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微凉,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却不料正好喷在了来人的身上。我有些惊慌的抬头看那个人。那人显然是面色不好,一脸的嫌弃和不耐。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我接二连三发生霉运,没有遇过大事,没有见过世面的我,突然觉着委屈和挫败,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都说是娇俏,楚楚可怜的女子讨人怜爱,兴许是我现在这样子便是他们说的那种楚楚可怜吧。那男人从一开始厌恶的目光再到玩味。看的我心头突然一颤,总感觉又不好的事要发生。
他从侍卫那里扯过我的胳膊,硬生生的揽在怀里。趴在他解释的胸膛前,我似乎可以听见有力的心跳稳稳跳动声。
“大人,您这是……”侍卫微微错愕的看着这个人。即是惊恐又是着急,这半路杀出来的这个人似乎是连高总管都得罪不起的人物。
“这是本王的女人,你们是要带本王的女人去哪?!”我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不仅是侍卫惊愕,就连我自己也是震惊不已。我是什么时候成他的女人了!
侍卫面露难看之色,但还是一五一十的告诉这个人,“这……禀萧皇大人,此乃高总管下令捉拿的刺客……怎会是……”
“本王说这是本王的女人,你个小小侍卫是敢质疑!”他忽的周身气场强大到令人窒息,其实从他一开口,我便可以察觉到,这个人必定不是凡人。
侍卫单膝下跪,“属下该死,属下该死,请萧皇大人恕罪。”
这个被称为萧皇大人的人冷眼一瞥跪在地上的侍卫,带着些许的不屑,“本王的女人本王带走,尔等还有意见?”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
这人一直是这种牛逼哄哄的模样,即是是他救了我,我也不喜欢这种高傲的不可一世的人。我强行被他给带走,这人长得本就高大,我的身材在他面前实在是娇小,这样的反差,却被他搂在怀里走着,我跟不上他的步伐,有时候都是他拖着我在走。
我不习惯这样被他搂在怀里,等到没有什么人在,我才挣脱开他的怀抱,反而他却越抱越紧,“大人,这里已经是没有什么人,你可以放开我了吧!”我抗据道。
“你这丫头好生恩将仇报,本王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哎,你确定要这么与本王说话!”
这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正经经的好人,一脸痞痞无耻的笑容,咸猪手满是不知礼义廉耻的在我的腰上乱动,不折不扣的登徒子,我对他的印象应该全是这些词语了。
“奴婢自然不敢与大人这般说话,只是看大人这样不缺钱,不缺势的,奴婢小小一个宫女恐怕是报不了大人的恩了。”我有些用力的推开他,离他大概是有三丈远的距离才与他说话。
反而,这人不怒反笑,眼底的玩味更深一分,我的表很是严肃,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为何没人都是这样,白衣如此,这人也是如此,究竟好笑在何处!
“哈哈哈,你可以……以身相许啊~”
我心里一惊,将内心的想法脱口而出:“才不要嘞!”
许是我这话说的太过无礼,那人一听,也是微微愣住了。冥冥之中总觉得不应该和这个人产生纠葛。也许是因为我心中早就有那个撑起我整个心脏的人了。那个白衣公子,温文尔雅,一笑倾靡。
“你这丫头真是不识抬举,你可知道这天下女子有多少人想得到本王的青睐的,你却与本王这么说话。是想和本王玩欲擒故纵呢,还是欲擒故纵呢,还是欲擒故纵呢?”这个人真是狡猾,说话就好好说话,干嘛要没说一句话就逼近我一步,真是将他的风流成性的毛病体现的淋漓尽致。
我尽量与这个人保持一定的距离,“是是是,大人您说的是,大人您身边真的是不缺女人,多奴婢一个不多,少奴婢一个不少,所以啊,奴婢是真的没有什么要报答你的了。奴婢还要回去管事了,毕竟也是高总管误会了奴婢,解释清楚就好了。”
趁他没有怒意之前,我得赶紧开溜,总觉得再待下去,我是真的要“为人妻”了。
侥幸的是,我这一路跑回梨园,那个人竟然没有追过来。
等到我回到梨园门前的那一刻,心里无比畅快,回家了。看着那半敞着的门,直觉告诉我说,那个人,他来了……一时之间,我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突然感觉,心口有些胀胀的疼和那种激动感,是从未有过的情绪。有时候真的怀疑我是不是生病了。到后来,我终于知道,自己是爱上了一个人,从见他的第一面起。
我推门而入,环望四周却没有看见他。抬头一望,才发现他躺在梨园里最大的梨树枝干上,好是惬意。
他的轻功真是了得,不像我只能借助提子才可爬上去。我笨拙的爬到他身边。看着他绝美的睡颜,不得不说,白衣真是惊世的美腻,绝伦的令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的面庞,如玉雕琢的精致五官,似乎连洁净梨花都要折服他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一朵干净的不能再干净的梨花俏皮的掉落在他浅浅扬起的嘴角,要一亲君泽。
我看他看的入了迷,他嘴角的那朵梨花沾染了他不染世俗的尘气,惹得我竟然鬼使神差要去摘那朵梨花。
手刚伸过去,白衣却突如其来的便睁开了双眼,似乎早就有了准备一般,他不怀好意的对着尴尬的我似笑非笑。
“你想要做什么?是要轻薄我?这样可不对。”
语毕,他却捧住的脑袋,不知羞的抬头吻上我的唇,只是蜻蜓点水,却是让我大脑一片空白。
“这样才对。”他笑的一脸无害,仿佛方才那个吃我豆腐的人不是他一般。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前段时日,我请你喝酒赏花没要钱不说,这几****又杳无音信,现在又来轻薄我,你到底是居心何在啊!”我怒嗔道。我只是个小女人,生在愚昧封建的社会王朝中,自然会对自己的名节看的很重要。
那人反而不觉事大的轻笑一声,很自然的转移话题,“想我了没?”
我继续追问:“嘁——少来不正经的,快说快说,你都去了哪里,不老实交代,我可不给你酒吃。”
他盯着我看了好半天,等来的是这句话,“你是我什么人,要管我这么多?”
是啊,我是他的什么人,管这么宽干什么说的就好像我是他媳……我突然一羞,感觉好羞耻。看来我是真的很适合给自己挖坑跳了。
“这几****随皇上祭祀去了。”
不知为何,他这样和我解释一番,心中好似拨云见日一般逐渐明朗开来。
“小青衣,快随我躺下,这儿处处蔓延着梨花的香甜,阳光也极暖和,我觉着甚是惬意。”
不知为何,他说的话似乎有一层魔咒,每次我都能听从他的话。我很乖巧的躺在了他的身侧,闻着花香,看着落花,还有……他身上专属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