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韩漠结束了朝贡,到落府接韩酒歌。他一看到韩酒歌红红的眼眶,问道:“怎么了?酒歌是不是哭了?看这眼睛,怎么这么红?”韩酒歌揉了揉眼,笑了笑,“没有啊,我只是有点舍不得落府呢。”韩酒歌自小聪明,当然不会告诉他之前的事,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最宠爱的小女儿在落府受了委屈,难免会牵连到箫月他们一家,所以,她什么都不说。
离开的时候,箫月牵着落凡和落晨莞去送酒歌。“酒歌,以后若再来云洛,可一定要来玩啊。”箫月笑着说。韩酒歌走向她,紧紧地抱了一下,“好啊,漂亮姐姐可别忘了,我说过要带你去塞北看骆驼的。”“嗯,好”,她又扭过头对落凡说:“凡儿,酒歌都要走了,你们俩是好朋友,怎么不说话呢?”落凡这才支支吾吾地说:“韩酒歌,那个,昨日是我太生气了,对不起啊。”“哼!谁要原谅你了?我才不要和你做朋友!”说完,她毫不犹豫地登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酒歌坐在马车上,把玩着那根木签,看着落凡写在上面那歪歪扭扭的字迹,她不禁笑了笑。年幼时,青丝豆蔻,即使争吵,也那样美好,后来却不再纯洁,不曾想,白发迟颜,伴随到老。
韩酒歌不知道,这一去便是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