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仙蕊嘴角浮起苦笑,喝多?酒后吐真言才是吧。
这世家大院,庭院深深,到底掩藏了多少肮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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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仙蕊与萧无暇一道去给钱氏和父亲萧远敬茶,见过另外两房的长辈。
大厅里,人人有说有笑,唯有萧楚坐在一边,玩弄着一缕发,眼角还有些发青。
周仙蕊心想,她与世子爷的新婚夜,身为妹妹的萧楚居然一夜不得安眠,想必,是难受自己的心上人娶了别人!
呵!好龌龊,身为妹妹,居然爱上自己的亲哥哥。
萧楚不住的打哈欠,昨晚叶尘轩又来了,因着上回神不知鬼不觉弄裂了钱氏那根龙头拐杖,找她讨赏。
这男人,越来越放肆,再这样下去,她说不准哪天晚上真就被他一个兽性大发,没遏制住,给强占了。
“咦,无暇,你这脸上?”
老夫人钱氏狐疑。
昨个儿拜堂还是干净的俊脸,怎么一夜就成这个样子?
“哟,这是吓着新娘子了吧?”
二夫人孙氏幸灾乐祸笑。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洞房时,萧无暇太粗暴,吓着周仙蕊,小姑娘一时慌乱下手没过脑子。
“无暇?可是真的!”
钱氏脸彻底垮下来,孙子是朝廷重臣,破了相上朝还不被人耻笑,这是娶的哪门子的官家小姐,简直像个泼妇!
周仙蕊心肝儿一抖,整个人端茶的手都开始颤。
萧无暇解释:“祖母,是猫儿抓的,昨晚孙子在亭子里喝多了,惊扰了野猫。”
“哦?”钱氏眼中闪过一抹锐利,明显是不信。
萧楚见势,插进来帮他们解围:“那猫儿想必也只抓新郎官,讨个赏钱吧!”
“哈哈!”
三夫人吴氏笑应和:“对对,楚丫头说得对,这猫儿倒是通人性得狠,挑人抓!”
“哼,不知哪里来的上不得台面野猫,也敢在国公府放肆!”
钱氏消了气,嘴里还不饶人。
镇国公萧远进来打圆场:“母亲,赶紧喝过孙辈敬茶,去听戏罢。”
钱氏不情不愿接过两个的人茶,喝完,转手从陆妈妈递过来的托盘取出两个红包,一人手里放一个:“多子多福,添福添寿。”
父亲萧远也如此。
汉族这么一幕温情的礼节打动了萧楚那颗懵懂的心,她眨着一双杏眼,艳羡地望着这一对新人。
心道,若是以后,能与叶尘轩如此……当真不负白头。
这时,萧可人忽然放下茶盏,手帕捂唇,噗嗤一笑:“二妹妹,瞧着你如此艳羡望着大哥和嫂嫂,莫非……”
莫非萧楚想嫁人了?
萧楚挑了挑一双新月眉:“楚楚为哥哥高兴,大姐姐怎么还可以看出别的意思来,莫非……”
莫非真正想嫁人的是萧可人自己吧!
赵姨娘看了一场笑话,“哎呀,楚丫头这嘴,是顶伶俐的,咱们啊,以后千万别扑上去,送死不是!”
这话一说,萧楚嘴厉害,二讽萧可人自取其辱。
萧楚死猪不怕开水烫,可萧可人脸气红了,怎么?难道她身份比不过她,斗嘴也斗不过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