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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刺客

苏执一招击退韩云,自是惊喜交集,正发愣之时,忽闻孙含烟娇声叫道:“小心!”她话音未落,苏执便觉有人欺身而近,定睛一看,正是贺兰山施展神妙步法挥掌袭来,掌风甫一及体,苏执便知此人内力修为比之韩云逊色不少,当即精神一震,双掌暗运内劲,向贺兰山当胸推去,贺兰山哼了一声,也未见如何动作,便如一溜轻烟般绕过苏执,反手一掌向他后脑拍来,苏执未料到他轻功精妙如斯,亦是大惊,又闻得脑后风响,情知不好,来不及转身便向前冲出数步。贺兰山脚下生风,如影随形而至,苏执全无临敌经验,不知应变,脚下步法又远逊于他,而此时去势已尽,已是避无可避的境地,情急之下将真气运在后背,强行受他一掌。只听“砰”地一声闷响,贺兰山右掌结结实实拍在苏执后胸,周围人群中立时一片惊呼,一远一近两声清脆的叫声夹在其中,近处是孙含烟,远处自然是陆离了。苏执中掌之下,身子向前一扑,胸腹间疼痛难当,但此时他内力修为岂容小觑?便在这向前一扑之际,体内真气急速流转,三五步之后便已稳住身形。当此之时,苏执脑中一个念头电闪而过:贺兰山轻功神妙,我自是远不如他,现下他却送上门来,岂不正合我意?他无暇多想,反手一掌向后拍去。

再说贺兰山见苏执无力闪避,心中暗喜,只道一掌之下,此人不死也须得重伤。哪只砰的一声过后,苏执背上衣衫破碎,人却只扑出数步。贺兰山暗暗骇异,但仗着自己身法精妙无匹,而此人似乎出手生疏,应变不佳,任凭他内力再强也总有精疲力竭之时,如此一来,自己便已立于不败之地。当下贺兰山仍是欺身近前,势若流星,举掌便向苏执头顶拍落,哪知苏执在这顷刻之间已缓过气来,且人未转身而反手一掌已然推出,贺兰山大骇,也亏得他反应迅捷,步法精妙绝伦,见势不妙便即后退,他于众目睽睽之下忽进忽退,全无缓冲之余地,当真是得心应手、无往而不利,在一边冷眼旁观的左天佑,亦不得不佩服他应变之速、身法之妙。只是其时苏执算准贺兰山近身,反手出掌之时内劲已吐,虽未当胸击实于他,但雄浑的掌力已达贺兰山身前,贺兰山只觉如重锤击胸,体内真气立时涣散,身子向后飘出数丈之远方才站稳,但一口气却缓不过来。他与韩云并排而立,捂着胸口再无进击之能,心知适才倘若再迟半步,便要被苏执当胸击中,非得口吐鲜血、身负重伤不可。孙含烟见苏执化险为夷,兴奋得拍手大叫起来。

苏执一招得手,顿时信心大增。双脚一蹬,两掌齐发分袭贺兰山、韩云,二人正在调理内息之际,见苏执来势甚速,哪里还敢迎接?便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苏执但觉眼前人影一闪,左天佑瘦弱的身躯如流星般从二人中间穿过,右掌扬起,飘飘忽忽,全无半点声息地朝自己迎面而来。苏执知此人武功修为不在师父和宫伯伯之下,自己断然抵挡不了,他先是暗暗惊慌,忽而又觉对方手掌似乎软绵绵的,掌力更是空空如也,正略感奇怪,孰料一念未绝,一股强横的内劲似乎凭空而生,陡然间便如洪涛巨浪,似排山倒海般向自己涌来。苏执前冲之势骤然而止,体内真气蓦地凝滞,胸腹间五脏六腑如同绞缠交结般剧痛难当。苏执大骇失色,当即一面拼尽全力再度极速凝聚内劲,一面回身自保。左天佑此来之势何等迅捷?眨眼之间便迫近苏执三尺,但见他人如鬼魅,掌影飘忽,只这一招之间便已极尽变幻莫测之能事。苏执内力虽强,但终不及左天佑深厚,且运用亦尚未纯熟,他自接受师父的七八成内力修为后,并未经大战,宇文濯浑厚无匹的内力未丝丝入扣般全为他所用,加之左天佑的千幻屠龙手何等精妙?以宫无名之能,当日亦只与他斗了个平分秋色,苏执又如何闪避得了?众人只觉眼前两条人影闪过,左天佑已与苏执对了一掌,起先尚无声息,须臾之间便猛然爆出“呯”的一声巨响,堂内立时风声大作,众人皆是摇摇欲倒,二人这两掌之威,比之先前苏执与韩云对掌相比,气势又强了数倍。

