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越摆弄着美琴小电脑,还是那样的构造,还是那样的人机交互方式,与以前的没什么不同,只不过系统从美国的Windows变成了日文版的XX系统。不应该是虚拟满地走,街上没有狗的吗。能拥有自己国家的系统,也很了不起了。
罗越不禁感叹,有些东西,就算科技领先外界三十年,也是改变不了的,比如人们自古代代相传的人文习惯;有些东西,不是一个人可以做到的,必须且必然是要一个时代来推动的,毕竟学园都市虽然有230万人口,百分之八十是学生,但是有几个人会是科研人员。就算理想再伟大,这些人都是要吃饭的,没有资金链,没有物质链,如何买得起或者制造得出高新设备。没有科研输出,没有赚头,如何养护得起高新设备。就如现在的手机CPU等芯片制造设备,那是倾美国等几个大国之力,才一起养起来的设备,那都是一条条产业链输向它,才养护起来的。所以说,学园都市毕竟太小,就凭一个所谓的最强的超级电脑“树状图设计者”么?机器是死的,人是活的;没有人,没有想法,如何给机器添加变量,创造新的研究方向,回馈大众,创造出良性循环?
想这么多干嘛,还是先看看自己的国家,看看世界的格局吧。
罗越打开了浏览器,电脑上显示的是文字,比语音要好懂的多。在搜索框中输入“中国”,“唰”的一下,出现了很多搜索条目,上下排列。细细寻找,却没有发现有“中国”这么一个国家的条目。
难道“中国”的日语文字不是这样表达的,不应该啊。输入英文试试看,按下日文版的“enter”键后,还是没有相关的国家弹出来,却是有一些陶瓷的信息弹了出来,“China”原本就是陶瓷的意思。妈蛋,老子也不懂陶瓷啊,唐三彩、景德镇啊!
或许可以搜索汉族?汉族用日文怎么表达,不会写,否;搜索历史名人?妈蛋,还是不会写,否;也许应该扩大范围,以世界为单位,再定向搜索。
一个字,就是干!罗越立马搜索,将大量的文献阅读起来,寻找信息。突然一张世界地图被拖了出来,罗越一瞬间感觉到憋屈无比,太他妈蠢了,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找张世界地图不就好了吗,唉。
紧接着,一张高清世界地图蹦出了屏幕。
“中国,中国,中国……”
罗越最终碎碎念,却是没有找到中国,再原本中国的地方确实有五个国家。地图是用日文描述的,反正罗越是不知道那五个名词代表的啥意思。罗越不禁很是无语,难道中国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了,那我怎么办?
罗越不服,抓住这五个国家,继续搜索。还真搜出了相关信息:自唐朝之后,少数民族执政,统治万民;而后朝代几经更替,辉煌与腐朽,却是再也没有了宋、明。直到科技大爆发时代,中国区域的土著抓住机会,干翻朝廷,分立五国,如金木水火土五行一般,相约相制,又相容相济,屹立于世。
罗越心情低沉,甚是不开心,心中有万念俱灰的情绪流动,没想到我成为了没有国家的流民。再也听不到母语了,再也听不到同桌操着的一口难听的地区方言了,再也见不到那些熟悉的人和事物了。罗越又打起精神,举目四望,目光犀利,搜寻各处。
没有,没有,一处也没有,一点也没有,全都没有!
罗越面色如菜,死气沉沉,放开电脑,斜斜划入床中,盖上被子。
时间就这样在大风席卷天地之间,在万物枯荣之间,在人们的手指之间,汹涌波澜,涛涛而去,无有匹敌,无能阻挡,无有抓住。
第二天,经过呱太医生的确认,已经可以出院了。美琴在她的宿舍楼附近租了间房子,准备将妹妹带去入住。
“妹妹,我们进来了”,美琴和盒子推门而入。
罗越没有反应。
“姐姐大人二世,我是白井黑子,前几天黑子我有繁重的工作,眉头来看您,今天您出院,要搬的东西都交给我吧。黑子我会用我全部的身心来伺候您的。哎呀姐姐大人二世,您的脸色不太好啊,来,我来给您揉揉胸,捶捶背,帮您活动活动身心筋骨。”黑子说着说着就将手掌伸了过去。
罗越还是没有反应。
美琴听到这话,却是想起了前几天黑子所做的事情,不禁羞恼,严肃威胁地说道:“黑子!”
黑子浑身一僵,手臂停下,面色扯动,讪讪地收回手臂,安静的站在边上,笑不露齿,一副大小姐做派。显然是受过什么教训。
美琴帮妹妹收拾好东西,实际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收拾。
“好了,起床了,我们该走了。告诉你哦,我跟你租了一间房子,包你住的安逸,舒坦。”美琴有些得意地说道,显然这间房子她自己很是满意。
罗越仍然没有动静。
美琴见到这里,决定哄她一哄:“妹妹,起床了哦”。
语气温顺柔软,舔到了黑子的心里,黑子不禁嘴唇微张,轻吐幽兰,眼泛秋水,没有焦距,还有不知名的“呵呵”声回荡。
罗越还是没有动静,就像死了一样。
美琴呼吸略微加剧,轻低头颅,垂下眼睑,将手触碰妹妹,猛然放出电流,大喝道:“别人跟你说话的时候,你要回应别人,这是一种礼貌,知道不!!”
黑子听到动静,立马端正身姿态度,目光坚定,视向远方,不为外物所扰,悠悠淑女样。
罗越一阵抽搐。在这持续性的电击之下,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得抽搐。
美琴见妹妹有意识地动弹了一下,心情大好,你还是会动弹的嘛。于是,就停止了电击。
“你还是或者的嘛。赶紧起床,穿好衣服,跟我走”,美琴霸气的说道。
罗越不禁很是凄凉,看看,看看,就说没有国家的流民没有人权吧。还没做什么事呢,就只是躺在这里,也没碍着谁呢,就遭到一顿电击。旁边那个姓白井名黑子的,你不是风纪委员吗?这样欺负人的事你也管管!唉,前途惨淡啊。
罗越屈服在少女的淫威之下,跟着少女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