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纪念被他转变的情绪给镇住了，许久她垂下眼睑道：“对不起……”
帝君曜自嘲地打断她：“你再考虑考虑吧，我不想这段初恋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好……”纪念的眼底蒙上一层雾，她吸了吸鼻子，强忍着眼泪。她其实不是不喜欢他，而是心里某一处的角落并没有他的位置，她不想让他很痛苦……
帝君曜突然问她：“你喜欢余初吗？”他明明知道了结果，却还是要问，他希望得到她的否认。
“……”纪念低头沉默。
帝君曜叹了叹气，“我知道了。你内心深处……有个他。明天我会转学，你能来送我吗？”说着，眼角落下一滴无人察觉的泪水。
“嗯……”她话中带一点儿哭腔。
老师探了探头，无可奈何地叫他们进来：“你们进来吧，太累了，对明天的考试有一定的伤害。”
他们默默地走进教室，同学们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纪念一走到位置上，就趴下轻轻哭泣着。余初看着她，手忙脚乱地递给她纸，示意她擦一擦。
可她根本不理会，撇过头继续哭。
余初转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喂！是不是你把她弄哭的？”
帝君曜不知道再想什么，眼神迷离，沉默着。
余初气急，从他嘴里问不出来，那就去问纪念。
他轻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哭？是不是那个浑蛋欺负你了？”
“不……不是，是我罪有应得。”她哽咽道。
对。
是她罪有应得。
不然为什么会在他的那个问题上而停留。
如果不是自己，那她也不会失去最要好的朋友呢？
她清楚地感受到一样不知名的情愫从身体里流失了，但她知道，那并不是爱。
“罪有应得？”余初反复念着这个词，瞬间拍桌而起，“不是你的错！”
缘由他动作太大，同学们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了过来。
老师厉声道：“你们在干什么？还想站出去吗？再原谅你们一次，下不为例。”
余初尴尬地坐下来，纪念也愣了神，哭笑不得地看着他。
他目光紧锁在他身旁的人儿，看着她哭红的双眼，心里有一块大石头堵着，压得他喘不过气。
“你到底怎么了？”余初抓狂。
坐在后桌的帝君曜闻言，冷冷一笑，内心深处某一个角落塌陷下去。
“没什么，就是想哭而已。”说完，她伸手擦了擦还残留在眼角的泪水，“我没事了，多谢你的关心，不过你刚才太好笑了。”
余初和帝君曜愣住，他笑道：“没关心的。”因为在不久，我会让你成为我的人。
另一个人沉思，最终她选择了隐瞒，是怕余初误会，还是……
怕他再次陷入迷茫和痛苦之中。
纪念抬头笑了笑，余光投向后座的人，见他没事，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同一时间，两个人怀有不同的心思，有不同的感伤。
真的是出于朋友之间的关怀吗？
是不是有点儿过头了？
纪念读着心声，眼里透露出一种异样的情愫，名叫哀伤。
她好久都没有今天一样的哀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