苏执身子倒飞而出,人在半空便觉喉头一甜,他生恐陆离关心则乱,倘若被左天佑察觉身份,只怕两人立时便会死于非命,苏执心念电转,生生将已到喉头的一口淤血吞了下去,又觉双臂剧痛欲折,全身经脉如被节节封闭,落在地上半天缓不下气来。左天佑身形生生顿住,冷笑一声道:“孙国公好手下!左某佩服!”说罢便回身领着贺兰山、韩云扬长而去。左天佑心中亦是惊异不已,方才他这一掌虽看似轻巧,实则已运上了七八成的内力,便是当世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也势难抵挡,而这小厮脸上脏兮兮的,虽看不清面目,但应是年纪不大,纵使修为出类拔萃,又怎可当得了这一掌之威?左天佑本欲一举将苏执毙于掌下,不料却见他只负了些伤,自是暗暗惊异。他既一掌未竞其功,当着孙守圭和胡月儿之面,自不可再上前取他性命。

方才苏执对阵贺兰山、左天佑,三人连发数招,有如兔起鹘落,迅捷绝伦,将周围众人只看得目眩神池。待左天佑等三人走出崇武苑,苏执忍不住身子一摇,几乎站立不稳,孙家诸人同时抢将过去,陆离亦急步而上。孙守圭、胡月儿这时也知苏执决非手下奴仆,但又不知如何称呼于他,只伸手扶住苏执急切地看着他,苏执脸色苍白,心中却大是忐忑。孙含烟甚是聪慧,大眼睛一眨,叫了声:“苏……”却见苏执微微摇头,当即戛然止话,又是焦急又是欢喜,粉嫩的脸蛋涨得通红。胡月儿将女儿的神情看在眼里,早已疑心大起。昨日苏执被孙含烟骗来偷那破阵图,被胡月儿出其不意地擒住,不仅狠狠地挨了几巴掌,还惨被众侍女脂粉涂面,胡月儿定睛一看,觉得眼前这小厮似乎便是昨日盗图之人,不由得大是惊讶。苏执暗暗凝聚内力,强行使真气游走下身经脉,勉强疏通穴位,便朝众人一拱手,急步朝外走去。陆离见苏执虽面色惨白,但脚下并未飘忽虚浮,知是伤得不重,心下一喜,与苏执并肩出了华堂。孙家诸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知此人是谁,唯有孙含烟认出苏执来,却是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急的双足一跺,留下泪来。胡月儿知是有异,沉声说道:“含烟。”孙含烟纤细的身子微微一震,低头应了一声。

