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也是喜爱古玩的,既然她怀了孕,那下回父亲去看望的时候,顺便观赏一番,与她指点一二。”
秦妈妈脸色这才松动了些:“那些个古玩,奴婢也不大清楚,或许是二公子在外面结交上了什么古玩行家的朋友,赠予友人了也说不定。
二公子向来出手阔绰,为人大气,这些事,也不许主子过问,奴婢就更加不得而知了。”
这话说完,萧楚不由得高看了她一眼。
看来看去,这些个院里,也就是秦妈妈与苏姨娘院里的顾妈妈,两个管事婆子要厉害些。
说话滴水不漏,手段也是过人。
哼,倒是要慢慢过招了。
“好了,今天话就说到这里,你们各自回去想清楚,将院里的内务整明白。”
萧楚撇了管家一眼:“忠叔,你留下,我还有事要与你交代。”
不一会儿,那些人陆续退下,堂前只剩下忠叔与她。
她轻声道:“实则,还有些事,我不便说出来。那些个账本的玄机,远远不止如此,府里铺子庄子多如牛毛,可是银钱红利却记载得不清不楚。
还有,我母亲陪嫁的那些个嫁妆,怎么就莫名奇妙的消失了大半,那些个铺子不是倒了,就是被发卖了,我瞧着,很多是好地段的铺子,若是经营着,必然红利是不少的。
这回皇上赏赐给我的那些东西,我人在宫里,一时之间没回来,那些个赏赐也充入府里库房,可是这记载现在还没有出来。
这些,是怎么回事?”
她抬眸睨着忠叔,这管家倒不像是恶人,不然,也不会这么帮着她。
“忠叔,我是相信您的,因而问您,不然,我早就去禀告我父亲去了。”
若是告诉萧远,他亲爱的楚氏,陪嫁被蚕食殆尽,估计国公爷会暴走,罚所有奴才也说不准。
忠叔心里纠结着,思索了良久,终于还是拱手,禀告道:“二小姐,您听老奴一言,有些事,就当做不知道,您管家有道,再过些年嫁入高门大户,必然是贤良主母。
府里这些个事,年月长久,您还是别理了。”
萧楚眼中划过一抹精光,果然有鬼,忠叔不告诉她,看来此事非同小可。
但不知,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总有一天,她要查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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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妈妈回去后,对苏姨娘和萧可人一五一十将情况说明。
萧可人气得大怒,“什么!这个贱人!居然敢让我赔,这府里的东西,我想砸便砸,让我赔?门都没有!”
苏姨娘拍桌,“你到底骂够了没有!”
她鲜少这样情绪失控。
萧可人识相软了下来,拉了她的手:“娘,你看看,她欺负女儿,欺负成什么样儿了?从小女儿就处处让着她,甚至连您都不能亲近,现在,她连几个破瓷瓶都要跟女儿计较。”
苏姨娘手撑着额头,低声道:“那还不是你自个儿脾气不好,每回都是摔打瓷器,虐打下人撒气,那些个瓷器很多都是贡品。
娘给你弄来,就不大容易,你自个儿不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