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话――故事伊始?棺材里的美少年!
天呐,大半夜的,棺材里诈尸啦!――冉影
雷雨交加的夜晚。
“轰隆”!!
一声冲天雷响划破雨夜的死寂,却划不破房间内的沉默。
窗外,狂风肆虐。雨冷人心寒。
医生和仆人都被支出去了,病间里安静得只能听见母女两人的心跳与呼吸。
一个紧张而急促,一个虚弱且飘渺。
她看着躺在病床上面白如纸,奄奄一息的母亲,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过和压抑,仿佛有双无形的手死死掐住她的喉咙一般,透不过气。她想:或许母亲现在在忍受着更大的痛苦和折磨……
可是母亲的视线却不曾一刻离开她。
母亲依旧慈爱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纵然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神韵。
想起和眼前这个失去昔日美丽容颜的好母亲的一点一滴,她的鼻子酸酸的,两团泪花在眼角不停打转,在强忍下始终不肯流出来。
“小影,不哭,要坚强……”
这短短的七个字对母亲来讲已是能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这句话就像叹息一样,比呼吸还轻。
“妈妈,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她哽咽着喊着,虽然以前很任性,但她这次也许是她最后一次任性了。
如果,母亲走了的话,她就会失去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母亲的生命,此时在她眼里比任何一切都重要。
母亲的眼神慢慢暗下去,她知道:这是母亲要做今生最长又最短暂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回忆。或许,母亲挣扎到现在不肯离去,果然还是在等父亲吧。
她到死还在念念不忘那个她爱的男人……
“小影,不……哭。”
母亲用尽今生最后一丝力气,说完今生最后一句话。
房门外一阵吵闹,父亲冲了进来,看到的却是自己的妻子安静的躺在病床上,无声无息,犹如……窗外风吹落的一朵樱花。
“不!”
撕心裂肺的惨叫伴随着惊雷,在庞大的城市中绝望……
“妈妈!”
冉影大叫着从梦中惊醒,冷汗遍布全身。
怎么又梦见母亲临死前的样子了?最近总是频繁的出现这个梦,果然是因为这几天老惦记着母亲的忌日所以夜有所梦吗?
明月投入窗口,在地上画出一个纯白色的方框轮廓,墙上的表嘀嗒作响,时针停留在三点半。
耳边是轻轻的风和远处大海涨潮的声音。
又是一个破晓。
明天……不,是今天,是她――冉影的第十七个生日,也是……母亲的第五个忌日。
突然,她意识到了什么,白天发生的一切涌入脑海――废弃工厂的斗殴,被父亲派来抓他的大叔抓走,和父亲那一场吵架,然后,然后……这里记忆就模糊了,只依稀记得其中有个少年,他穿着中山装,却怎么也记不得他的样子。
不过问题并不在这儿,她是怎么回家的?
当然,说是家,这里也不是她真正的家,而是离家出走后居住了三年的房子。按理说知道她住这的就三个人,整个冉家上下也只有当年偷偷帮她办理手续和房证的吴管家吴伯知道,不会是他告密的吧?
想想也不能怪吴伯,她早就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不过父亲并没有把她接去原来的别墅,而是放她回这窄小的房子,除了良心发现就是有预谋,不过她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大些。
这事她不多想,目前母亲的祭日最重要,反正现在已经没有倦意了,不如起来准备一下吧。
她起身下床,无语自己竟然还穿着白天那身衬衫加短裙,要不是发生过的事情太让她意象深刻,没准自己做梦也说不定。
想想的确很气愤,这种琢磨不透别人想法的感觉!
她探头出窗外,看见隔壁的房间有一丝亮光,忽明忽暗,那里是她现在唯一的寄托,那里住着一个知道她秘密的人,也是一个她爱的人。
不要以为这位平日里人见人怕的不良大小姐没有追求者,相反,那是她要追求的人。这其中也有一段因缘。
虽然才相隔一天,不过跟父亲的事却仿佛让她隔了几个世纪似的,她不自觉就对着圆月思念起那个住在他隔壁的人来了。
“哃”!
冉影正有些出神,突然听见客厅发出一阵敲击重物的声音,她一愣:什么声音?不会是有老鼠吧?
想想可笑,她的房间简陋但也谈不上乱,怎么会有那种不干净的东西。
她并没有直接冲出去,而是仔细又听了一会,大约二十秒后,客厅再次发出类似敲击的声音。声音在不大的客厅里,居然有一丝小小的回音!
“哃!”