却说苏执、陆离出了崇武苑,二人不敢有丝毫耽搁,急步向山洞飞奔而去。苏执深恐师父和宫无名出甚么意外,更是心急如焚。走了片刻,苏执忽觉脑中一晕,胸口烦恶难忍,一个踉跄几乎摔倒在地。陆离大惊,赶忙扶着苏执坐下,苏执运起天山内功心决,眼观心、心观鼻,内息急速游走全身诸处穴位,过了片刻,又“哇”地吐出一大口淤血,顿感精神一震,烦恶尽去。陆离见他好转神速,亦是又惊又喜。两人更不停留,未过多时便已到了山洞之下。宇文濯、宫无名在里面正急的坐立不安。今日一大早便无缘无故不见苏执、陆离踪影,二人急得六神无主,也不知苏、陆何时便归,又不敢贸然离开,只得在洞中苦等。此时见二人归来,自是大喜过望。宇文濯面色一沉,意欲深责苏执不识大体,苏执见师父发怒,心下大慌,双腿一软便跪在地上道:“徒儿令师父和宫伯伯担忧,实为不该,请师父责罚!”陆离见状大是心疼,对宇文濯说道:“宇文叔叔可不能责怪执弟,是我答应了孙语迟的那事,没跟执弟通报。执弟忧心于我,又恐增宇文叔叔和宫伯伯烦恼,方才自作主张去寻我的。”她深恐宇文濯责罚苏执,一口气说了甚多,樱唇撅起,语气委委屈屈,令宇文濯、宫无名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便令苏执站起身来。宇文濯、宫无名皆是目光如炬,一眼便看出苏执脸色微有不对,苏执、陆离便将今日情形原原本本地告知二人,宇文濯、宫无名听闻左天佑已追到崇文苑来,皆是忧心忡忡。又闻那铁真大师的弟子贺兰山与左天佑成了一丘之貉,无不惊愕万分,宇文濯道:“我早已怀疑此人心术不正。执儿,日后你若是遇见此人,不防将他除掉,免留祸根。”苏执自是凛遵。宫无名又将成品的“六一散”交与苏执服了,教他运功疗伤之法。苏执依法而为,他内力深厚,又兼“六一散”疗效如神,个把时辰之后便已几近痊愈。

苏执睁开眼睛,见宇文濯、宫无名、陆离皆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不禁大是惭愧。宇文濯道:“执儿,现下强敌已追至此地,你今日与左天佑等人已交过手,恐怕更增彼之疑心,现下宫先生伤近痊愈,今晚我等便趁夜色离开此地,如何?”苏执一怔,心下大为犹豫,却又不敢违背师父之意,只得迟迟疑疑地说道:“这……这……”宇文濯道:“当断不断,须受其乱。”苏执大是为难,低声说道:“弟子传自师父一身武功,却就此离去,任由贼人屠戮无辜,只怕有辱师父令名,日后回铸剑谷,弟子何以向诸为师兄交待?”宇文濯道:“你说甚么?”他声音虽低,但语气极是威严。苏执抬起头来:“此事因我而起,弟子不敢舍崇文苑诸人而去。宫伯伯难道忘了夹山冲惨祸么?”他说到夹山冲时,声音已然颇大。宇文濯双目熠熠生辉,宫无名亦是微微颔首。陆离笑道:“执弟,宇文叔叔是故意考你呢!”苏执心中感动,须知他决意留下,师父、宫伯伯和陆姑娘绝不会置身事外。宫无名摇头道:“陆姑娘说得却也不全对,宇文谷主此话并非考问苏公子。须知苏公子留下乃是为救护崇文院诸人,离去却是为揭露逆贼图谋,救的是天下苍生,两相比较孰轻孰重?”陆离一呆,也不知如何回答,崇文苑自是比不得天下众生,但又何忍放任孙家惨遭屠戮?宫无名微微一笑,又道:“现下却有一法可致两全。”陆离大喜:“甚么?”宫无名道:“苏公子既执意留下,那便请陆姑娘携信逃离送往长安,如此便保得姑娘性命又可令信件无虞。”陆离脸色一变,脱口而出说道:“我不走!”宫无名笑道:“那又为何?莫非苏公子一人的性命又比得上天下众生么?”陆离一呆,反问道:“若是宫伯伯和宇文叔叔又作何抉择?”宫无名微微一笑,并不答话。陆离又问道:“既然如此,宇文叔叔问执弟作甚?”宫无名道:“我二人受杨先生之托保护苏公子,自是同心协力,虽死无憾。今日逢此劫难,苏公子若是不惧强敌,我二人亦陪着他赴死以争,若是苏公子以国事为重,我二人自也不惧骂名,便舍了孙家诸人又如何?故而苏公子愿留愿走,于我二人来说,原也是无所谓当与不当,唯求不愧于心耳!”苏执闻言大是感动,须知宇文濯、宫无名闻名天下,却毫无怨言地陪同自己餐风露宿,出生入死,只因那千金一诺。苏执恭恭敬敬地朝宇文濯、宫无名跪下,垂泪道:“师尊和宫伯伯之恩,苏执此生不敢言报!”宫无名呵呵大笑,他为人豁达,修为日深,已到了万事不萦于心的境地,故而有这一番了然生死、概然物外的言语。

