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天色早已大白,太阳明晃晃的挂于天空,洒出遍地金光,起身时,子漩方觉身上湿热无比,便唤了香巧进来伺候沐浴。
整个身子没入温水中,才有舒爽的适意蔓延全身,拿和了中草药的水漱了口,啐了一口香巧放在一旁的冰镇梅汁,睁开眼睛,长长叹了一口气,问道:“陛下何时离开的。”
香巧一边用和着梅花花粉的皂角抹在子漩的长发上,边笑着回道:“卯时便上朝去了,说是下朝后过来陪娘娘用早膳。”
“恩,”子漩轻轻应了,复又闭上眼睛。
身后抹着沁梅澡豆的力道有些微的加重,敏感的子漩便知身后已不是香巧了,即便脚步声被潺潺的水流声所掩盖,那吹入脖颈的撩人气息却令她心跳加速。
手极快的伸出,勾住了李嗣升的脖子,往下一拉,只听“扑通”一声,一个人影狼狈的跌了水气氤氲的池中。
子漩仰头哈哈大笑,还未回过神,“啊~”一声尖叫,便又没了声音,整个人被李嗣升拉入水中,狠狠的堵上了嘴。
慢慢的有喘不上气的感觉,子漩赶忙挣脱了李嗣升浮了上来,靠在池边大口的喘着气,嗔道:“我不过是说你无意于太子之位,便想要闷死我么?”
李嗣升淌至子漩身旁,轻啄了下她的唇,笑道:“把我看得如此之小气么,你若不想知道云裳姑娘的事儿,我现下回去便是。”
“姐姐怎么样,可是一切顺利?”提及云裳,子漩也顾不得说笑,急切想知道云裳的消息。
“恩,”李嗣升笑,“一切都好,云裳姑娘似乎玩得很开心呢,全然不似在长安城整日的不见笑容。”
子漩宽心笑道:“姐姐本就是爱笑的,或许她真的还是只适合自由的生活,真羡慕死我了。”
“也许吧,”李嗣升叹气,眉头紧皱,语气亦蓦的有些沉重,“只是忠嗣最近常常是酩酊大醉,前段时**们在紫宸殿议事时,他自请去吐蕃边界镇守。”
子漩大惊,急道:“那陛下怎么说?”
李嗣升望望子漩,道:“父皇自是没有应允,再说现下我们与吐蕃并没有冲突,父皇怎舍得让忠嗣远行呢?”
子漩稍稍安心,可内心总还存着内疚,刚想再说些什么,门外远远的传来苏捡的声音:“陛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