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了。
她下楼去。的确有一个黑色外套栗色长发的女子，提着一个很大的纸袋。那个纸袋应该就是要给她的东西吧。
“你好，”扬一芥走近说，“我……呃……”话到这里她就没说下去了，因为这时背对着她的那个女子，听见她说话而转过身来。
那张脸，和今天吴栀给她看的那张什么江余舟前女友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样！
难道那则报道是真的？
“扬小姐是吧？”路九先爽快开口，“他要我把这个给你。”说着把纸袋递给她。
扬一芥接过来。纸袋还挺重的，也很大，但是很扁，体积不算大。“嗯，他跟我说过了。”
“那你……”她说着，身体往前逼近了一些，那张精致的脸在扬一芥眼中放大，她恰到好处的笑容也在放大。“知道我和他什么关系吗？”
“……前女友？”扬一芥不知道她问这个干什么，又想到那则报道，就这样答了。
“呵……很好。”她继续笑，不过不再往前探身，正回了身子，“看来他告诉你了。”
“不是……”扬一芥正要解释，路九打断了她，“没关系。我只是想说他应该是认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对你说起的我。不过这不重要。
“希望他也告诉了你纸袋里的东西代表了什么。你可以打开看看。不用觉得这样不好。一幅画而已。噢，对了，他说你下午七点再给他，在那之前他不在家。”
虽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但是东西已经拿到，在七点时给他也不是什么问题。“好，那我上去了。再见。”
路九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连声“再见”也忘记说了。
回到格子间，吴栀又凑上来了，“这什么东西啊。好大一个。”
“哦，好像是一幅画。”扬一芥把纸袋小心放在一侧，“别人给的。到时候要转交给另外一个人。”
“拿出来看看呗。”吴栀用手上的笔掀开了一点。等看到这幅框了的画的右下角时，她低低惊呼了一声，“我去，这画儿绝了。”说着就要拿出来。
扬一芥急忙制止，“诶，这是别人的，不好吧。”
“她说了不准你看吗？”
“那倒没有，她说可以看。”
“那不就结了。”吴栀听见她这样说，干脆完完全全拿出来。“现在也要下班了，没关系。”
画就四开纸大小。
“我去！”刚刚只是粗略看了一下，等现在看清楚了，吴栀才是真的惊讶。“这是江余舟画的！你不得了啊，谁把这画给你，又要给谁的？”
“嗯？”本来没怎么有兴趣的扬一芥也过去看。“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他的所有画，右下角。”吴栀指了指那里，“都会把他的名字‘2009’融入画里面。你跟着这些他画的笔迹方路来看，就会发现藏在里面的四个数字。喏，这里不就是。”
扬一芥随着她指的看，还真是这样。都藏的很妙。“挺专业啊。”
“那是。”吴栀扬扬眉，不过一会儿又皱眉，“不对啊。一般来说他的画都是风景画。几乎没有这种的。我从来没见过这个画。你这个画要转交谁给的？”