宇文濯却不置言辞,取下背上长剑递给苏执,说道:“执儿,这柄宝剑伴我数十年,今日交至你手,不可令其荒废时日。”苏执大惊,忙道:“这如何使得?”宇文濯道:“还不跪下么?”苏执不敢有违,当即跪地双手接剑,只觉入手沉重,触之冰凉,他缓缓抽出剑来,但见剑身通体晶莹如镜,隐隐放出寒光来。宇文濯又道:“此剑乃是先师夜白衣与江南御剑阁前阁主南宫瑾赴吐蕃时所获,一名龙池,一名凤阙,去岁中秋齐云山论剑之时,陈阁主已将凤阙剑传于弟子木鸿雪,于是我与曼陀居的凌掌门皆只用木剑决高下,如今这龙池剑在你手上,总须胜我才好。”江湖中人视兵刃为性命,宇文濯虽则已将一身修为传给苏执,但此时授龙池剑于他,方才算得上真正传他衣钵,陆离见说,隐觉不安。宇文濯又道:“再过几日便是中秋月圆之夜,不知现下陈阁主与凌掌门现下是否已到了齐云山?”他话语中隐隐仍有与江南御剑阁、曼陀居争强夺胜之意,苏执想到师父如今已是功力尽失,再不复昔日雄风,不禁黯然神伤。宇文濯又道:“那木鸿雪天资聪颖,所创的“阳关三叠”极是精妙,那****使出这三招剑法,方才击败秋无痕……”说到此处,宇文濯话语似是半途哽住,眉头皱起,脸上现出沉痛神色,苏执、陆离知其中有异,但皆不敢询问,自那日聂玉儿说了那番话后,宇文濯便沉默寡言,屡陷沉思之中,今日说了这么多话,已实是罕见了。宇文濯又道:“陆姑娘,我将这几招剑法传授于你,你日后与苏执同闯江湖,也可令人非只敬服于他。”陆离本来大不乐意,但宇文濯后面这句话却深得她心,当即喜津津地谢过宇文濯。宇文濯此举虽是好意,不料日后却只因这三招剑法,竟生出一桩大风波来。

宇文濯乃是剑道宗匠,眼界气度已到了睥睨天下的境地,天下剑法至他手中,自是又另有一番气势,当下他将“阳关三叠”使出,再融入自己于武学的领悟加以补充完善,待陆离将三招剑法学会时,已是夜幕低垂。忽闻洞外有人朗声说道:“孙语迟奉父命来请宫先生、宇文先生并苏公子、陆姑娘。”四人一怔,一齐步出洞外,却见孙语迟、孙含烟肃立洞外。孙含烟见到苏执,忍不住调皮地一笑,苏执想起昨日受她捉弄,不由得脸上一红,孙语迟却是初次见到苏执,见他眉目俊秀、玉树临风,他此时已然知道今日那武功卓绝的小厮便是此人,不由得大是心折,当下对苏执微微欠身,又朝宫无名、宇文濯二人鞠了一躬,说道:“家父想请四位到崇文苑一聚,以谢过今日陆姑娘和苏公子相助之恩。”他口中说话,目光却落在了陆离身上。孙含烟不待宇文濯、宫无名答话,早已跑到苏执身边,亲昵地拉起他的手往外拽去。苏执脸上一阵发热,偷偷地瞄了一眼陆离,陆离经今日之事,早已明白苏执心意,亦知这孙含烟是孩童心性,原也不懂男女之情,自然不会介意。宇文濯见苏执被孙含烟拉着走得远了,便与宫无名对视一眼,朝孙语迟说道:“请!”孙语迟大喜,便在前面带路,引着三人往崇文苑走去。

