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着玫瑰的红毯直通远方,高耸绚丽的金色宫殿敞开大门。命运女神在向他们招手,走向这里他们就将永生!那耳畔传来悲悯的圣歌,直透五脏六腑。全身上下说不出的畅快,给人一种将死的感觉。眼睛里却充满权势的梵光。贪婪像空气一样缓缓冲击着紧绷欲裂的心脏。那沉寂了千年的皇冠多么渴望主人,那尘封万世的龙椅翘首王的归来。
蓝鸿和杰克斯的眼中充满了迷茫,一步步的迈着脚向前走着。蓝鸿内心的意识开始模糊,想要睁开眼看清楚前路的一切,却是怎么也看不清楚。他想要去逃离,发现已经无法去控制自己的行动,自己已然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无论如何挣扎,却打不破前面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幻境。有点像灵魂被抽空了的感觉。你就算是再强大,在梦里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幻。
蓝鸿知道自己此刻的处境,必须要先破后立。只有打破这虚幻的玻璃,他们才可以逃脱。他貌似**控着无法去回头,再仔细看那些人形的雕塑,那种或跪或叩的姿势下,扭曲的面部表情,浮夸的肢体动作。是什么东西让他们臣服,且深深的畏惧。这或许根本就不是什么雕塑,而是一个个被蒸干了精血的人。狰狞的表情,因为他们是在一瞬间内受到了巨大的痛苦,以至于精神控制后还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干瘪的皮肤上滴溜溜的一对眼珠,诉说着来不及书写的灾难,到底他们的最后一刻发生了什么,又是谁有这样残忍的手段?蓝鸿极力思考着中招前的每一个细节,他需要一个突破口,来撕开这个虚拟世界的面纱,来冲破这欲望的枷锁。
“是那束光。”蓝鸿终于想起来了,在精神被强制压抑下。
刚刚的时间里,他没有任何办法回想过去。正如他无法去回头一样,下一刻蓝鸿猛的向着雕塑上撞去。剧烈的疼痛,传遍了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全身泥壳一块一块在剥落。再次睁眼,随着额头上鲜红血的坠落,蓝鸿揉揉眼睛。面前血色的花岗石,让他意识到脱离了死亡控制。逃离已久的灵活慢慢地被潜回。
精神的恍惚让他随时还会堕入那无边的黑暗,蓝鸿坚毅的拔出“流彩”,那把斩杀了无数对手的刀,猛的插向了自己的胸膛。那连着神经元思想的起点,把疼痛传向大脑的每一个细胞。一开始头部的撞击如果是唤起蓝鸿的钥匙,那么刚刚的一刀就是恢复正常的强身剂。这不是简单的一刀,这是一定乾坤的一刀;这不是平凡一刀,这是一定生死的一刀。这一刀定了自己的命,也定了杰克斯的命。
狭窄的道路上,千奇百怪的各种假山元素。路的尽头是观看汹涌大海的瞭望台,杰克斯还在不停的移动着,眼神炙热的盯着远方的澎拜,那是海洋也是他所看到了金黄的宫殿,熟不知死神的镰刀已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蓝鸿拖着疲倦已极的身体,急速到杰克斯面前。一声暴喝,加上急剧的摇晃。突然间,杰克斯犹如去了魔怔一般,身体一阵抽搐。猛的坐在了地下,头上冒出了大量的冷汗。直到看到了蓝鸿才镇定下来,大口的喘着气。犹如从地狱逃生了一样,那是对死亡的畏惧。那是人类原始的恐惧,几千年,几万年。。。。。。
“你看到了什么?”蓝鸿一脸严肃,他需要确认一些东西。
尽管那些东西只存在传说中:死神塔那托斯控制着所有通往地狱的道路,任何沐浴过极渊之光的人,都将会做为地狱的陪葬,匍匐在地狱之路的两旁永生永世!
古老的咒语,不停的萦绕在蓝鸿的耳畔,一遍,一遍。。。。。。
“我看到了一个金色的宫殿,但是当我想要触及的时刻。”杰克斯咽了咽口水,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恐惧。
说道“我撇见了宫殿的里面是满身烈焰的修罗,那个传说中九头千眼百手的毗摩质多罗。”
“他望向我的那一刻,我感到全身都要被烤化了。但是我又控制不住自己,要一直往前走,似乎那对我有着莫大的魔力,不停吸引着我。我清醒知道那是陷阱,那是虚幻,然而我却不能控制自己的脚步-------那些跪拜在道路两旁的雕塑,是走进宫殿触犯了神灵的罪人啊!”说到最后杰克斯的话语越发的颤抖,眼神中泛出阵阵绝望。
“你是什么人?”看见杰克斯对自己身后的质问,蓝鸿转过头来。
银灰色的西装,铮亮的皮鞋和闪烁的腕表,一身奢侈的装饰和健壮的身体搭配的恰到好处。两人目不转睛盯着他的,充满自信的而落步轻柔,极强韵律感有那么丝扣人心弦的步伐。
悄无声息的从瞭望台走过来的他,眼神里充满邪恶的笑意。
“你是谁?”蓝鸿深沉的质问道,“流彩”已然握在了手中。
“他是恶魔,他就是那个宫殿里的修罗像。”杰克斯一字一顿的说着,用咬牙切齿这个词一点都不过分。那个眼神他这辈子也不会忘掉,刺肤之痛灼烧着他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