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姨娘走后,萧楚独自在账房里看账本,杏儿和宝儿前来伺候,时不时端茶倒水捏腰捶腿。
饶是这样,萧楚也还是痛苦难当。
管家并不是什么容易事儿,账本厚厚的,一大摞,看完一本还有一本,看不完似的。
偏偏上面记载的都是些什么鬼,脂粉三盒、灯笼五盏、鸡毛蒜皮的小事一大堆。
看到深夜,夜深人静时分,她打了个哈欠,蜷缩在书桌前快要困着了。
这时,一抹白影闪过,潜入账房,将当值的丫鬟家丁们点上睡穴,不一会儿,门口倒了一大片。
只剩下账房里迷迷糊糊的小姑娘还在挑灯苦读,“金镯三对、翡翠项链两根,三百五十两。”
清风拂过,她跌进一个熟悉的怀抱,来人将她嘴捂住,避免她叫出声,一双温柔的眼凝着她,满是欢喜:“嘘——!”
萧楚惊讶,殿下!
来人正是叶尘轩,自从她离开宫里,他日夜饱受相思之苦,实在是按捺不住,做了夜探香闺的采花贼。
谁知,还扑了个空。
“叫本宫好找!”
他怨忿,点了一下她的鼻尖。
萧楚欣喜拉住他的袖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难道他和她心有灵犀,凭着心理感应也可以找到这里?
叶尘轩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废了本宫好大的功夫,将国公府女眷的闺阁一间间搜完,才在这里找到你。”
萧楚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一间间搜?
那他不是窥探了很多女子的闺阁了?
“下流!”她怒踩了他一脚:“大骗子。”
还说喜欢她,只守着她一个人,居然看了那么多女子的闺阁,说不定,还见到了许多活色生香呐。
叶尘轩猛不丁被她一踩一怒,给惊讶到了,他怎么就下流了?还大骗子?他骗她什么?
“你……”
他莫名奇妙,半晌,还是叹气:“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真是诚不我欺!都是本宫的错,你消消气吧。”
没错也要认,挨打要立正。
此乃太子殿下追妻三十六计第一计。
萧楚脑袋翘到天上去了,冷哼:“呵,都拽文了,你这是嫌我无理取闹?”
认错一点诚意都没有,虚伪!
叶尘轩揽住她肩膀,两只好看的凤眼直勾勾盯着她,深情款款:“凡是你做的事,都有你的道理,凡是你说的话,都是对的。
本宫绝无异议,消消气,可否?”
萧楚这才鼻间溢出一声轻嗤:“这还差不多,不过,你到底看了多少女子的闺房?”
叶尘轩被她一提醒,耳根子微红,淡淡道:“本宫并没有看,只是站在屋顶上偷听罢了。”
不过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他这还是非礼了!
“偷听?”
萧楚来了兴致,一双八卦眼盯着他:“你都听到什么了?”
叶尘轩错愕,但还是毫不保留告诉她:“有妻妾之争,有仆人私通,还有下药落胎,本宫真正找到你,是在一间屋顶上,听见一对母女讨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