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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一即是全,全即是一

在斯黛拉的讲解下,艾亚格斯对炼金术的基础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用更加简便的方式使用物理和化学。理解,分解,再构筑。

从改变物质的长度、宽度、密度、形状,到改变、融合物质的分子结构,以达成点石成金的效果,也就是炼金术。不过炼金术讲究等价交换,把形态A变成形态B,物质是不会有损耗的,但是当中的‘功’则需要炼金术师引导使用天地中的“龙脉”,也就是大自然之间的灵力。

而炼金阵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就是设定“形态B”的情况是怎样的,相当于一个公式。

因此炼金术的学习当中,有两个难点和一个前提条件——两个难点,第一点,就是理解;第二点,就是公式书写。而一个前提条件,就是能够感受并引导使用大自然之间的灵力——炼金术的使用需要大量的能量,只有用大自然之中的灵力才能够支撑下来。

另外,需要注意炼金术当中的一个重要观点,万物有灵。

斯黛拉用手抚摸着一条无形的条带,说道:“这个就是‘龙脉’了。你能看到吗?”如果在童话当中,这句话几乎可以与“皇帝的新装”媲美!看得到?看得到就可以使用炼金术(看得到就说明不是笨蛋),看不到就无法使用炼金术(看不到就是沙伯)。

艾亚格斯点了点头。他看世界的时候,有着三重视觉——眯起来的眼睛,风的言语,波动的感知。在他的“眼睛”中,肉眼看不到,风语同样没有看到任何东西,可是在波动感知的视界中,斯黛拉正在触摸的,是波动粒子当中,若隐若现的一条五彩斑斓的奇妙“丝带”。他也伸出了手,摸向了那条丝带。

“没有触摸到东西感觉。”艾亚格斯动了动手指。

斯黛拉笑了笑,“那是你用的方式不对。”她双手合十,连成一个“圆”,然后再摸向了龙脉,艾亚格斯就看见她好像在摸一个软绵绵的海绵,按下去,弹起来,按下去,弹起来。“这是?”艾亚格斯惊奇道。

“圆在炼金术中,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出处是衔尾蛇,有着无尽、自我参照、无限循环、以及最初元素,一即全,全即一等概念。双手合十可以看作连接成一个圆,在我的理解中,这是炼金术师们对整个世界和最初意志的敬意和礼节,是对将要借用的世界力量的敬畏。”斯黛拉停下了抚摸龙脉的手,认真说道。

艾亚格斯有样学样,双手合十,再次触碰龙脉,果然,可以轻微的感受到那种独特的触感。

斯黛拉笑笑,“看来你已经具备使用炼金术的资格了呢。真是太好了!”从帝国试验场出来之后,真的很难见到其他的炼金术师了,就算见到了,也因为体内躁动不安的鬼神,没有什么心情去探讨心得,也就少了很多与同行交流的机会,也因此寂寞了很多。但现在,又一个能使用炼金术的人存在,自己将来的生活,不会那么无聊了呢,哪怕目前只是作为一个“老师”。

从外面回来的小艾薇捂着肚子说道,“妈妈,艾薇饿了!”

由于艾亚格斯炼金术基本没有什么基础,精灵语更是一窍不通,才讲了一两页的基础知识,就已经到晚饭时间了!

两人由于注意力十分集中,这一往外看,呵!居然这个点了!“我也得回去了,那里还有几张嘴等着喂呢。我明天再来!”艾亚格斯起身,摸了摸艾薇的小脸,然后离开。

“好~”斯黛拉也起身,去为艾薇准备晚饭。“今晚再写一点新的内容……不,还是先用通用语翻译一下吧。”她的脑袋里,如是思考。

回到了教堂,艾亚格斯惊讶的发现,除了欧姆可夏克里斯,老桑德和男爵一家都在!那个气氛真的是相当尴尬啊……

“愿圣……”说了两个字就闭嘴了,他想起来老桑德可是相当见不得这句话呢。“我先去做饭,你们吃了吗?没吃我就多做点。”

“我们已经吃了……”中年女人,玛丽莲·格里高利勉强说了一句,然后闭嘴。

艾亚格斯刚想问老桑德,欧姆说了一句,“加上老桑德的一份吧。先吃,有什么话,吃完再说。”

艾亚格斯点头,走进了厨房。可夏和克里斯随后跟了进来。“喂,你究竟干了什么啊?老桑德指名道姓的说要找你?还有那个讨厌鬼的父亲,也是说要找你。”可夏好奇道。克里斯有所猜测,今天可能就能把老桑德这个事情给处理了,因此只是给了艾亚格斯一个大拇指。

“还能干吗呢,就是让他们认清楚自己的内心而已。神告诉我们,对他人诚实之前,先对自己诚实。”艾亚格斯笑道。克里斯表示,这个混小子又在信口胡诌了。

而天真的可夏,则在思考,这句话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哎呀,没看到做饭呢,出去出去。”将两个人推了出去,艾亚格斯扫了一眼厨房,双手合十,拍地!

……什么都没有发生。

尴尬地笑了笑,才正式开始做起饭来。

半个小时之后,五个人在餐桌上将饭菜抢食一空,开始了最重要的时候。

欧姆识趣地把想听八卦的三个小盆于给赶出了院子,除了艾亚格斯和欧姆以外,教堂中就只有老桑德、肖恩和玛丽莲。

没有等其他人说话,艾亚格斯首先开口。“我先来猜测一下整个事情的情况吧。你们也可以听一下是否正确。”看到其他人没有动作,艾亚格斯继续说道。“那么我先来说说,‘圣职者’肖恩·阿尔维斯的事情吧。”

欧姆惊讶的看了肖恩一眼,不过看其他人对此都没有什么表示,那么艾亚格斯这是说对了?

“一名圣职者失去一身圣力,第一种情况就是信仰崩溃,第二种情况则是身受重伤,导致全身经脉损毁。肖恩现在身体虽然不太好,但容貌上仍然不显老,而且他的身边,一直有圣光的追随不愿离去,自然不可能是第一种情况,也就是说,肖恩曾经受过重伤,很严重的伤。”

艾亚格斯观察了一下,当事人肖恩紧闭双眼,似乎在忍受什么,而老桑德则看向肖恩,面露惊讶。那么……

“其次,肖恩的身份,在成为圣职者之前,是一个村民的孩子。也即是说,他是平民之子。这位……”“玛丽莲·格里高利。”“对,玛丽莲女士,是一位男爵的女儿,身份上就差了一截。哪怕是女士很爱他,也不会得到老男爵的认可,自然走不到一起去。那么结果就很明显了,身为圣职者的肖恩因为某件危及到格里高利家的事情,身受重伤,但他将这场危机给解除了。所以,两人走到了一起,哪怕失去圣力之后,肖恩一直做一些小的善事,忍耐,谦卑,因此得不到下属甚至孩子的良好评价,也影响不到两人的感情。”

玛丽莲女士眼睛略微有些红。

“而老桑德并不知道这件事情。”艾亚格斯将整个事情连接起来,“老桑德最看重的就是家人。而他的妻子,因为久不见儿子思念成疾,最终走了。所以老桑德变得暴躁,易怒。而且,他认为,是神将儿子和妻子或直接或间接的从他身边带走,让他非常的讨厌‘神’。”

“同样,不知道自己母亲已死的肖恩在自己的身体恢复的现在来到了这里,却得到这个噩耗,所以他的失魂落魄也就可以解释了。”

艾亚格斯直面几人,“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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