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讲台上严肃的班主任，看着试卷，手上的教棍敲打着讲台。
：“同学们，今天我们来讲解试卷。”班主任说话的同时，翻开摊在建台上的试卷。
试卷上做满了各种红色标记，班主任抬起头，眼睛扫视着讲台下听讲的学生。
教室很安静，窗外轻微的蝉鸣，夏日的余热，在学生脸上留下细密的汗。
但是没有人说话，或是交头接耳，有的只是大家都用眼睛望着台上的班主任。
认真听着班主任的讲解，中性笔在笔记本上沙沙作响，生怕错漏掉信息。
：“夏川，你来回答一下刚才这道函数题目的解题思路。”
班主任突然停下了讲解，眼睛看着一个座位的学生，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敲击讲台的节奏变得很快。而座位上的人并没有察觉到班主任的注视。
夏川正在聚精会神的写着一些旋律，手指不停地正在课桌上打着节拍，
：“啪！”一截粉笔头，砸在夏川的额头，啪的掉在夏川面前的A4纸上，节奏戛然而止。
突然的被打扰，夏川有些不太愉快，因为节奏的被打断，灵感瞬间消失。
那些在脑海里的旋律突然间消失不见，让他很痛苦，很崩溃。
但纵使很难堪，看到这书本上掉的这截粉笔，也该很自觉的站起。
只是夏川，不知道说些什么，因为他不明白班主任用粉笔砸自己的原因。
夏川很懵，但是也不问原因，就这么站着，看着班主任和同学们的表情。
：“夏川，你在课堂上做什么？”
：“我没做什么。”夏川回答的很肯定。
：”好，，那我刚才的讲解，你重复一下，看你到底懂了没有。”
班主任翻了翻眼皮，用手上的教棍指着黑板上，所写的三角函数题目。
左右习惯性的翻开放在边上的教案，再将其合起，等待夏川的回答。
同学们在笑，只是声音很轻，在这个只有学习的班级，这是一道调味剂。
中和了一堂课的僵硬的服从和过度尴尬，大家都觉得。，只要这个中和剂，不是自己就好。
所谓凡事成瘾变成习惯，便不是好事，但是总有人嫌事不多，热闹不够。
夏川皱眉，看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数字排列，周围或是嘲弄或是幸灾乐祸的眼神。
很不幸，黑板上的题目，让自己感觉自己得了密集症，并且看不懂。
夏川突然有着严重的恐慌，不知自己活在什么样的地方。
但是很明显，现在说这些并没有用。
没有人在回答不出班主任的提问，还能安逸的坐着的，
班主任的外号铁面吴可不是说说。当你以为惩罚只是罚站的时候。
会有比平常多两倍的数学题目，每道题至少列出两种不同的解法，做不到持续累积。
夏川一想到，便是要疯，突然觉得铁面吴的那张嘴脸异常恐怖。
这份试卷自己当初教的几乎是白卷，得到的不过是班主任敷衍的一个阅字。
没想到这些题型却是放到课堂上讲解，让自己很是难堪。
本来对数学本就没多大的兴趣，带着有了很深的厌恶情绪。
自己其实刚开始并不讨厌数学课。只是自己的逻辑思维并不是很好，
对图像和数字的理解能力很差，但是班主任的上课速度，只会为能听懂的人准备。
所谓她的价值观不会为听不懂的少部分学生，来浪费她有限时间，和本类辅导。
本着培养一个尖子生的可能，那些成绩靠前的尖子生才是她该给时间的人。
班主任其实很忙的，但总说有题目不会，就去问她，不要不好意思。
但是当你带着书本上不明白的题目，去敲击办公室门很久，只会是一句不耐烦。
课件时间总是围着一群好学生，讲解的是超出课本的奥林匹克竞赛题。
自己可不会没去的去问，班里的那些成绩不错的尖子生。却又是那么的趾高气昂。
他们也总说，这道题都不会，你是怎么上重点班的，花钱走后门了吧。这道题我早就会做了。
或是我没有时间，我还要看书，你去问问别的同学吧，你的基础太差了，这题你做不了。
虽然夏川是靠着自己努力的，并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
但是听着这些话，总觉得很不舒服，甚至非常的刺耳。
总也不想和那些人理论，但是自己从小到大的数学硬伤不能避免。
总想着数学成绩差就差吧，作为高考对的主考课目，夏川算是算是放弃了数学。
：“夏川，把你的对于这道题的解题思路说给同学听下。”
班主任显然有些不耐烦，夏川的发愣表现。手上的教棍在讲台上重重的敲了一下。
木制的教棍，噔噔!震的讲台上的粉笔灰四散，讲台前的课桌，到处都是白色的粉尘.
