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颜坊”一反大白天的冷清,穿着华丽的人往来穿梭是好不热闹。不像一般的花楼般有很多姑娘在门口招揽客人,只是有两个长相稍可的姑娘穿着类似于日本和服的衣服站在门口迎客,子漩有一瞬间的恍惚,感觉好象回到了现代。“啪”的一下展开自己手中的扇子,便要抬脚往里走,却发觉身后的香巧怯怯的拉了拉她的衣角。
“恩!?”子漩一挑眉,看向身后的丫头,不,确切说现在应该是小厮。
“小… 公子,”香巧吓得声音都抖了三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继续,“疏荷不在,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疏荷?”子漩不解的皱皱眉,谁是疏荷啊,她进不进“娇颜坊”跟她有什么关系啊?没有再多想,子漩不再理会身后的丫头,举步走了进去,身后的香巧也没敢再多说什么赶忙跟了上去,两人在带客姑娘的引路下在二楼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娇颜坊”的布置和色调与其说是一个花楼不如说更像是一家剧院,很是现代化。剧院?子漩好笑的斟酌着自己的用词,恐怕说出来没有几个人能够理解吧。正对大门的是一个半弧形的大舞台,上面垂着浅紫色的纱幔,在层层的纱幔中间穿着一颗颗等圆大小的珍珠,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大堂顶挂着的荷花状顶饰让子漩觉得分外眼熟,却也一时想不起来曾经在哪见过。楼下大堂早已是人满为患,训练有素的小姑娘们动作迅速的为客人们斟茶递水,子漩看到很多客人即使眼中流露出垂涎却无人敢有不雅的动作。
子漩观察着自己所坐的位置,不象是正统的雅间,不过每个位置都是用厚实的布帘隔开,身后则垂着浅紫色纱幔算是“门”吧。
抬眼望去,一抹白色的身影映入眼中,细长的眼眸笑的欢快,把身旁伺候的小姑娘亦是说的含羞带娇,好不开心。季书泽显然也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看,转头看到子漩时,竟是没有讶异,举起面前的酒杯笑着对子漩晃了晃,而后仰头喝下。
还没来得及细想,全场突然安静了下来,子漩在正中的舞台上看到了一个曼妙的身影在纱幔后若隐若现,音乐响起的时候,子漩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人也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子漩站在椅子前,手紧紧的抓着前面的扶手,抓得指关节都微微泛白。直到全场如雷的鼓掌声和叫好声把子漩从怔忡中拉了回来,彼时,舞台中的妙人已经结束了一支舞蹈,纱幔层层打开,妩媚入骨的嗓音慵懒的在大厅里回旋:“云裳多谢各位客官赏光,还是老规矩,会跳刚才那只舞的客官皆可上场和云裳共舞一曲。”
云裳维持着礼貌的浅笑,就在她以为不会有人应和时,一把清亮的嗓音像柔和的清风飘进了她的耳膜:“不知云裳姑娘可否让在下一试。”
子漩无视香巧张的大大的嘴巴,在全场人的注视和艳羡的眼光里走到了云裳的面前。站在她面前的云裳,脸颊饱满圆润,五官艳丽妖媚,细长的柳叶眉,笑起来新月般的眼,薄薄的水润双唇,丰腴而匀称的身材。
云裳微眯着双眼打量着站在她面前的子漩,她几乎不敢相信真的有人敢站出来应和她,可是…万一他要是上来是为了占自己的便宜,她一定毫不留情的将他踹出“娇颜坊”。
大厅中的音乐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子漩和云裳在默契的舞步中亦在对方的眼中看到诧异和惊喜。
而在“娇颜坊”大厅最隐秘的一个角落里,有双幽黑的眸子带着玩味和审视一直停留在子漩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