过一排壮汉的身旁,心里着实咯噔了下。回想自己这小身板,别说搞过一个人了,就算是他们中某人的一条腿,也够他消受了。
夏颖看着风仁之那狼狈的身影,总会想到风仁之这个败狗。曾几何时的峥嵘岁月,那考了九十分,全班倒数,站墙角时的落寞。那投篮六十个篮底投球,不进的无奈。那个衰人同桌这么多年来,还真是什么都没改变。
当初,有同学问过夏颖。
“哎,那个睡神怎么样?”
“他呀!烂人一个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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