此日已是八月十四,再过一日便是中秋,一轮明月当空高挂,将四面青山笼上一层淡淡的银色清辉,山间的微风穿过崇文苑,拂在众人身上极是凉爽。白日的喧闹早已消失殆尽,唯闻林间草地中秋虫的叫声此起彼伏,更显得山谷静寂安详。但苏执等人无不心中惴惴,也不知那左天佑的人马何时来打破这一份静谧。便在这时,一条人影山崖飞起,落在崇文苑最高大的一栋阁楼顶上,此人身着黑衣,在月色下尤为显眼。孙含烟亦见到了那道黑影,低声说道:“苏哥哥,爹爹便在那里。”苏执一惊,暗道不好。回头一看,见师父和宫伯伯等人似也有所察觉,皆是急步追了上来。便急对孙含烟说:“孙姑娘,我去看护你爹爹,你与哥哥在一起。”说罢运起内力,脚不沾地,如离弦之箭般朝那阁楼疾飞而去,须臾之间便已到了楼下。苏执纵身跃起,翻过楼上长廊的栏杆,见有一间房门半掩着,里面昏暗的灯光闪烁,似有人影晃动。苏执见孙守圭暂时无碍,也不忙于现身,便隐在黑暗当中。

几乎便在同时,一条黑影从阁楼顶上落下,但见他手提长剑,悄然走近房间。苏执一怔,原来此人虽以黑巾蒙面,但赫然便是便是白日与左天佑在一起的贺兰山,他伸手轻轻推开门。孙守圭一惊,问道:“你是何人?”贺兰山冷冷一笑,却并不作声,慢慢举起手中长剑。苏执知他身法玄妙,稍有迟疑便取了孙守圭性命,当即低喝一声:“住手!”抽出腰间龙池剑,霍地朝贺兰山背后刺去。贺兰山闻得嘶嘶风响,便知来者不善,当即转身,见是苏执,不由得微微一怔,苏执剑尖已在胸前三尺,其势之快,如若奔雷。贺兰山既惊且惧,他曾与苏执两度交手,知苏执武功实是平庸无奇,绝非自己对手,却不料这一剑竟似携风雷,气势非同小可,不由得脸色一变。苏执道:“贺兄不是随令师去了雍丘么?怎又到此地干起如此勾当来了?”贺兰山大惊,他万没料到苏执竟然认出了自己。便哼了一声,说道:“多事!”话音未落便挺剑而上。贺兰山深知苏执底细,以为他远非自己敌手,此时见行迹已现,自是痛下杀着,绝招频出。却不知道此时的苏执非但内力雄浑,剑法更是精绝,任凭他出手如何凌厉,苏执无不洞若观火,只随意挥洒长剑,便将他杀招一一化解。十数招过去,苏执越发收放自如,贺兰山每出一招,苏执皆随之而动,无不是迅捷绝伦,后发先至,逼他不得不立时回防,又过了十余招,贺兰山越斗越是心惊,又是惶急又是嫉妒,不知缘何短短二十余日不见,这小子的武功竟如此大进。他情知是苏执若不是全无临阵经验,自己早已作了他的剑底亡魂,哪里还有再战之勇?当下看准机会虚晃一剑,竟舍了苏执,朝孙守圭猛刺去。苏执大惊,慌忙飞身直上,急起救之,不料贺兰山剑到半途,忽地转向朝苏执当胸刺来,苏执未料到他有此着,猝不及防之下伸出左掌,朝贺兰山剑身拍去,此时苏执的武功修为何等深厚,左掌方才作势,内劲便已横生,贺兰山长剑一歪,刺破苏执右臂衣衫,划出一道血口。苏执正欲折身复上,贺兰山人影一闪,六尘神池步法精妙绝伦,倏忽之间便已跃出阁楼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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