如此诡异,绝对不是老鼠这么简单,有可能是一些溜进来不干净的“大老鼠”。她在床头悄悄拿出防狼棒,蹑手蹑脚的走出去,以免打草惊蛇……
是哪个不长眼的小贼敢跑到她家来撒野?一定要让对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才行!
可是她一出去就傻眼了……
客厅里空无一人,也没有任何东西丢失,反而多出了一个大箱子。
一个衣柜大小的白色金属箱横放在客厅,在撒入窗户的月光下格外冰冷诡异……就像,就像一口棺材。
冉影顿时更不安了。
……
此时。
风夏海外贸易公司。
第二十五层楼,董事长办公室。
办公桌上放着还冒着热气的咖啡,一个白发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他的表情有些消沉。
“冉先生,您果然还在担心您女儿吗?”站在旁边的白衣眼镜大叔问。
冉旻叹了口气,道:“廖博士真是明眼人,一下就看穿我的心思了,呵呵。”说完,他强颜欢笑了一下。
“没人时叫在下泽清即可,”廖博士说,“您对女儿的操心令在下感动,而且您能接受在下的研究并成为第一个实验对象,在下着实感激不尽。”
“不不,”冉旻推辞着,“实验对象是小影,就是希望她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廖泽清微微一笑,道:“冉先生您就放心吧,一浩是在下的得力杰作,他一定没问题的,要是真有万一,在下愿意担任一切责任!”他信誓旦旦的说。
冉旻知道廖泽清的为人,他知道他不仅有信心,而且还有足够的把握,不然又怎么配的起“二十一世纪崛起天才”的称号呢?冉旻也自信的点点头。
“黎明的曙光降临,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冉先生,不早了,在下先回光玄山了,有事记得联系在下。”廖泽清说完,模仿古代人作揖,然后辞去。
冉旻只是吩咐人送走廖泽清。在路过那长长的走廊时,廖泽清回想起了冉旻先生亲自来请他出山的时候,对着他留下眼泪的样子,这是他头一回感到父亲的无奈。
他虽然没有当过父亲,但他也有个已经七年没见的侄女,之前自己也有照顾过她一段时间,后来因为工作就分开了。可以说,那是他这七年来最好的怀念,那段时光他很难忘记。现在要是算算,昔日那个肉嘟嘟很可爱的小侄女现在也该有冉小姐那么大了吧?
廖泽清望着依旧皎洁的明月,叹默,很快月亮就会消失在海平面,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冉影家。
冉影怔怔的看着那个大箱子,占了她客厅的一大半面积。她并没有这个箱子啊,这是打哪来的?不会是父亲叫人放的吧?而且……看这箱子的大小,刚好容下一个人的样子,而且外形神似棺材,她越想越害怕……
箱子并没有动静,她围着箱子转了一圈,发现这个箱子包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甚至连个孔都没有,怎么开?难道只能叫隔壁那位用电切来试试了?
她用防狼棒敲了敲那金属壳,结果……
“哃!”
冷不丁一声响,差点没把她吓坏,她虽然是个不良少女,在外面天不怕地不怕,但此时此刻经历着鬼片才有的情节,换谁都会吓出心脏病!
没错!声音是来自箱子里面,里面!
“哃!”
又是一响,冉影这回镇定了下来,静观其变,她肯定里面有东西。
“哃!哃哃哃哃!”连续几下猛烈敲击,那金属壳有明显的突出……妈呀,冉影屏住呼吸,慢慢举起手中的防狼棒……不管那是什么,她都一棍子下去。
又是猛烈的几下敲击,金属壳变成一个孕妇的造型,仿佛有东西随时会破茧而出一样。终于……“哃!”
最后一声巨响,比刚才任何一下都要有冲击力,金属壳破了个大洞,里面缓缓探出一个黑影……
冉影眼一闭牙一咬就一棍子下去!
“当!”
防狼棒毫不留情狠狠砸在黑影之上,感觉那东西硬帮帮的,反作用力震的她手臂都麻了……这似曾相识的感觉。
防狼棒就停在黑影的顶部,待那个黑影站起来时,冉影这回真的惊呆了……
那是一张俊俏的脸,在月光下略显苍白,乌黑的头发遮住大半右脸,左眼眼神里有着说不出的冰冷。
这不就是白天的那个中山装少年吗?
未完待续……
★(星有灵兮)★
小剧场:〔隔壁大妈:“戈壁的!三更半夜敲啥敲,还让不让人睡啦?信不信老娘上业务那告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