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这么晚了,被人瞧见可不好。”入了梅林子漩便直奔主题,她对自己的意志力可不敢保证,哪天真要是一时心动,真被桃花眼惑了去亦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你怕我么?被人瞧见又怎样,我们是兄妹,什么时候见面都是正常的。”说着,又是习惯性的身子前倾,细长眼眸蕴着揶揄笑意,长长的眼睫毛几乎要触及子漩的额头。
“怕~”子漩毫不避讳的回答,怕被你的桃花眼骗了去,心底微微一动,便起了恶作剧的念头,她学着季书泽的动作也将身子微微前倾,柔软的双唇竟是无意的扫过季书泽的唇边,然后便见他眸底眼色微变,身子亦不动声色的后退了几分。
子漩不禁心底暗暗得意,原来季书泽也不是这般的开放嘛,这些古人,来跟她玩,她可是不怕。正想着,身后传来轻微的抽气声,茫然回头,便见到香巧苍白着脸色望着他们,子漩未来得及思考,身后便传来香巧支支吾吾的解释。
“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对…奴婢该死...”说着便转身跑了出去,子漩还未反应过来,身旁的季书泽低咒一声“该死”拔腿追了过去。
子漩一时没了反应,好久才回过神,“香巧跟季书泽!?”心底不禁得意起来,季书泽,你终于也有把柄落到我的手里了。
经过那晚,季书泽倒是有几日没来找她,子漩心里知道原因,自是也乐的清静,香巧估计是那晚被哄的很开心,小丫头这些天常常偷笑,灿烂的跟花儿一样,对她伺候的也是分外起劲,只是看到江母的眼色时依旧会眼露怯意,怕是还没忘记那晚的事。
江母搬回到前院以后,江家的一切看起来很是完美。只有子漩在江父偶尔的蹙眉中看出了他对江母刻薄,狠厉的不满与无奈。江母并没有因为多年的念经而变得淡泊宁静,除了在江父面前有稍微的收敛,对下人是越发的凶狠,动辄打骂责罚,即使见到子漩,眼中也是一味的阴狠。不过或是因为她们的交易,或是因为江父的宠爱,她对于之后子漩的频繁的外出甚至夜出不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时常在江父以及家族长辈面前夸赞她在外面学到了很多。
有了江母在暗处的庇护,子漩外出也就顺利了很多,碍于上次晚归的事还未完全过去,她也一直都没有敢去找云裳,经常就是出去随意的转一圈就回了,园子里的梅花已经不再是枯黄一片,所以她更多的时候她也就在梅园里面学着辨识不同的梅花品种。
江家后园的梅花多是浅浅的粉色或者白色,和江采苹衣橱里的衣裙相映相称,到梅花盛开的季节,人梅相映,定是一幅极其美妙的景色。子漩想到香巧曾经提起,到每年秋末冬初梅花上市的时候江父都会派人出去找寻新奇的梅花品种,每年至少都会一个新的品种被移植到江府的梅园中。唯有一种叫“粉皮垂枝”的梅种,江父年年派出去的人都无法找到,即使贴出告示愿意高价收购,可是找了五、六年,可江家的梅园里却依旧没有“粉皮垂枝”的影子。
子漩对这种稀有的梅花品种起了强烈的兴趣,在翻了两天的书仔细了解了这一品种的外形,花色等具体特征以后她又带着香巧兴冲冲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