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林蕴打开晏思影的房间,刚刚拿过来的一束花放在窗边。
“晏思影呢!?”房间里面没有人,晏思影去哪里了?
护士想了想,“我刚才不在,会不会出去了。”
远远地,走廊上是晏木影的身影,还是早上,给思影送点饭来。妈妈远远的就看见木影了,“木影!看见思影了没有?”
晏木影捧着一桶饭,有点奇怪“没有啊。”
“这死丫头,你说会去哪里啊。”林蕴急着,又在那里埋怨了。
“贤影呐?”木影没看见贤影,思影又不见了。“今天放假,贤影会不会和思影出去了?”
贤影不在,但是也不可能出去,早去看书了。
那思影呐?这么大早上的去哪里了。
思影啊,在这里了。
衢江边。
思影在医院躺了两三天,又待了几天,闷得慌啊。
天很蓝,水很清,对岸的几个大石头叠加的石坝上,几个姑娘在洗衣服,说得好听些,就捣衣啦。
思影一笑,太阳很舒服啊,不像以前那么那么热了。江水里,常年都在的几只小花鱼,以及一些小白虾呼啦呼啦都游走了。
思影伸手,摸了摸水中的泥沙,滑滑的,莫似丝绸般。
“哼……”思影哼,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哼,哼些什么啊。
天很蓝,但是水跟天是不一样的颜色,水很绿,绿得发黑。就算还好看,可还是看着不舒服。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爸爸的尸体还在医院里,没有火化,就是有那躯身体,也只是一具尸体,只是一个躯壳而已。
爸,你留下那么一具冰冷的躯壳,自己却走了,留给别人悲伤,是对是错。你让别人为你流泪,是你的过分吗。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就是不会在你面前哭,我就是不哭,我就是不孝,不哭。
爸……
晏思影站在衢江江畔,对着对岸喊得凄凉一片,如此,江畔还是远的,听不见思影的喊声。
思影哭,哭的口是心非,心里哭,口中,满满的都是爸爸。
那只黑狗,被思影起了个名字,叫黑皮。拿去洗了个澡,找了些药来,样子也好看了不少。
思影感觉被人推了一把,落入水中,有些冷啊,她有一次浮上水面,看见一个几乎包的没有脸了的人,但又沉入水中。
她放弃了,要是自己也随爸爸走了,那也好啊,爸,等等我。
黑皮一个劲的游,把头都探到水里去。
九班都在找晏思影,衢江沿岸,是昔空的地盘,他这个样子,那么懒懒散散,能找到思影吗……
但毕竟江中一只黑狗,那么显眼,一眼就看到了。
昔空皱了皱眉,这不是晏思影的狗吗,还是一只流浪狗啊。
昔空跑到江边,扑向水里,晏思影,你个神经病,就算你爸死了,也没有必要给你爸陪葬啊,还费得我要去救你,烦死了,别死啊,我还要等你还此债呢!
数年后,他望着衢江一江绿水,眼里泛着衢江江水的颜色,不再后悔当初的遇见,遇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