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梁安城一直太平安定,集市到了夜晚依旧车水马龙,好不热闹。远远地,一对兄妹手牵着手在街头玩闹。
“哥,那个是什么呀?”女孩好奇地问。
“莞儿,那是糖葫芦,想吃吗?”
“嗯,莞儿要吃。”
男孩便微微笑了笑,说:“在这等着,哥去买。”他径直走到卖糖葫芦的小贩面前,递过去两个铜板,”我要一串糖葫芦。”“我要这个!”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旁边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小姑娘,一袭红色的罗裙,衣着华丽,却不像是云洛国内的人,手里还捏着一条精致的马鞭,个头比他矮许多,却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仰着头,撅着嘴望着他。
“哟……今日只剩这一串了,您二位这是……”男孩子瞥了一眼那个刁蛮的女孩,从衣袖里掏出两个铜板,“我多出两个铜板。”她也不肯示弱,“我多出……”正要去取腰间的钱袋,却发现钱袋早已丢失了,只好红着脸,一言不发的站着,眼看着他得意地拿起了那串糖葫芦,递到妹妹手中,她气呼呼地冲到他面前,“臭小子!敢抢本公主的东西!”他不满地说,“你又没钱……”没等他说完,那小丫头就猛地扬起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你居然敢打我!”两人便迅速地扭打在了一起。远处,箫月正匆匆赶来,“凡儿,住手!”他便停了手,怔怔地看着箫月,她一把扯过他,狠狠地敲了敲他的头,“你爹爹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又欺负人了,还是个女孩子,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说完又走到那个还瞪着那串糖葫芦的小姑娘面前,蹲下来柔声说:“小姑娘,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那小丫头可好,一听这话,“哇”地一声哭了起来,箫月拍了拍她的背,安抚地问:“好了,不哭了啊,怎么就你一个人呢?你爹娘呢?”正抽噎着的她才猛地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看,心想:糟了,钱袋丢了,随从也不见了。”她只好低声说:“我随爹爹到梁安城朝贡……不,做生意,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箫月无奈的摇了摇头,“那里随我回落府吧,过几日再带你去找爹爹怎么样?”“嗯,好。”箫月便牵着她的手,又回头叫上一双儿女说:“莞儿,凡了,回家了。”
那年,他八岁,他是落凡,他的妹妹是落晨莞,而她,韩酒歌,注定是他的死结,后来的三人,渐渐陷入了无边的漩涡,宿命,也是宿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