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和王忠嗣来的时候,子漩正在充分运用着她模特圈学来的外交手腕和别人讨论得热火朝天,心里还暗自庆幸,若不是她之前研究了那么多诗书,这下子恐怕就真的是要露馅啦。
看到他们进来,子漩和身边的人打了个招呼,迎向走进来的云裳和王忠嗣。
脱下身上的披风递给一旁的香巧,云裳笑着调侃:“妹妹真是别出新意啊?这样都能给你想到,把咱们那里的那套全部搬到这里来了。”
子漩亲热的挽着云裳的胳膊,故意不去看王忠嗣赞赏的眼光,柔声笑答:“本来还有很多好的主意哪,可是这破地儿是什么都没有,再说我也实在是不舍得**我的那些梅树,所以只得作罢。姐姐今天可定要玩得尽兴,妹妹就猜到你一定会喜欢的。”说完才转头去看王忠嗣,像是想到什么的作恍然状道:“都忘了忠嗣大哥还在身后,苹儿真是怠慢了。”
“没事,你和云裳说话去吧,我自个看看就是。”王忠嗣也知道子漩对他多少怀着戒心也不在意。
细心的云裳听着子漩和王忠嗣微妙的互答,好奇的看着她们的脸色,尽管心中已有几分明了,她仍是好奇在她看来才只是第二次见面的两人之间何以有这么奇异的对答。
安慰的拍拍云裳的手背,子漩朝着王忠嗣低身一福,便带着云裳往亭子里走去。
“对了,”云裳突然开口问道:“怎么今日没见着你那个侍卫啊?”
“啊?姐姐是说之仪吗?”子漩应了,巡视一圈,纳闷的低语,“是呢?姐姐不说我倒也没注意,真是不在,可能父亲找她有什么事了吧?”
“她喜欢你吧?”云裳掩嘴笑道,倒是令人听不出是真话还是玩笑。
“姐姐,”子漩假装气急跺脚,“她是女子。”尽管心底不相信,却仍是把云裳的话记在了心上。
两人说着迎面碰上了季书泽,他不知在跟香巧说着什么,把小丫头听得眉头直皱,最后索性不理他了,往她们方向而来。
季书泽跟着往这边而来,见到她与云裳,又如第一次见到她一般,行了一个大大的礼,云裳不解的看着子漩。
子漩得意的笑看着季书泽,眸中含义不言而喻,季书泽,你的小把戏也有失灵的时候啊,想着,便笑着对云裳道:“季书泽,妹妹的表兄,姐姐貌美,大约是把表兄看傻了,才会做出这般傻子举动,姐姐不要在意。”说着,不去看季书泽愣忡的表情,挽着云裳一扭一扭的从他身边飘然而过,走了一段,又回头对着季书泽做了个鬼脸,看的他只得无奈的摇摇头。
园子里的文客们赏着梅作着诗,聊得是不亦乐乎,子漩和云裳一**去就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两种截然不同的美在月光和烛光的映衬下使得整个梅园都奕奕生辉。子漩沉静典雅,云裳艳丽逼人;子漩如寒冬独娇的梅花,云裳则似花中之王的牡丹;如果说子漩的光芒是属于柔和的月光,那么云裳就定是那令人无法直视的阳光;可越是这样两个人站在一起却愈令人感觉到说不出的和谐与悦目。
文客们就着朦胧暗哑的光线也看不出云裳的真实面貌,更别提云裳还特意的蒙了一块面纱,更是给她添了一丝媚惑人心的美,幸好在古代男子是不可贸然询问女子的闺名和身家的,因此倒也没有人上前打搅,回过神的人们很快有又继续回到了诗词的世界中,唯独王忠嗣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子漩一眼,眼中溢满赞赏和在黑暗中无法视清的暗昧不明的情愫,这一次云裳没有注意,这一切反倒是落入了另一双藏在暗处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