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迪突然怒不可遏，他一脚踢开门走了进去，里面一片黑暗，卫斯理正骑在黛西的身上撕扯着她的衣服，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后他惊恐地回过头来，鼻子上却立刻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卫斯理仰面朝天倒在地上，一只大手死死地卡住了他的喉咙。
赫尔迪左右开弓打了他几拳，把这些日子的郁闷全发泄了出来，然后他抽出了匕首，现在他有一股抑制不住的杀人冲动。
卫斯理脸上流满了眼泪和鲜血，鼻子歪到一边，他苦苦哀求“不……不，别杀我，求您，我不想死。”
赫尔迪一刀插在了他的大腿上，卫斯理杀猪般的嚎叫起来。
“再被我发现一次我一定宰了你！听到了吗？现在给我滚！”赫尔迪低沉的说道。
“是，是”卫斯理答应着，由于腿受了伤，他已经站不起来了，只能一路爬着离开了洗衣房，留了一道血痕拖在地上。
赫尔迪摸索着用火石点燃了桌上的蜡烛，这个时候黛西已经把衣服整理好了，烛光照亮了赫尔迪的脸，黛西惊叫道：“噢！天哪！是你！”
“嘘……小声点。”赫尔迪冲她说道。
黛西忙用手把嘴捂住，片刻后才缓过劲来“你疯了吗？卫斯理的表兄就在治安队，被他发现了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不会的，刚才那么黑，我第一拳就打在了他的鼻子上，他一流眼泪就什么也看不到了。话说，黛西，我们得谈谈了。”
黛西理了理头发，恢复了以往的矜持与冷漠“谈什么？别指望我感谢你，其实正是你坏了我的好事，如果不是你横插一脚，明天我们就可以拿到更多的衣服……”
“我可不想洗更多的衣服，你听着，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可以解决我们两个的问题。”
“是吗？你说说看。”黛西不以为然道。
“从明天开始，我和你一起收衣服、送衣服，你来负责洗衣服，必要的时候我也可以帮帮忙，然后我们得到的钱全归你，我一个铜板也不要，怎么样？”
这个提议听起来不错，但是黛西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头，她略一思索，明白了问题的所在“你来这里不是为了赚钱？那么你究竟是来这里干什么的？！”
赫尔迪眯起眼睛笑了“你真想知道？”
“不！……不！”黛西紧张起来，眼前这个人一拳就放倒了卫斯理，他就像狼一样危险，多年的经验告诉她这种人的秘密知道的越少越好。
“其实也没什么，我来这里是寻找我的妻子，有人告诉我三个月前她被一个贵族带到了天幕城，于是我便跟来了，来到以后才发现这个地方太大了！正好洗衣房在招人，我便混了进来。”来的路上赫尔迪就把谎言想好了。
“天哪……对不起，我想您一定很爱您的妻子。”
赫尔迪点点头“是的，我请您一定留意一下可疑的房间，如果您找到了那间房子麻烦您一定告诉我，我将感激不尽。”他的态度温柔而诚恳，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一个在洗衣房打工的男人，而是一个翩翩绅士。
“当然，如果能找到她的话我肯定会尽快通知你。”
“很高兴我们达成了一致，现在让我们回去吧，小卢比还在等着您呢。”
那天以后的日子赫尔迪便过的顺心多了，黛西再不给他脸色看，并且把洗衣服的活揽了过来，他下午有空的时候就会去照看下卢比，他教了卢比很多知识，他的儿子在灾难中死去，因此他格外的喜欢小孩。而在逆境中长大的卢比也非常乖巧，很讨人喜欢。因此北门小市场的拐角处经常出现他们两个人的身影，一起等着黛西下班回来给他们做晚饭。
与此同时对城堡的调查也取得了飞速的进展。有了黛西的帮助，两个月以内赫尔迪已经调查了三千多个房间，天幕城数不清的秘密暴露在赫尔迪的眼前。他知道玛利亚夫人偷偷在酒窖里和一名英俊的护卫幽会；他知道财政大臣有一柜子妇女的服装，晚上常常穿着裙子和皮靴在镜子面前跳舞；他甚至知道光明军团团长莎尼亚小姐有一间密室，她在里面研究黑暗魔法和炼金术，但是他始终没有找到关着罗莱尔的房间。这个时候他收到了詹姆斯的口信，要他去教堂面谈。
季节已经是深秋，教堂的塔尖上落着一层薄薄的霜，远远看起来给人一种梦幻般地感觉。教堂壁炉里的火正熊熊燃烧着，以至于赫尔迪进门不久鼻尖上就凝结了一片细密的汗珠。
詹姆斯端了一杯茶水递给赫尔迪，然后问道“进展可还顺利？”
“还不错，我估计再有一段时间就可以找到她了。”赫尔迪答道。
“时间？唉，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詹姆斯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赫尔迪问道。
“我收到可靠消息，教廷和艾伯伦塔都要参战了。乔治这个白痴大张旗鼓的启用了亡灵法师，教皇和希路达大长老既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不可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兽族先知苏格和布龙帝国皇子分头行动，他们说服了教皇和大长老。教廷和艾伯伦塔……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雷克斯要完了。而一旦他们参战，所有教职人员与魔法师必须第一时间撤离，晚了就可能被乔治当做人质或者拿来祭旗。”
赫尔迪愣了一下“你确定这是真的？不但教廷，连宣称永不参与大陆争霸的艾伯伦塔也要参战？”
“千真万确，至多不超过一个星期他们的兵力就会投入战场。”
“难以置信……也就是说我们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来把罗莱尔救出来？”
“不，最多只有三天。毕竟我们还要留出逃跑的时间，否则如果被帝国军队追上了我们就完了。”詹姆斯说道。
赫尔迪深吸一口气“这不是我的原因，我想问一下你们能不能把安东尼放出来？我保证把罗莱尔救出来。”
“我会尽力跟伊萨尔说说看的，如果你能……等等，你保证？”詹姆斯疑惑的抬起头来“你是说你已经有了线索？”
赫尔迪点点头“尽管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我知道有个房间很可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