散落的粉尘，呛的得前排的同学一阵咳凑。好久才止住，只是没有人会在意这些。
夏川只能皱眉很老实的回答：“我不会。”
班主任：“你这次教的几乎是白卷，还不认真听，考25分好意思。”
夏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班主任，他知道反驳会是长达几分钟的质问。
或是被冠上所谓的不尊重师长，在自己的期末的成绩单上被抹黑的不像话。
班主任：“这里的重难点，哪一个不是我上课讲过的，你是来干什么的。”
这次考试那么多做错的，隔壁班的成绩都比你们考的好。
怎么，觉得自己在重点班就松懈了，你不刻苦，只能出去卖酱油。
你们学习不是为我，是为你们自己的将来，
你们觉得我牺牲时间，把音乐和体育课借过来，给你们讲卷子，是剥削你们的课余时间，
不还是为了你们的成绩，为了能让你们考上一所好大学，对得起你们的辛苦。
在这个重点班，你们考不上大学，你们不觉得会是很丢脸。
班主任：“夏川，你上课不好好听，下课又不问，你再这样数学这门课就废了，你就废了。
夏川低着头，不说话，哪怕有些话不对，也不能反驳，该有的认罪态度。
班主任：“要不上次遇见你父亲，说要我好好督促你的学习，我都不想管。
班主任说着走到夏川面前，低头看着夏川干净的数学课本。
课桌上确实摊着试卷，只是仍旧是是批改后的原样，即便讲解过的也没写上一笔。
凌乱放着的几张A4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数字和文字，和三角函数，几何定理毫无关系。
班主任将A4纸拿在手上看了看，冷哼：“上课不听课，搞这些歪门邪道。”
没有继续说话，随手将手中写满数字简谱的A4纸撕成两半。再撕，变得更碎。
夏川有些怒火低声说着：“班主任，别撕了。”
班主任没有理睬，夏川骨节分明的手指变得发白：“那并不是什么歪门邪道。”
班主任：“你在我的课堂上不学习，还理直气壮的跟我理论。”
夏川：“碎纸给我，写什么那是我的自由。”
班主任：“上课不做跟学习有关的事，就是不务正业。”
班主任：“你要是不听课，就滚出去站着，不要浪费班级的时间。”
夏川看着被班主任撕成碎片的A4纸，破碎的音符，就像破碎的小情绪，有点乱，
但是很多，有些压抑，夏川蹲下身将纸片一张张捡起来。
虽然纸片撕的太碎，但是要把自己的尊严捡起来。
班主任：“夏川，你要是在我课上，做不务正业的事，你就别再重点班了。”
夏川冷笑：“你还不是惦记逢年过节那些福利。”
只是夏川心里想，却没有说出口，这是规矩，也是常识。
这些是见不得光的，很多学生努力，以保证自己不会被挤出校成绩的排名，
等待着一次次的模拟试题，来测验自己对上课所学的书本知识的掌握。
让自以保证自己的孩子不会被提出这个所谓的重点中学，重点班。
成绩固然重要，但是没有钱，你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学生。
下课了，夏川依旧不急不慢的收拾着课本，同样也落在最后的秋溪，
微笑着看着夏川有些苦涩表情：“夏川，我们去看稻田。”
夏川将书包摔在课桌上，有些郁闷，快写完的旋律突然消失太难受了。
夏川：“没有什么心情，对了秋溪，老师有又找你什么事，这个月第三次了。”
秋溪将头靠在夏川肩膀：“说我最近成绩又下降了，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夏川：“班主任也真是好，问我至多是一句，上课有没认真听讲。”
秋溪：“马上就是期末考试了，真的要努力点了。”
夏川：“嗯，晚自习我陪你一起来，不过我不看书，别给我补数学。”
秋溪：“班主任不是对你挺好，数学对你来说这么恐怖。”
夏川：“别提数学，我头疼，她是挺好，我爸逢年过节也是送了不少特产。
秋溪：“不能这么说，班主任其实挺不错的。”
夏川：“无可否认，讲课确实不错，看来班主任今天可以评先进了。”
秋溪：“今天你不该顶撞班主任很没面子。”
夏川：“她要的只是升学率，只有高了，她才能在年终评比的时候
：“再说，我也没有计较，她撕了我的曲子，我已经忍了。”
秋溪：“你这是什么理论，这样不对，她毕竟是老师嘛。”
夏川：“夏氏理论，没事，她更年期，不说了，曲子都没了。”
秋溪：“有些现实，还太世俗。”
夏川：“俗，才是真理。”
秋溪：“嗯，碎纸片还在的话，我可以帮你拼起来了，秋溪笑着。
夏川从一本书里抖落出碎纸片，看着秋溪有点萌：“这个真可以？”
秋溪从笔袋里，拿出透明胶带沾着的一片片纸条，写着一首词过隙：“嗯。”
夏川：“我们一起拼凑，有些字写的太潦草，你看不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