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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玻璃

在受命后,王承恩直接将原来天启皇帝制作木匠活的房间给清理了一下,将那些木匠工具清理干净后,王承恩就让造办处的人在这个半开放的屋子旁边建起了一座封闭的炉子,虽然王承恩不懂烧沙子要怎么烧,但是他还是知道烧制瓷器和铁器的方法,因此就依葫芦画瓢的建了一座炉子。

在忙活了四天后,王承恩终于再一次来到展红旗面前复命了。而在这几天中,展红旗也没有荒废,除了在早朝上继续让自己手下的大臣们和东林党互撕,他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按照自己之前的记忆,将玻璃制造的流程以及注意点一一誊抄下来,同时对于其中的添加剂的制造经营考究。

当王承恩告诉自己炉子已经建好后,展红旗也已经将玻璃的制造工艺完全写下来了。当即就对着王承恩吩咐道“大伴快快前面带路”,说着就火急火燎的冲了出去。

在看到房子旁边的大炉子后,展红旗就迫不及待的走到炉子旁边,轻轻地抚摸起来。在仔细的看了一圈后,展红旗立即就迫不及待的要开始烧制玻璃,“大伴,立即给朕拉一车沙子以及大量的硝石还有生石灰,还有从造办局和外面立即给朕带几个熟悉制造琉璃的工匠,快,立即去办”,“遵旨,内臣立即就去办”。

不一会儿王承恩就带了三个人来到了这里,“草民叩见陛下”,“嗯,平身”。“你们知道自己被带到这儿是要干什么吗?”,“草民们明白,皇上是让我们协助陛下烧制新式的琉璃”三人低着头颤颤巍巍的说道,“你们不用害怕,只要你们好好干,朕就会让你们衣食无忧,同时福泽荫佑后代”,说到这几个人同时又一次跪下喊道“吾皇万岁”。但是展红旗接着又来了一句“但是你们要记住,在这里你们干的事情除了你们以为就不要让别人知道了,不然你们就只能去地下享福了。还有,你们的家人朕会派锦衣卫去好好问候,你们知道了吗?”,“草民明白”三个人几乎是趴着说完这几个字的。

接下来,这三个人小心翼翼的跟着展红旗开展自己的工作。而展红旗则直接拿出了自己写的配料表,让他们就这配料表对原料进行改造。看着展红旗的配料表,三位有着几十年烧制琉璃经验的老工匠们却互相看了看,居然没有立即执行。

看着他们疑惑的眼神,展红旗问道“你们这样看着朕的配方,是不是有什么疑惑”,“这”三个人互相看了看欲言又止,“有什么就说出来,别这么婆婆妈妈的”展红旗用着不悦的口气说道。这是三个人中年龄看起来最大的回复道“启禀圣上,圣上你的这份配料表大体上没有问题,只是小老儿们对与其中加入硝石和砒霜这两项是在是不解,要知道小老儿们的原料表是祖传下来的,这突然加上几个用过的东西,小老儿心里没底”。

看着老人家毕恭毕敬的说出自己担心的原因,展红旗不禁对中国古代的工匠们产生了一种无力感。要知道,在现代社会里可是信奉“无农不稳,无工不强,无商不通”的道理,但是自从南宋程朱理学盛行,再加上蒙元对于中华文化的奴性改造,如今的读书人将工匠的创造视为“奇淫巧计”,对于他们的创造大家贬斥,导致工匠们缺乏了创造的激情,变成了只会传承祖上工艺,却无法突破创新的人。

自己的最终目的之一就是要改变这一现状,但是现在,展红旗却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浪费,要知道,很快陕西的农民起义军就要大规模爆发了,而且如今辽东的皇太极也是蠢蠢欲动,很快自己就要用很多很多的银子,而这玻璃制造就是自己未来的银库。因此展红旗只好采取最快的方法来解决。

“朕叫你们烧,你们就烧,不要问为什么,难道你们胆敢质疑朕”展红旗摆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吓唬他们,当即他们三个人就立即跪倒以头磕地“草民不敢,草民不敢”,“不敢,不敢就好,还赶紧起来干活”说完展红旗就一转身离开了这里。而他们三个人也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立即投入到烧制工作中。

离开后,展红旗在心中自责道“我这样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这样会不会把他们三个给吓到”,但是想到将要到来的战争,展红旗就忘记了自责,“我这样是为了日后整个华夏民族的未来,我一定要阻止日后发生的惨剧,我不后悔”然后就径直向着养心殿走去。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展红旗都要抽出时间去炉子那里看看,一方面是督促,另一方面是为了及时发现存在的问题,赶紧解决。结果因为自己去的太频繁,底下那些被自己打击的东林党们,居然给自己起了个“炉子”皇帝的外号,好像把自己推上皇帝位子,成了他们最大的败笔一样。

展红旗可没有时间去管这些东林党人的屁事,在展红旗看来,只要自己的玻璃烧制好了,再加上自己的一倒卖,自己就可以完全拥有独立的财政能力,接下来管你们怎么搞,还不是的听我的。

就在那些工匠们开始烧制玻璃两天后,就有人来报告,说他们开炉了。当即展红旗就放下了手边的所有事情,以火星撞地球般的速度冲向了造办局旁边的小屋子。

“快快,让朕看看炼出来的玻璃”展红旗一道炉子边就焦急的喊道。“恭喜陛下,这新炼成的琉璃比起以前的老品种来,完全没有杂色,晶莹剔透,就像天上的宝石一般啊”早就恭迎在一旁的太监奉承道,“好好好,那就让朕好好看看”展红旗高兴地说道。

当看到烧制出来的玻璃虽然没有了杂色,但是其中许多却还是有着一些气泡,展红旗就感觉自己这几天白忙活了。看见皇上看到新炼制的琉璃没有高兴,反而一脸失望的颜色,老工匠们就发问了“不知陛下,对着琉璃有什么不满吗”。

“诶,这玻璃是没有杂色了,但是这有气泡的也太多了吧”展红旗叹息道。听了展红旗的话后,几位老工匠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展红旗。被他们看的急了,展红旗问道“难道朕说错了”。

“陛下并不是这样,主要是感觉太令人感到奇怪了”,“哦,不知这有何奇怪”,“启奏陛下,以前草民们烧制琉璃,其中能像如今这样气泡量的已经是上等了,如今这批琉璃在草民等看来已经是极品中的极品了”

“我去,原来是我眼光不对,这种玻璃在现代可能就是废品,但是在古代完全就是极品啊,看来以后不能在意现代人的眼光来要求这些东西了”展红旗在心里想到,但是嘴上却说这“嗯,这可真是朕错了”。

“陛下毕竟是贵人,对于好东西自然是看得多了,眼界也高了。再说,陛下能够拿出这种配方来,足以证明陛下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人”旁边的太监奉承道,展红旗不好意思的回到“恩恩”。

“这新式琉璃是陛下发明的,理应由陛下来命名,草民听之前陛下称之为'玻璃',感觉非常贴切,所以,草民就斗胆将之命名为'玻璃',不知可否”,“准奏,准奏,同时尔等具受赏赐,没人赏银500两”。

原本展红旗是准备赏1000两的,但是想着自己缺钱的样子,也就作罢了。但是这对于工匠们来说这可是一笔巨款,要知道以前累死累活一年下来也就只能赚个几十两,结果就是随便炼个“玻璃”就拿了500两,简直台划算了,日后如果还有这样的事情一定要第一个报名,于是便集体喊道“谢陛下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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