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星墅,会议厅。
鬼魅组织全体委员出席会议,摘星博士笔直的坐在侧翼的沙发上,双手搭在鎏金的拐杖上,目视前方,头顶上方悬挂着一幅浩瀚众星图。沉默已经持续了好久,几乎每个人都低着头。
博士一脸严肃,一套黑色的西装,领口塞着玫红的蕾丝领巾。花白头发上顶着一个圆筒高礼帽,威风凛凛的端坐。微皱的眉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好久,轻轻的开门声。只见金一个人疾步走来,向着摘心博士微微一鞠。
“凌幻还没有醒来,少爷说他想多陪陪她。”金看到摘星博士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然后,自己缓缓的坐到了大型会议桌的尾边,这种大型的组织会议内容和他并没有什么太大关系。他只需要处理家族的生意和照顾好少爷就行了,不过从今天开始他还需要并同照顾新回来的小姐。
抬眼看了看同在桌尾的芸,金难得的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芸却是像没看见一样,自顾的想着自己的事情。
直到大厅的摆钟,开始为整点报时。摘星博士才缓缓的站起来,走向会议桌。会议桌上的人们有白发苍苍的老者,也有英俊潇洒的青年,唯一相同是所有人的西装领口都有一个星星的图腾,那是家族的族徽。
星博士环视了一圈,看了每一个人。最终他把目光停留在了夏颖身上,黑色的长裙,黑色的超薄丝绸手套,黑色的镶边礼帽。那个十几年前的孩子,现在已然长成大人了。博士对着夏颖微微一笑。
声道“各位,这是我的女儿夏颖。从此刻起,她将是组织的新成员。”
夏颖站了起来,向在座的人微笑着深深鞠了一躬。
“芸,接下来的日子,夏颖交由你负责。”
摘星博士看了看芸,芸微微的点了点头,向各位委员深深的鞠了一躬,便带着夏颖向外离去。如果不是需要组织的委员认识夏颖,她们是不会出现在这个会议上。这一切不过是走一个程序,而组织的其他委员也并不认为夏颖的加入可以带来什么作用。
当她们快出会议厅时,摘星博士又说了一句。
“颖,那个叫风仁之的棱镜成员,随你处置好了。”
夏颖回头对着这个绅士的爸爸微微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跟着芸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直到她们关闭了厅门。
真正的会议开始了,激烈的议论,交头接耳的纷争。摘星博士还是那样一言不发,尾座的金一脸的彷徨,怔怔的望向关闭的厅门。
那个你喜欢的人从来不会领会你的好意,你确永远没办法抹去对她的记忆。有的时候或许是我们都太执着了,也许相对的距离和自由,同样是一种没声音不一样的语言。
城郊加油站,一辆小皮卡突突的响着,两个灰头土脸的大汉,感慨着命运的捉弄和人生的悲哀。
“一路来就没见到几个人影,资本主义的国家还是富足,等于给小爷我修了条专人专线。相对于帝都三环,这里简直就是天堂。”杰克斯一边对着枯竭的油箱加油,一边和后座平躺的蓝鸿感悟资本主义社会的美好。
“再往前开个两百里就到那龙潭虎穴的罗马了,杰克斯同志有没有听到战争的号角。”蓝鸿近几年的国学修养已然上升到了上个世纪六十年代,那个党和组织精神思想根深蒂固的时候。
杰克斯一个侧跳上车,轻蔑的一笑。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我们是东风,一定压得倒西风的。放心。”杰克斯一副敢教日月换新天的大无畏革命党精神,豪迈辽阔。
“你确定你不是跑路像一阵风?”蓝鸿一点面子都不给的,无情揭露旁边这个并不可以用看上去很不靠谱来形容的哥们,事实的情况是真的不靠谱而不是看上去。
“你这种伪革命者,还和我阐述什么革命精神?”
杰克斯一脸气愤的接着说,一只手单单的指向蓝鸿说“你最好别陷入什么险境,我不觉得一个怀疑我的人值得我去救援。”
“拉到吧,你别来给我添乱,我就谢天谢地了。”轻轻的摇下车窗,蓝鸿悠闲的靠在座椅上,双手抱着后脑勺,感受着清风带来的妩媚。
杰克斯也懒得和他嘀咕,毕竟这些年两个人还是太熟了。
闲来没事,杰克斯打开小皮卡的播放器,了解下那个卖车给他的闷骚大叔业余丰富的生活。虽然他也不太可以听得懂异域的音乐文化,一袭悲伤的忧郁从微开的音响传来,那种凄凉的格调感染着杰克斯的心弦。一首卡尔蒂洛的负心汉写尽了无尽的苍凉:
卡塔丽,卡塔丽.
为什么你对我说这些话呢?
为什么使我心里痛苦难受,卡塔丽?
你忘了我把整个心献给你,
卡塔丽,你都忘记!
卡塔丽,卡塔丽,
你还要说什么?每句话都刺到我心里,
你不会想到我在痛苦,悲泣,
你不会想到我,你已背信弃义.
啊,负心的人哪!
你全忘了往日的情谊,
负心的人哪,你把我抛弃!
负心的人哪,你把我抛弃!
杰克斯可以想象出来老司机听过这种格调高深的歌曲后,发自内心忧郁的眼神。迷幻,有故事,富有内涵。那种散发着无尽魅力的意大利独有浪漫风情,如此就可以淋漓尽致的挥洒出来。
曼妙玲珑的罗马姑娘,来自东方充满魅力的文艺青年,从这一刻起已然站在你们的城池中,请做好迎接的准备。杰克斯这个荒漠吊丝的内心,还是蛮享受那种被莺歌燕舞环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